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小声对沈文阙说着,并且将装饰着大红花的红色绸缎递到沈文阙手中,沈文阙面无表情地接过来。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道。
侍女扶着静和公主,常贵扶着沈文阙,一同俯身。
“二拜高堂!”两人又分别被侍女和常贵扶着,转过身来,向沈文震和花百英深深一拜。
沈文震满眼得意地笑容,连声高呼好好好。
花百英心下也是十分喜悦,只是见着儿子没精打采的样子与往常截然不同心下不免担忧,但转念一想,估计是年轻人新婚紧张所以表现不自然,顿时暗自发笑没有多想。
随着司仪的一声声高呼,人群中爆发出阵阵鼓掌声喝彩声起哄声,好不热闹的婚礼仪式,沈文阙却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操纵着被命运的车轮狠狠碾过又重重地被践踏。
沈文王府中欢喜非凡、热闹异常,府中另一侧的燕归居中,沈文珍珠却如死去一般,心痛、懊悔、愤怒、不解,一同涌上心头。
她如同槁木死灰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满脸泪痕,然而泪水却早已流干,只剩下斑驳破碎的痕迹,纪念她悲伤的爱情。
她的阙哥哥,从小最护着她最心疼她的阙哥哥,从小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她的阙哥哥,那个说过要带她远走高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阙哥哥,那个说她是他唯一的妻的阙哥哥,就在她为他费尽心力铤而走险的时候悄悄躲起来,丢下她一个人,娶了天离国尊贵的公主为妻。
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个被遗忘被抛弃的女子,一个心碎不复的可怜人,而他却将宝马轻裘一朝看遍长安花,从此成为静和公主身边位高权重的驸马爷。
她不甘心,她是姨娘所生,自幼在这王府中被人欺负和轻视,好不容易有个真心待她的阙哥哥,在她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一切之后,却也辜负了她。
她不明白,为何老天如此待她,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庶出的身份吗?只是因为她不是公主吗?
按照天离风俗,虽然作为皇帝的慕容拓和郑贵妃是静和公主的生身父母,却因为皇室身份无比高贵,按礼仪不得参加公主的成亲仪式,最多也就能把这个宝贝女儿送到皇宫门口。
然而其余的皇子公主,却是可以作为家人参加公主婚礼的。
因此今日静和大婚,一应皇子公主都在现场。
端王慕容清也同墨轩一道来到沈文王府婚礼。
沈怜考虑到自己特殊的处境,执意不肯前往,慕容清也没有勉强她,让她独自留在了端王府。
司仪一次次高呼,把婚礼现场的气氛推向顶点,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候着那声石破天惊的夫妻对拜。
这最后一关过后,沈文阙与静和公主便将成为正式的结发夫妻。
司仪调整呼吸,准备带给现场最标准最洪亮的一声高呼。
此时,却见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凄惨异常的冷笑声,那痛彻心扉的迷乱悲伤让人毛骨悚然,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声音所吸引。
只见一个浑身缟素全身毫无半点装饰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屋中,为了保证公主大婚能够顺利进行,沈文王府和皇宫都明里暗里设置了亲卫在现场,实在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她满脸惨白毫无血色,那决绝的眼神就像一只绝望的母兽,随时就会发起生命最壮烈最孤注一掷的猛扑和撕咬。
沈文震怒喝一声。
“珍珠,你怎么穿成这样!赶紧给我出去!”沈文珍珠嘲笑而轻蔑地看着沈文阙,这个从来记不起自己的父亲,这个不会关心自己死活的父亲。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沈文阙,悲痛欲绝地哀声哭诉道。
“阙哥哥,你不要珍珠了吗?你答应带珍珠走,珍珠这就来了。”
她猛地向前一扑,拉住沈文阙的手,想往屋外的的方向拽他。
沈文阙却是毫无反应地垂手而立,任凭沈文珍珠哭喊拉扯,完全无动于衷。
沈文珍珠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沈文阙居然如此凉薄寡情,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连任何反应都不愿给她。
沈文阙并不知晓沈文阙和沈文珍珠的私情,见到这番情景也是大吃一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事情却容不得他多想,他生怕沈文珍珠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赶紧招呼身边亲卫。
“赶紧把她给我拖出去,捂住她的嘴且莫惊扰到公主和皇室客人!”亲卫们领命而上,没想到平日里柔弱的沈文珍珠此时却爆发出了生命中所有的能量和勇气,还未等到亲卫上前擒她,她甩开沈文阙的手,一个箭步跳到一旁的静和公主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抵在公主背后。
“你们都退后!”此时此景,在场的众人发出阵阵惊叫声,胆小的妇人已经开始向外逃去。
沈文震更是吓到面容失色,他知道若是静和公主今日有任何差池,轻则削爵罢官,重则沈文王府将面临灭族之灾,毕竟这谋害皇族的罪名,任何人都担不起。
“珍珠,听话,来父王这里。”
沈文震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哄着沈文珍珠,生怕她的刀尖再向前一分。
“珍珠啊,有什么事情给母亲说,你要什么母亲都给你,只要你把刀放下。”
花百英焦急地劝着沈文珍珠。
沈文珍珠凄厉地哀嚎一声,随即一声疯狂的冷笑。
“你最是热爱攀龙附凤,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娘跟我?是谁从来不愿看见幼年的阙哥哥和我这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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