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姐,你莫不是不记得了?”
如此,小南便将昨晚之事如实向她禀告了一番,只是,她难道不是今日才醒来的吗,难道真是她不记得了?
“小南,我许是有些不记事了,此后,你须得替我记着,我问你,你才答我,可听明白了?”
小南自小便服侍小姐,对小姐自然言听计从,也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小姐不说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多嘴,下意识地回了一个“是”字。
如此,松子落便知晓了一到夜晚她便会性情大变,不仅仅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就连期间经历的事情,她也毫无记忆。正思索之际,不觉来到了后院,双手摸着桂花树下的秋千,心中不觉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
一年前的春日,被冬日的严寒困了许久的松子落终于盼到了可以出门游玩的日子,便早早地吩咐小南收拾了东西,上了马车去城外放起了风筝。
“小南,放。”
她一面跑一面喊,就是放着活跃的风筝她的表情也是这般地平静,唯有眼中藏着笑意。一旁前来踏青的乔师涵被眼前橘色的身影所吸引,尽管那人是往前跑去的,却十分静谧恬静,恍若她手中拿着的不是风筝线轴,而是一本诗经,从春日的画卷中缓缓而出。
松子落才放高了风筝,便举起线轴看着远处掐断了风筝线,刚巧一阵风吹过,那风筝落到了乔师涵附近。
“剪断心中不平事,松子落。”
乔师涵前去拾起她的燕子风筝,嘴角笑了笑,看着前来的橘色女子说到:“别人放风筝掐断线不是为了放掉霉运便是去掉病痛,似松二小姐这般宣泄不满的我倒是第一回见着。”
“公子既然开了眼界,最好将这风筝扔了,免得将我的不满给招上了身。”
她说得坦然自得,丝毫没有他从外边听闻得那般害怕与人攀谈的拘谨之态,见她不时便上了马车,他心中倒是对松府二小姐不喜抛头露面的传闻信了几分,倒也庆幸她是如此之人。如若是她,那母亲向桥府提亲的事情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了。
她刚回去,便碰到风姨娘正在与难缠的松韵谈论着乔家有意提亲之事,松子落见松韵有意无意地拿自己是嫡女,理应她先出嫁的仗势,便也知道乔家这回提亲的应该就是那位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到:“母亲去世得早,姐姐的婚事姨娘自应考虑周全,若这次的前来提亲的不是嫡长子,长得还泯然众人的、家中在朝中无所作为的,您还是都给退了吧。”
松韵母亲因病去世,若不是外婆家护短,爹爹怕是早就让这个女人成为夫人了,母亲去世了还有她在,若不是她早已心系那乔家嫡长子乔师涵,这回她是断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意表现得这般明显的。
“这是自然,我们松家财力深厚,婚事自然也得门当户对才行。可不是什么庶出的都可以攀上一手的。”
她说着便甩了一下衣袖,满脸的孤高自傲,性情易怒,与她一身宁静温婉的青色正好相悖。
“姐姐如此眼尖挑剔,若乔师涵娶了别府的小姐,你不得为今日与我对峙之事悔得肠都青了去?”松子落过去替风姨娘按着头部,眼睛瞥了那青衣女子一眼,“姨娘,你有空便多去乔府走动走动,免得家里再多了一位哭哭啼啼的,我爱清净可受不了这没日没夜地吵闹。”
刚说完,她便吩咐小南去拿了篮子和剪刀,自己往院中走去了。路上的石子凹凸之间飘着些许粉色的桃花,如点点花纹点缀其中,一刚一柔互为陪衬。她继续向南面走去,越过怪石堆积的假山,便往秋千处走去。
一面看着桂花树,一面自顾地荡着秋千,不时便闻到身后有脚步声,便说到:“先别摘那桃花了,且过来帮我推一下秋千。”
如此那正欲摘下桃花的手停了下来,转身过去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背,松子落只往前荡了几下,脚尖轻轻落地说到:“小南,你今日不过放了个风筝,这便想着偷懒,当心我今晚罚你抄写诗经。”
语调缓慢,如同吩咐事情一般听不出有半分的不满,见对方迟迟不推便回了头,顺着对方停在她眼前的手看去,眼中惊讶地看着那人,问到:“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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