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见沈怜旁若无人地打量着未着上衫的墨轩,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忍不住咳嗽两声。
“殿下莫不是嗓子难受?”墨轩问道,慕容清瞄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这屋里血腥气重,恐惹殿下不适,墨轩不敢劳烦殿下,还请殿下不必记挂墨轩。”
墨轩此话一出,原本总是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慕容清顿时紧蹙了下眉头,俶尔又忍不住哑然失笑,摇摇头走出屋去。
“墨轩兄想让本王走,直说便是,拐弯抹角倒像个妇道人家,可不似墨轩兄的风格。
只是你可别欺负怜儿,本王就候在门外。”
“殿下多心了。”
墨轩淡淡地回答一句。
“你!”原本已经快推门出去的慕容清顿时停下脚步,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复又推门走了出去。
“公子伤势怜儿检查过了,表面上看来应无大碍。”
沈怜话说着,又伸手在墨轩身上按捏试探。
“皎皎这是做甚?”
“确认下你的伤势,别乱动。”
“墨轩护送皎皎回京的一路上,皎皎是否还觉得便宜没占够?”墨轩望着皎皎,眼神闪烁,嘴角斜着向上勾起形成一道迷人的弧线。
沈怜被这突如其来的打趣噎了个正着,是谁说墨轩公子冷峻傲娇的,开起玩笑来哪里还有什么正形,明明是在故意**自己好不好?回京的一路上明明是自己被墨轩吃豆腐吃到死,怎么成了自己占他的便宜,真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沈怜气结,忍不住打了墨轩一拳。
墨轩吃疼,倒吸一口冷气。
“皎皎,表哥方才刚受了重伤,皎皎难道是与之前的女子一道串通好了来谋害表哥?”沈怜惊讶得目瞪口呆,原来墨轩的大招还一个都没有放出来过,这瞎掰的本事怎么自己就还从来没见过,果然是深藏不露。
“我要谋害你?我估计得先被你活活气死!”
“皎皎承认了?”沈怜被气得哭笑不得,要不是看在墨轩有伤在身,又怕他以此为借口故意**自己,早就一顿拳打脚踢奉上了。
“对,我是要谋害墨轩公子,谁让他嘴又贱心又贼,我赶紧把他终结了免得他再出去祸害别人家的黄花闺女。”
言语间,沈怜就以手比刀,在墨轩身上戳来戳去。
“来,让我多捅不正经公子几刀,免得他不长记性又故技重施,天知道下次气死的会是谁呢?”墨轩伤势不轻,躲闪不灵,索性抓住沈怜乱捅的手。
“皎皎,别闹了,没有表哥,谁来保护你?”
沈文珍珠被五花大绑关在禁闭室中,此时她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毫无表情毫无生机地孤零零躺在地上。
不管命运将如何嘲弄或者摆布她,她都已经无所谓。
生死于她而言,早已无甚区别。
这边厢,静和公主盖着盖头独自坐在床边,她的双手紧紧绞着锦帕,内心中波澜起伏。
初嫁的女儿本就心潮涌动,没想到又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静和心里难免又慌张又惆怅。
她独自一人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沈文阙进屋。
刚开始的时候,她猜想或许是婚宴宾客众多,沈文阙疲于应付因此耽搁较久,然而直到她保持着公主的仪姿独守空房,只觉腰酸背痛再也难以为继之时,沈文阙依然没有出现。
静和公主失望地揭下盖头,俯身趴在床上。
今日大喜大惊起起落落她本已经历了太多,此时实在疲乏不已。
入夜天气渐渐转凉,沈文阙被常贵送回致远斋中休息,此时秘药的药力渐渐过去,沈文阙清醒过来。
他见自己并不在禁闭室中,却是身着大婚吉服坐在自己房中,仔细回想却总有那么一片记忆无比模糊却又真实,仿佛宿醉后的经历,恍然如梦却是真实发生。
沈文阙顿时感到心下无比悲凉,他大概已经猜到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知沈文珍珠的情形,却十分担忧她。
他急匆匆打开房门欲寻沈文珍珠,却见常贵守在门外。
“公子,请回吧,待公子完全清醒过来,老奴领公子去见静和公主。”
“常贵,你老实告诉我,今日,我是否已经与静和公主成婚?”
“三拜礼成,公子与静和公主,已是结发夫妻。”
“为什么会这样!”沈文阙无比气愤,他紧握拳头猛地击打在门框上。
那金丝楠木雕琢的木门都被这力道震撼地摇摇欲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连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沈文阙又是愤恨又是悲痛。
“还请公子勿要再多言,今日之事,王爷和王妃皆十分震惊,难道公子与四小姐之间,当真有私情。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若是传出去,必将引起狂风骤雨。
此时王爷也正头疼这件事情,毕竟纸包不住火,必须给皇室一个交待。”
见沈文阙面露不解,常贵将沈文珍珠今日大闹婚礼现场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诉了沈文阙。
沈文阙听完后以手掩面,几欲落泪。
他没有想到,珍珠居然有着如此炽烈的性情,也没有想到珍珠对自己如此痴心一片,更没有想到自己答应要好好保护的女人结果被自己伤害得如此深。
“对不起了,贵叔。”
沈文阙冷不防一个手刀打来,常贵应声而倒。
沈文阙将常贵扶进屋中休息,便收敛形容,开始在王府中寻找沈文珍珠。
他先去到沈文珍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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