“没有,只是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便叫我出来了。”公翟鼐也是一脸的茫然。
陈文祺又问翁隽鼎:“翁年兄,王大人还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翁隽鼎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听陈文祺一问,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哦,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将我叫住,拍着我的肩膀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刚才之事,请不要太过在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翁隽鼎,公翟鼐……”陈文祺自言自语,突然走到柜台前,找旅馆伙计要了纸笔,在纸上写下翁隽鼎、公翟鼐二人的名字。
众人不明白陈文祺搞什么鬼,正要出声相询,陈文祺笑着对翁隽鼎、公翟鼐二人施了一礼,说道:“恭喜翁年兄、公年兄。”
“喜从何来?”二人愕然。
“当然是中举啊。”
翁隽鼎正色说道:“陈年兄莫要拿在下开涮,我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如此大事,在下怎敢开玩笑?在下敢保证,翁年兄不但中举,而且还是‘五经魁’之一。”陈文祺肯定地说道。
嗳?高中五经魁?这次轮到众人惊奇,陈文祺凭什么断定的?
沈灵珊担心陈文祺没有中举而至心智失常,连忙走过来,低声问道:“大哥,你……你没事吧?”
陈文祺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对她说:“没事,没事,你看大哥这不是正常着嘛。他们的确中举了,而且应该分别是第四名和第六十九名举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沈灵珊还是不放心。
“呵呵,你们想,为何录榜报喜到第五名以后停下了?这是因为唱名官唱到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的名字‘翁隽鼎’时,清楚地记得先前已经唱过这个名字,于是在誊录榜上一查,果然发现高中乙榜第六十九名举人的也是‘翁隽鼎’。既有两个‘翁隽鼎’,他们的功名会不会张冠李戴?也就是说,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的‘翁隽鼎’会不会接到六十九名举人的报条?因此,这才有了王大人到旅馆甄别两位年兄的籍贯、并将翁年兄手中的报条收回的事情经过。”陈文祺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推断。
众人被他这一说,将信将疑,尤其是公翟鼐,心里并不踏实,问道:“即便有两个‘翁隽鼎’,与在下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叫翁隽鼎啊?”
“如若不是这个巧合,我还真的不敢武断认定你们俩,但你们看这个。”陈文祺将手中的白纸在众人面前展开。
上面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翁隽鼎”。
“公翟鼐”。
众人纷纷念出声来。
“对,念‘翁隽鼎’也对,念‘公翟鼐’也对。王大人之所以连说‘这就对了,是明白了出现两个‘翁隽鼎’的原因;至于王大人收回翁年兄的报条、又对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是暗示翁年兄高中‘五经魁’。只是翁年兄纠结于收回报条、功名得而复失的懊恼之中没有领会而已。”
正当众人将信将疑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就听报子在门外高喊:
“报喜——,公府老爷公翟鼐应己酉科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乡试,高中乙榜第六十九名举人——”。
“快,快拿赏银。”公翟鼐眉开眼笑,跑到房里取来纹银,往报子手中塞去。
“不可,老爷,方才那位爷已经打赏过了。”报子赶快将银子推开,跳上马迅速离去。
公翟鼐一手捏着报条,一手拿着纹银,有些不知所措。
陈文祺笑着对他说道:“不妨,待会你就替翁年兄打赏好了。”
说话间,一阵更为杂乱的蹄声响起,只见两匹骏马飞奔而来,转眼就到旅馆门前,两名报子一人筛锣一人高举报条高喊:
“报喜——,翁府老爷翁隽鼎应己酉科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乡试,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
“嗬,果然是真的。”众人齐声欢呼,暗暗惊叹陈文祺料事如神。
趁翁隽鼎伸手接报条的时候,公翟鼐走上去,将纹银递给翁隽鼎,要他打赏给报子。
翁隽鼎荣登“五经魁”,一扫先前的沮丧,满面春风的推开公翟鼐的手,说道:“公年兄不必如此,权当在下为公年兄贺喜了。我这就取银子打赏去。”说完跑回房间,拿来两大锭纹银,给两个报子个、各塞一个,说道:“二位辛苦,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那两个报子略略推辞一下,便接过银子,策马飞奔而去。
陈文祺走上前,对翁隽鼎说道:“恭喜翁年兄攀仙桂、步青云,一举成名。”
“同……”人们在接收贺喜的时候,一般都是客套地回一句“同喜”,翁隽鼎正要顺口一说,猛然省悟陈文祺并未中式,这时候说“同喜”未免有些不妥,连忙咽回正要脱口而出的“喜”字,改口说道:“陈年兄八斗之才,出类拔萃,功名自当在我等之上,还有三个报条未报,陈年兄应在其中。”
“呵呵,这可是湖广布政使司乡试,武昌城也有那么大,你道‘聚缘旅馆’是金銮殿,所有人才都在这里啊?想必那解元、亚元早已送到别处报喜去了。翁年兄不必安慰在下,你不是说过吗,本科不中,三年之后必定重来,在下并不气馁。”陈文祺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撑面子般的做作。
沈灵珊一早来‘聚缘旅馆’陪同陈文祺等候放榜,半日来都是他们同年谈论科考的事情,没有插言的机会。看看录榜报喜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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