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石洞里灵机已经快要弥漫成雾气,充斥着整片空间,将逆水流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影影绰绰,看得不太真切。
玄波湖虽也是一处灵机丰盛之地,可是显然不能够承载一位仙境大能突破,可是逆水流偏偏选择了这里做为突破之地,显然便是这巨型符阵之功。
石洞中安静了半响,他没见着有任何动作,一道声音凝成一线,穿过无尽土石,响起在冷月真人所在的石厅里。
“那依你之见,这场争斗到底谁赢谁输?又想如何做?”
冷月真人朗声道:“不管谁赢谁输,最终输家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夏!不过,依晚辈对杨破蛮过往战绩之了解,只怕胡娘娘俩母子赢面堪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咬了咬牙,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过,晚辈可管不了别人,可是不论如何说,自己却是受了皇室不少恩惠,只怕这皇宫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晚辈不求扭转乾坤,但求行事问心无愧!”
“哈哈……”
逆水流闻言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畅快,半响后才笑道:“不错、当真不错!谁说我等散修中没有英杰,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有这番心态,日后前途可期也!”
顿了下,他又接着道:“不过那些学子就算了吧!只怕去了就没几个人能回来,呵呵,算了,想去便去吧!老夫只有一句话送你,但求问心无愧没错!
但若是事有未逮,切记人力不可回天,也不必过分强求!”
冷月真人感激得朝着石壁行礼后,又朝着原路返回。
心里却还在思索着大人最后一句话里,似乎还有着另外一些含义?
当他身形遁出了监星楼,下意识得回头看了眼,却发现自己那个傻徒弟竟还在里发呆。
他心里叹了口气,身形一晃,蓦地出现他跟前。
“走吧!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决,不如师傅带你去瞧瞧后再做决定!”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袍袖一卷,将其裹挟而起,两人瞬间消失在监星楼里。
可刚刚才飞遁过三条街巷,冷月真人却突得显出了身形,神情冷肃的看向前方。
前方空间一阵波动,白白胖胖的守炼真人笑嘻嘻的出现前方。
“不知冷月道友师徒俩,这是急匆匆得欲赶往何处?老道可是在此恭候多时呢,你这地主也不请老道下去喝杯清茶吗?”
冷月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得看着前方。
此刻心里才恍然大悟,刚才逆水流大人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敢情他老人家只怕是早已知道,会有人在外间守着书院!
他沉吟半响,心中百般思量。
虽说同是元婴境,可是一个是道门祖庭、底蕴深厚,而自己则是东拼西湊得来的机缘侥幸成婴,也就是这些年,得了皇室器重,才攒了些手段。
真对起阵来,自己胜机只怕不到三成!
良久之后,他才苦笑道:“道友既然都堵上门来,贫道又岂能不从命?”
说完也不待守炼回应,便带着徒弟回了听风书院。
守炼没有理会他话中的不甘之情,仍是笑嘻嘻得跟了上去。
冷月真人也懒得再挑地方,径直将他带入监星楼安坐。
刘兴夏此时却像个初生牛犊般,怒气冲冲得盯着守炼真人,他还没有那等涵养,对这明显是上门堵人的恶人笑颜相待。
“守炼道友,不是有昆仑秘约所定,道门凡是元婴境之上真人,不得参与凡俗之事么?为何……”
冷月真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他何尝不明白,这规矩主要是为了约束那些异族真人,对大夏内部而言,有时候,就跟一个屁差不多!
可此时,他心里也是不忿至极,也只能就着这个由头,狠狠鄙视几句。
至少,那昆仑山不是一直在号称其最重规矩么?
没想到,守炼真人却一本正经得回答道:“道友千万别误会!老道此来,只是对道友早已闻名已久,能以一介散修,修得婴儿,那真真是相当了不起,所以特来拜访。
看能否学得些经验心得,好回去教导教导那些不成器的后辈子弟!”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冷月一眼,才接着道:“比如那道号清渔的杨念、道号清梧的杨立,便是其中最不成器的两位!”
冷月真人听得瞠目结舌。
那杨立是谁他不太清楚,可杨念,这个名字在白玉京还有几人不识?
要按守炼真人这意思,哪怕自己去皇宫又能如何?去打酱油么?难道还敢伤了那小子?
眼前这人背景比自己深厚、战力比自己强横,却还比自己不要脸。
这、这他娘得,还能不能愉快得玩耍呢?冷月真人一脸铁青,修了几百年的道心直接被打击得七零八落,只能在心底恶狠狠的咒骂着。
刘兴夏脸色也是古怪至极,不由疑惑得看向师傅,这人真是昆仑山下来的真人?
可守炼真人好似对他们俩人会如何想,如何做,半点都不感兴趣般,只是顺手将案几上茶杯拿了起来,一直在手中把玩不停。
师徒两人面面相觑,对视半响,最后都眼中闪过无奈、颓然之色。
冷月有气无力得道:“徒弟,去把师傅那二两灵茶取过来吧!今日师傅要和守炼真人好好论道一番!”
刘兴夏有些犹豫不决,可见着师傅又瞪眼过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愤恨走了。
……
为显重视,天机司驻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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