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他没什么感觉的，也是客气相待，像她这样主动赶人的，还真是头一个！沈怜上下打量了一下，沉吟道，“要说起来，你这人倒也不惹人讨厌。”
这京城里面，遍地都是纨绔子弟，像他这样脾气温和，待人以礼的，倒也是难得。
柳含笑刚刚露出一点微笑，沈怜却话锋一转，“不过，谁让你跟殷宸关系好呢，跟他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既然沈小姐态度如此坚决，在下也不好勉强。”
柳含笑勉强笑了笑，无奈道，“不过，在下倒是真心求医，还请沈小姐赏脸为在下把脉。”
语气虽然很是客气，柳含笑却是一手掀开衣袖，利落地在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沈怜的面前。
这沈小姐她不按常理出牌啊，若是他再客气地询问，她还是一口回绝，那他岂不是要更尴尬？！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沈怜。
只见沈怜理也没理他，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蘸墨，便直接在纸上写了起来，一手簪花小楷看上去极为好看。
柳含笑有些懵了，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臂，声音之中满是郁闷，“沈小姐，就算你不想为我诊脉，也不必随便写个方子敷衍我吧。”
他发现，自从遇到沈小姐之后，他就从来没有猜到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瞎说什么呢，记住，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随便写方子！”沈怜白了他一眼，放下毛笔吹了吹纸张上的墨迹，然后将方子递了过来。
“国公夫人素有心疾，今年的方子也该换了，反正你也来了，干脆直接带回去吧。”
“至于你，还是等身体真的不适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柳含笑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小心地接过方子，放好之后，才认真地对沈怜拱手一礼。
“多谢沈小姐对母亲的精心诊治，还有，刚才是含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沈小姐恕罪。”
母亲的病乃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难以治愈，只能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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