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青蓝色身影早已出了门,外边一个渲染着浅墨的衣角停了停便快速地走开了,到了护国禅寺处,拉过前边一袭青黄色衣衫之人,匆忙说到:“师姐,你得快些了,玉山瑶池金母座下的青鸟不知何故,竟也来了南启城。”
子书画一转身竟然是一个人间老头的模样,顺着嘴边的须发,说到:“真是什么麻烦来什么,敖烈,你前去拖上一个时辰便好。”
“哎”敖烈叹了一声便出了护国禅寺,子书画摇了摇头,便往前面院中的房间走去,榻上与她一般是四十多岁的和尚,见到了来人,便遣去了一旁给他喂药的小和尚。
“护国禅寺建成当日,你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离开了,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甚至将皇兄的秘牢都偷偷打听了一番,依旧音信全无。子书,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去哪里了?”
“怎么,难道是护国禅寺的香火蒙蔽了的眼?还是你真修出了一颗佛心?”子书画顺着自己的须发,眼睛如同往常轻轻瞥过一眼,“害你从王爷沦落为出家人的罪魁祸首是我,你被困在这护国禅寺也全是败我所赐。吕言,你是装不知道还是不愿知晓?”
吕言不怒反而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说到:“当年,我是为了救阿画才出的家,此事与子书你根本毫无关系,再说了,这护国禅寺本的布置摆设皆是你一手操办,如此别致的住处,我又怎会怀疑我好兄弟的一片苦心呢?”
“吕言呀吕言,你如此痴迷阿画,为了她你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恐怕你是不知阿画是我的人吧?”子书画看着他一脸惊讶,满是皱纹的嘴角笑了笑,“当年,我听从皇上的安排想方设法取得你的信任,再利用阿画使得你失去了朝廷重臣的拥护,从高高在上的王爷沦落成了一介平民,这护国禅寺亦不是我为了你吕言所建,这一切的布置不过是为了成全皇上的一片兄弟情义罢了,毕竟,你死后这寺庙便归我了呀,哈哈哈……”
吕言气得是一阵咳嗽,一边捂着心口一边这个连他都看不透的人,少时偶然遇见的率性少年,怎会变成了如今这副贪得无厌的面孔。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到那个你吟诗,他作画的晴朗下午了吗?
子书画见榻上之人咽了气,退去了术法化回了原来脸色清冷的黄衣少女的模样,双手念决,将他体内的灵识收到了掌心,而后隐了下去。
这场戏,还真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都说最累莫过于牵心之事,果然如此。这一世,她这个兄弟当得着实心累,最后一世,她还是别去瞎搅合了,免得糟心。
如此,她便走了出去,在护国禅寺的门口闻到了一阵凄凄袅袅回响的乐曲,声音比笛子要愁上些许,一曲完毕,子书画只觉得自己正与吕言告别了一番。
子书画向那和尚走了过去,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一支黄金间碧竹做成的尺八,笑了笑,说到:“你是虚无吧?护国禅寺建成之时吕言曾救助过你,不过一面之缘,却未曾想最后前来送他的不是他人,却是你。”
“当年我前来南启城超度亡魂,刚到这护国禅寺便饿晕了过去,幸好寺庙之人阔达贫僧才得以云游到了今日。只是,姑娘如此年轻,又怎会知晓贫僧与吕言的过往?”
子书画笑了笑,将一张纸塞到了他的手中,转身说到:“他不在了,以后这护国禅寺便交给你了,虚无。”
虚无正上前,想将这纸张还给她,谁知连衣角都未曾碰到,那人已经纵身飞走了,他看着她消失的天空,双手合十默默地念了一句“阿尼陀佛”。
与此同时,正追寻恪羽的敖烈,寻遍了南启城也未见她的踪影,难道她今日前来南启城只是单纯地为了瞧一瞧玉钰轩的玉佩不成?他正如此想着,便见空中划过一道青蓝色的身影。
这个时辰,师姐想必已经完事了,而方才之人竟然还用了隐身术,这个方向,不是护国禅寺吗,恪羽,你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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