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沈玉曰:“传闻唐军元帅,乃一介草莽野夫,虽有些蛮力,必不暗军旅,况金陵乃铁城也,正阳必不能破,败于燕王之手,父亲莫忧之。”
沈温秀以为然,把玩玉器而待。
一日探马来报,曰:“唐兵已取金陵,燕王战死城内也。”
沈温秀闻燕王战死,手中佛珠断去,金珠掉落各处,惊惶失措,身体摇晃,顷刻方站稳,曰:“实情乎?”
探兵曰:“小人岂敢诓老爷也。”
沈温秀面如白纸,前额冷汗直流,一声叹气,走入内室,沈玉呆立厅中。
沈闻秀至书房,手握瓷器抚摸顷刻,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件宝器,玉马把玩顷刻,放回书案,又围案而走,绕行一圈,止步停止,玉马藏入袖中,复拿青花瓷搂入怀里,看顾另一件而叹气,此名为书房,实乃藏宝室,宝贝无数。
夫人白氏,饰白罗裙走入,观沈温秀,曰:“老爷今日何故,面显惊惶之色,搂抱玉器,瓷瓶,显小儿之态也。”
沈温秀曰:“夫人危矣,燕王战死,唐军已夺了,金陵城。吾思不久便来,取我南平关,掠吾宝贝。
我沈氏几代,坐守此关,眼下宗庙不保,如何是好?”
白氏曰:“老爷莫过担忧,观唐兵之意,再思对策未迟也。”
白氏安抚沈温秀,为言数句,侍馆来报,唐军遣使来见。
沈温秀同夫人,正厅见之。
唐使举书,曰:“吾奉大唐元帅之令,送书也,细事尽含书中。”
沈温秀曰:“唐军来乎?”
唐使曰:“未也。”
沈温秀闻唐军未至,心少安。侍官取书奉上。
沈温秀,白氏观之。
书曰:
唐兵军师徐美祖,支书南平关总兵沈温秀,吾军已取金陵,汝独关,岂能存也。
智者明辨事理,顺势为之。败亡者,逆时妄为,自取灭亡之道。
兵戈之事,非善也,百姓流离,玉石俱焚,宗庙不保,宝器玉帛,沈总兵不能居之。
书至速带文书地图,户口账本,来金陵请罪,慎之。
白氏曰:“唐使且回馆候之。”
唐使回馆驿。
沈温秀谓夫人曰:“夫人,夺吾宝贝也何如?”
白氏低头思片刻,伸手握沈温秀之手,安其心曰:“愚妻有一计,可保宗庙,亦使唐军有来无回,又夺回金陵、尊老爷坐南唐之主。”
沈温秀曰:“夫人之言差矣,燕王何等人物,亦死唐帅之手,况夫人一介女流,能敌百万唐兵乎?两国战事,不同佳阁戏语耳。”
白氏偎沈温秀之耳,密语言之。
白氏曰:“待唐军元帅至,这样、那样,如此、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沈温秀曰:“夫人须小心行之也”
白氏复招唐氏曰:“回报唐军元帅,欲取南平关,亲身来南平关议之,速去。”
遂唐使归金陵复命。
白玉殿,正阳聚诸将议事,诸将排列两侧而立。正阳曰:“信使复令,南平关总兵沈温秀不降,吾欲遣将夺关,诸兄弟有何异见也。”
徐美祖曰:“元帅之言有理,南平关一小关,不益大军征之,遣两员大将,十万精兵,足可取也。”
正阳重伤未愈,谓徐美祖曰:“四弟代吾前往何如?”
徐美祖曰:“小弟愿往。”
正阳令曰:“五弟、六弟,赵鹏随四弟,领兵十万,取南平关!”
程虎、张桓楚、赵鹏上前行礼,曰:“小将领命。”
徐美祖复曰:“小弟借元帅,杏黄旗用之,可使阳平关,不战而屈人之兵,南平关士卒闻元帅至,必胆破不能战也。”
正阳然之。遂徐美祖摇帅旗,大举声张,使兵卒传言,正阳亲征阳平关。
张桓楚在前,程虎为后,行往南平关。
兵将行走如飞,几日便至阳平关下,徐美祖使张桓楚离,南平关北门十里,停军扎营。
春暮垂柳花愁困,燕归南梁月疏影。
西窗秋雨芙蓉园,翠袖罗帐玉萧声。
南平关守门兵,八九奔走,滚入总兵府,前往者拥到在地,后来者绊倒在上。
报沈温秀,曰:“不好,来也,来也,老爷唐朝大帅正阳,来北门落营也。”
沈温秀闻之,抱玉马惊走,入内室来见白氏,曰:“夫人,不好,唐元帅来北门落营也。”
白氏曰:“老爷莫慌,吾随老爷登城楼观之。”
遂沈温秀带妻儿登城望之。
唐兵,离城十里外,平原落营,兵马穿梭,搭帐造反,狼烟团团,青烟袅袅,兵数过十万余人,势有二十万之众,红罗宝帐护其中,杏黄帅旗立其前,非人力可战也。
沈温秀惧曰:“唐兵何其众也。”
沈玉曰:“父亲无忧也,兵将在于精,非人多也。孩儿出关探其力,会唐将,见有何奔令。”
副将徐兰阻之,曰:“公子不可战之,燕王亦不敌丧命,况他人乎?大势去矣,不可逆之。不如遣使和好,称臣唐室,南平关可存也。
若举刃违敌,事不成,反受其害,悔之无极。”
白氏闻言怒曰:“子欲卖南平关乎?何为,言唐兵之好也!”
徐兰谢罪,曰:“小将不敢有二心也。”
徐兰退立一侧,不敢复言。
白氏虽多计谋,然不暗军旅之事,无听良将之言,自以为能,岂非危哉!白氏谓沈玉曰:“吾儿不敌则归之,明日吾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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