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羽上前扶住了他,正欲用治愈术治愈他的伤口,一掀开衣服,才发现他胸口的那株粉色小草,叶子全被摘掉了。
“难怪你方才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自己心口这株梵灵草的重要性。”
这株草本就与他生死与共,叶落灵去,他到底是因为何事才将如此重要的梵灵草摘成了这副模样。
“刻刀羽,你心中是知晓的,就算渡完了你的术法修为……也是一样的结果。”
亚宇推开了她给自己渡术法修为的手,她终于落下了眼中盘旋已久的泪水,拿出了那块自己雕刻了许久的鲤鱼图纹的玉佩,哽咽地说到:“你若是……撑不过来,便……休想要这玉佩了。”
“崕鱼的角围住了一条鲤鱼……这个图案我喜欢。”
亚宇拿过了她手中的玉佩,轻轻摩擦着上边的纹路,看着强忍不住落下了泪水的恪羽,用手背轻轻地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笑着说到:“恪羽,若我真的有来生,真希望……”
若他真有来世,真希望爱上的女子便是你。只可惜,他向来是个情深命短的命数,既不是那个人的良配,他便只能尽己所能给予对方想要的一切,包括与他生死相依的梵灵草。他这一生很坎坷,是那个人才让他得以撑到金母接回玉山的那日。
这回,他该是彻彻底底地还完那个人的恩情了吧。
恪羽看着自己怀抱中的人垂下了手,双眼一闭便化为点点红光,玉佩离开了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膝上,她一边哭着一边抱住那就要飘散的红色光点,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光点飘向了半空之中。
“不……不要,亚宇你给我回来……回来呀。”
一阵尺八的哀鸣声若有若无地从远处飘来,清冷孤苦、音色低沉,很是衬她此时的心境,满是插手不得的无奈。
此后,恪羽又变回了原先那副泰山崩于前额面不改色的模样,每日除了轻点送来玉山的账本,便是到蟠桃园去坐上一坐。
而敖烈时不时给她送些好玩的东西过来,还非得寻个自己看不上的理由往她这里塞过来,不是嫌弃这幅画技法不行,便是看不顺那个细口青壶的颜色,连一个凡间的风车都借着幼稚的理由给她送了过来。
这日,未曾受到敖烈送来的东西,她倒是着急了,早早地便在玉山门前等着,半日过去了都未见东海的人前来,心中不觉有些低落,转身回去之际被身后的来人喊住了。
她惊喜地回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到:“怎么,你们东海太子今日又嫌弃何物,让你送来玉山接济我这个难民来了?”
“太子,今日并无东西要交给姑娘。”
恪羽闻言,差点要把眼前的虾兵给扔进锅里给煮红透了,正握紧拳头思索着要不要给他一拳之际,虾兵吐了一口气,说到:“南启城城外,十里亭,太子说他在那儿等着恪羽姑娘前去。”
如此,她才松开了拳头,嘴角一笑说到:“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呀。”
虾兵看着走远的背影,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终于瘫痪在地,擦着额上的汗水,轻声嘀咕到:“送礼不易,送口信更不易,生怕一个口误便丢了自己的小命呀。”
然而,早就在十里亭等候的敖烈,此刻更是坐立不安了。
不就是想讨她欢心嘛,这一转眼五十多年都过去了,她也不舍得给他捎句话什么的。害得他每日变着法地给她送礼物,如今好不容易给她带来了个好消息,她该不会不来吧?
恪羽看着十里亭中焦急转动的身影,偷笑了一下,凌空落下说到:“敖烈,你今日换我过来,若是礼不够大,可别怪我跟你要些银钱来弥补我御风飞行消耗的术法修为哈。”
“恪羽,你总算来了。”
敖烈手里的折扇往自己手心了拍了一下,忙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说到:“其实,五十多年前,我瞧见亚宇的灵识落入了虚无僧那根尺八里面。”
“这……亚宇与尺八本就天壤之别,敖烈,可是你看错了?”
敖烈看着有些激动的恪羽,果然,你只有对他才会如此紧张。叹了一声,而后将她转向身后。
恪羽那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皱眉说到:“你……你还不将鳍刀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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