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没想到常老弟的酒居然如此爽快,来来来!我们哥俩再喝一杯”
一口就将碗中的酒倒入口中,难得有机会喝上一口酒的走马城卫队长‘祁孟山’当即凑到常安平的身侧,伸出手指了指被后者挂在腰间的那个酒葫芦,还贼眉鼠眼的问道:“不知道常老弟你这酒是自家酿的还是别家买的?”
二者都是嗜酒如命的酒徒,一碰到美酒就忘乎所以,将一切都抛之脑后,而虽然擅长喝酒但却被明令禁止喝酒的常扬威倒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回想起在出城帮助守城官兵对抗前来冒犯的山贼时自己曾问的问题,再看到如今自家老爹与那守城卫队长祁孟山交谈甚欢的场景,常扬威似乎开始明白,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每次遇到官家人时都会露出一副小人得志般的阿谀奉承的模样。
仔细想来确实有着几分道理,若是作为走南闯北的镖师,与那官家人搞好关系确确实实能够为自己的走镖路途平添几分顺畅,至少不会因为没有钱给守城士兵当做辛苦费的时候被阻拦在外。
只是常扬威还是觉得自家老爹不应该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帮助守城士兵对抗山贼,因为那日一见,那伙自落马坡而来的山贼训练有素,且战且退之间就已经暴露了他们是遵循着计划前来,不会与守城兵士死磕到底,而是采取袭击的方式来达到敌疲我扰的战术,只是常扬威不解,他不明白这些山贼既然有着超过走马镇官兵的能力,为何会迟迟拿不下这么一座只有数百人镇守着的小镇子。
或许是察觉到了常扬威正在独自思索着什么,卫队长祁孟山拿着从常安平那里得来的酒葫芦坐到前者的身边,伸出大手拍了拍常扬威那瘦弱的身子,大声的说道:“堂堂男子何须思来想去的考虑那么多?如果你作为朝廷的兵将你就要懂得向死而生,为国死战而亡是为最终也是最好的归宿,不过你是镖师,生生死死什么的离你太远,但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家伙,你爹敢于和我们这些守城士兵一同出去面对山贼,那可是真正的铁打的汉子!你呢?你敢不敢?”
“我,我当然敢!”,常扬威当即抬起头来大声回应着。
“哈哈哈哈!说得好!”,将一碗酒直接摆在常扬威的面前,祁孟山让常扬威将其面前的那一大碗酒干了来表达自己的决心,而后兀自说道:“历来百姓都是如此,不管你是什么行当的,一旦遇上这种事情都会放下手头的一切,来为自己的安宁生活而战,曾经我遇到过其他的许许多多的镖师,那些镖师无论男女都有着一股侠肝义胆之气,为国为民之心”
“这些似乎已经是每一家镖局不成文的规矩,小家伙,不知道你家老爹有没有教过你?”
“唉!不过你这年纪也确实太小了,就连手里的刀都还拿不稳,更何况是跟着我们这些粗汉子出城剿匪,来来来!多吃点肉多喝点酒,以后等你长得膘肥体壮了就能和你爹一样,啧啧啧!让我数数,你爹这一次可是独自一人杀了山贼足足十五人,可是比我这位卫队长还要厉害”
与祁孟山的交谈仅仅持续了一顿饭的时间,常家父子俩还有自己的镖要去送达,于是就早早地离开桌子去往浅草村,但是就在两人准备收拾行李离开的时候,祁孟山才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将其隐瞒着的秘密告诉给了父子俩知晓。
只见到祁孟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本账册上记载的都是这些年来因为落马坡山贼袭击而死去的民众,其中也包括了在浅草村死去的村名,而常家父子俩这次要去往浅草村寻找的那位李婶则早早地在一年前就已经在落马坡山贼的袭击下死去,如今就被埋葬在走马镇的北边乱葬岗。
“原本我是不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的”,祁孟山走在前方引路,一边为常家父子俩介绍着被布置在走马镇北边的那座乱葬岗,一边解释说:“一年前,正是我们走马镇守城官兵与京城来的卫队进行交替轮换的日子,谁曾想那山贼就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换班换防一样,立刻就有数百人拍马赶到,可是又不直接袭击走马镇,而是转头去袭击了没有什么士兵看守着的浅草村”
“李婶是浅草村的名人,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李婶曾一个人拿着一把棍子打退了不少的山贼,浅草村的村名们都尊称她是村里的女将军,可惜啊,双拳难敌四手,棍子又如何能和刀枪斧钺相提并论?这不···李婶被那伙山贼报复性的砍成肉泥,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将她的尸骨找到”
“那这些年来,与在梅城的那位老丈来往书信的人又是谁?”,常安平神色阴沉的问道。
“还能有谁?”
祁孟山指了指自己,原来这一年来与梅城老丈的书信来往都是由他这位守城卫队长亲自负责,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位老丈不会因为自己的老伴死去后自寻短见,至少要等到老丈难以存续,寿命已尽的时候才能说出这个秘密,或许,这个秘密会随着祁孟山一起被送到坟堆里。
带着常安平父子俩去到乱葬岗,再带着二人找到了浅草村那位李婶的墓碑前,让常安平带来的那件货物给放在墓碑前的烛台边上后,祁孟山便提议此事到此为止,还说自己会准备好书信送往梅城,会让老丈继续相信自己的老伴还在浅草村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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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回头,常安平无言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走马镇,他实在是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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