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烈问曰:“今何如是好?”
程虎思顷刻,曰:“若回段府见伯父,伯父易怒,恐兄命不保也,不如随我归剑南,见吾父亲,使父亲求情,此事必无大害也。”
段风烈惧其父,依言曰:“然,速走,恐来追捕。”
遂二小取包裹,慌忙上马,向西南奔驰而去。
正是:
木萧萧落花飞雪,马嘶嘶冷风残月。
日惨惨愁云暮雨,夜茫茫星光璀璨。
且说段府,夫人黄氏候三子,落日不归,谓段敏曰:“三子至夜无归,莫是遇何事故也。”
段敏曰:“必是贪玩,忘时也。夫人莫虑,吾遣人寻来。”
遂命府院总管段平往西门外寻之。
段平领命,率十余人,出洛阳西门寻之,在土丘下得见王岳尸体,寻不见二子,命左右举火把探查,见有二马蹄印,向西南去之。
段平上马向南追出十里不见踪迹,不得二子,回马复来土丘,载王岳尸体,速归段府,报段敏曰:“老爷土丘下,只见王岳尸体,不见少爷,王公子。
探其印迹,似有二人,骑马向西南方向去也,小人追之未得也。”
段敏忙来观之,见腹伤乃拳脚所击,非刀剑利器之伤。
怒曰:“逆子,毕伤了人命,惧吾怪罪,必是随程虎逃去剑南也。”
黄夫人忧心二子,落泪哭泣。
段敏曰:“夫人无虑也,二子做错事,恐吾不饶他,必往剑南,投靠贤弟程雍也。吾写封书信,遣往王剑南道,使贤弟照料便是,过段时日必送归也。”
夫人方,心少安之。
遂段敏后葬王岳,多赔银两,此事了结。
一则写书寄往箭南,二则复出数十人,往西南方向,寻觅二子踪迹,此事且不表。
却说二子,恐有追兵,催马飞驰,直奔东南,落日方止马,后观不见有人来。
下马解包裹,取水,干粮食之。
休息一个时辰,复上马,官道奔走,未料夜色中行使,走错路口,迷失方向而不知,纵马往南行去。不知走了几日,一日二子来一大山脚下,程虎观其左右,方知走错也。
二子不知身在何处,下马取水饮之,坐路中休息,思去路。
未过一柱香,只见自南面一同令少年骑青牛,身披白袍,手摇竹扇,身后背小竹筐,悠闲行来,盏茶时至二子身前,止牛而立,互相观之。
程虎见有人来,大喜起身行礼,曰:“兄此地人否,行个方便,吾二人迷路至此,此地何处,山何名也?”
少年笑曰:“此不难。”
言毕,自身后朱筐中,去地图展开观之,曰:“此地川汉交界,此山命为卧虎山是也。二兄何处人,欲往何处?”
程虎曰:“吾家住剑南,名程虎。此吾兄段风烈,山南道段府之人。
吾二人数日前,洛阳城外戏耍,占山为王,打死一人,恐伯父责伐,逃往剑南,不料夜里走错了路,行至此。”
程虎手指段风烈示之。
少年亦喜滑落青牛,还礼曰:“二兄莫非,剑南节度程雍伯父,山南节度段敏伯父公子乎?”
段风烈闻言起身曰:“正是。”
程虎疑之,曰:“莫非,兄乃自家兄弟乎?”
少年笑曰:“正是,吾乃墨中徐府,徐原之子,徐美祖是也。”
此徐氏亦是唐室旧臣,忠良之后,其祖辈秦、程、罗、徐氏、段氏、张氏、殷氏、尉迟皆一朝之臣,八百之交,生死兄弟,只因唐室率弱,各自离散奔走也。
程虎,段风烈大喜牵左右手,曰:“此地遇兄,真乃美事,兄欲往何处?随我二人往剑南游玩,其不爽快。”
徐美祖曰:“我此出府,欲走名山大海,寻访圣贤名师,习高深学文,日后为王相之佐,岂可半途荒废也。
二兄既有异志何必府中享乐,虚度韶华,此非英雄所为也。
不如居此卧虎山,济贫扶弱,诛杀奸邪,为民除害,岂非善也。”
段风烈叫曰:“徐兄所言正是。”
程虎曰:“徐兄一语点醒梦中人。此山正应我名,今后真大王也。”
徐美祖曰:“二兄就此别过,日后小弟在来拜山也。”
程虎、段风烈曰:“后会有期。”
徐美祖复上青牛,摇扇而去。
二子上山为王,使人传往二府报安,自此居卧虎山不归也。
正是:
一时性急伤人命,惶恐惊奔夜迷路。
天缘凑巧遇美祖,上山称王卖官道。
且说河南府,御使徒奔,一道圣旨,飘落英候府。张让迎入正厅,跪拜接旨。
御使宣旨曰:“奉天呈运,皇帝诏曰,薛南东征日久,成败未定,张卿见朕旨意,即刻起身,速来京城,朝议国事,不可迟延也。”
张让领旨,请御使入别室用餐,自来后院见夫人。
张让夫人为袁氏,生有一子,年方六岁,名为张桓楚。
袁氏见张让玉面,未有昔日之光彩,问曰:“侯爷何事,面有浮尘之色也。”
张让曰:“皇上有御旨,招吾入京议国事。我来辞夫人也。”
袁氏惊曰:“前有大臣来探,今招将军入京,满朝文武,有上千之众也,何劳外臣入京议之。此乃调虎离山之计,欲害将军也,将军万不可去。”
张让笑曰:“夫人之言虽在礼,然不往,必以为我有反意也。况且,我若不束手就擒,长安谁能拿我。夫人且莫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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