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机械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耳畔重复,鼻间,也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这种感受,似曾相识,又觉得异常陌生。
“我在哪?”
沉重的呼吸声像被放大般,意识里只有无尽的虚无和疲惫。
“我究竟在哪?”
韩清洛不断想着,只觉置身于雾蒙蒙的白色世界般,什么也看不到。
机械的“滴滴”声依旧重复回响,扰得她头疼欲裂……
“医生,我大侄女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病房外,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拉住了巡视完病房的医生。
“这不好说,留院继续治疗观察吧。”
医生微微一笑,安慰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推开病房的门,轻轻合上,走到病床旁坐下,一双充满沧桑和忧虑的眼,望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再次叹气:“小洛啊,你可千万要挺过这一关呐!”
说罢,他将女人的手握在手心中,不住地轻拍着,垂下头的那刻,霎时老泪纵横。
“是谁,是谁在哭?”
那呜咽声,让韩清洛脑子更乱了,挣扎着想要醒来……
中年男人,哭声戛然而止,挂着泪珠的双眼蓦地看向自己的双手,随后他“啊”地一声,嘴里喊着“医生,医生”,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病房……
“好吵,好吵!”
正当韩清洛因为难受而吐槽时,一束耀眼的亮光冲破迷雾,照亮了整个世界……
“哎哟!”
医生拿着小手电筒的手颤抖了一下,连忙抽回试图掰开病人眼皮的手。
“醒了,醒了!”
中年男人在一旁,惊喜万分,顾不得形象,开心的喊道。
床上,一个黑发女人,睁开了茫然的眼,她转动眼珠,木愣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人。
当视线落在中年男人身上时,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般,死死盯着他,用嘶哑得如垂暮老人般的声音开口:“刘叔?”语调里甚至还夹带着一丝疑惑。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竟喜极而泣,忙迈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小洛啊,你可算醒了,这七天可把你刘叔担心死了,医生说你成了植物人,我不信,你一个身体健康强壮的女娃娃,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呢?你是你爸爸最后的亲人……”
刘叔高兴得收不住话,一直巴拉巴拉地说着,看得一旁来检查的医生都不忍心咳嗽了几声提醒他适可而止。
刘叔尴尬一笑,停住了絮叨,韩清洛看着他那既着急又开心得模样,努力扯出一点微笑:“谢谢刘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刘叔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泪,转而看向医生,站起身来道谢。
送走医生后,刘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韩清洛听。
继承父亲武馆的那一夜,她就被歹徒刺伤,失血多过昏迷,还是一路过的行人,发现了她,才得以送医。
刘叔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她被抢救出来的第二天。
经过抢救,生命体征虽平稳了,可医生却说因失血过多,大脑长时间供血不足缺氧,遭到了损伤,可能会长时间醒不过来,最坏的情况,便是植物人。
就这样,她在医院躺了七天,万幸的是,第七天就醒了。
谈起这七天的煎熬,上了年纪的刘叔,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抹起泪来。
韩清洛出声安慰着,心情复杂地看着刘叔,他是父亲最后的兄弟,在父亲去世后,一直是他在照拂自己,也难得一个大男人,每天跑医院来照顾她,韩清洛心中只有无限的感激。
夜深,刘叔辞别了韩清洛,打算第二天来接她出院。
经过进食后,她恢复了些气力,精神也好了许多。
靠坐在病床上,韩清洛游离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上。
“一切都是梦吗?”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韩清洛轻启唇瓣,喃喃自语道。
可那刻骨铭心的感受,却让她难受得眼角流下一滴清泪,痛得无法呼吸。
出院后。
韩清洛回归了像以往那样的平淡生活:打理父亲留下的武馆,被刘叔强行介绍对象相亲。
日子忙碌,可她始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做什么也难以填补这虚无的空白,每到深夜,她便会想起那张脸,那双眼。
情感真实得让她觉得,那似乎不是沉睡时,做的一个梦而已。
“珏……”
每每想到这个名字,韩清洛眼泪便止不住地打湿了枕头,然后一夜无眠……
这期间,她曾试过在网上或书店,搜集有关血族的资料,可通篇的都是一些奇闻异趣的故事,或者简单介绍。
她想,也许自己要亲自去一趟欧洲各国,才可能会有一些收获。
在妥善处理父亲的武馆,辞别亲近之人后,韩清洛收拾行囊,毅然决然搭上了去往欧洲的飞机航班。
她必须要弄明白,那似真似假的梦境,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的臆想!
——
第一站,法国巴黎。
踏步走在古老的街道间,到处是哥特式风格鲜明的建筑,韩清洛来到巴黎圣母院广场,坐在喷水池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
一些支零破碎的记忆亦是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她嘴角噙笑,靠着电影般闪过的记忆,渡过了悠闲惬意的一天。
第二站,意大利威尼斯。
水城的美丽和魅力,让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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