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的电子试卷，该会的还是会，不会的还是不会，反正就算重写一遍题目，她的答题能力好像也没有什么长进，说是有长进的，无非就是判断题，还真的很让人头疼啊。
目光低垂，她道：“这题目怎么都学不会，我都快疯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一句，你这些理论基础，难背的生硬的，你是怎么学的？”
楚锦涵笑容温和，抬手揉了揉林言的长发，眼睛一转，笑容扬上面颊，“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你是不是无聊，不说算了。”
林言抬眼看了楚锦涵一眼，语气稍微有些不开心了，她继续写试卷，不再看楚锦涵。
“好好，不开玩笑了，医学基础这门课，就像是走迷宫，他给你入口，你找出口，万变不离其宗，原理找到，也就没那么难了。”
“说的容易，我要是能知道怎么做，也不至于考那么差。”
要是所有的都像是楚锦涵说的那么简单，她也不至于看题目看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头绪。
楚锦涵拿过了林言的手机显示的试卷看了几眼，表情很语气都很中肯，“嗯，你的确不适合学医，话说，当年你的分数应该能过师范学院一本线吧。”
他记得，林言的分数是超过普通一本线40分左右，已经算的上是一个很好的分数了。如果不是考医科大学，普通的院校应该能上一本。
“是超过一本线60分，鬼知道我为什么想不通学医啊。”
楚锦涵笑着道，“哈哈哈，别自恼了，我觉得你的背书能力是天生的，救不回来了。”
“你找死啊！楚锦涵！！”
林言被楚锦涵逗的有些恼火，拿起手上的试卷就打了过去，不过在拍到他的脑袋的时候，手上的力道自动收了几分。
楚锦涵笑着挡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林言，和你讲个秘密吧。一直没和你说的秘密。”
“什么？你说。”
她抽开自己的手，继续写作业。
楚锦涵很少和她讲心里话，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太忙了，忙到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楚锦涵将手边的牛奶推给了林言，手指点了点牛奶的杯子，“你先喝牛奶，牛奶喝完和你说。”
林言皱了皱眉，其实她不太想喝牛奶，但是每次，只要楚锦涵在家，就总是会在睡觉之前端上一杯牛奶给她，看着她喝完。
她拿过那杯牛奶，仰起头，一口闷，“嗯，喝完了，你说。”
楚锦涵看着林言喝完，这才开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
林言摇头，“不知道。”
她追他的时候，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信息，比如他被保送了，他是全科满分，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等等这些比较肤浅的，后来恋爱，直到结婚，他们之间也好像止于这些了，他们之间其实没有特别深刻谈恋爱的过程。
她喜欢他，真的喜欢，所以在知道结婚对象是他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楚锦涵没有和林言说过这个原因，因为原因太过于悲伤，“十三岁的时候，爷爷发了心梗，那个时候，爸妈都不在，其实心梗这病，如果急救做的好，是能救回来的。可是我不会。爷爷死了，他在我面前咽气的。所以，后来我就想，如果我能学一点医学知识，是不是爷爷就不会死了。”
林言看着楚锦涵的目光，心里扬起一股心疼，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唯一能够劝说的，便是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低着目光，她的声音轻柔，就和夜晚的灯光一样柔和，“楚锦涵……爷爷的死，不是你的错，就算你真的会心肺复苏，你也该知道，心梗的人，其实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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