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喧城——
“呃…”
常风忍不住退回去看了看城门,写的没错,确实是喧城…
喧城,顾名思义,喧闹的城,这里向来都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可是如今…
“青暨啊,你确定…你没带错路?”
常风把胳膊肘撑在谢青暨的肩头,很疑惑的歪着头问他。
“嗯…确实是喧城。”
谢青暨也有些晃神,把扇子打开,半遮着脸,眼睛眯着打量了四周。
“这里…似乎是过于安静了些…”
“这城中,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之安也是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是的,就算是普通市井,最起码也有商铺人丁,可这以喧哗热闹出名的城,打眼看过去,竟是空无一人,街铺住户家家大门紧闭。
况且还是正午,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城里的人家,都不用营生的么?关起门怎么生活?”
苏衍歌环顾四周发现街道空无一物,冷冷清清,甚至有些诡异。
“吱呀…”
几人正在说话,旁边一户人家的门有动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门上。
门缓缓开了些,有一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探出半个身子来,左看右看,不知在干什么,目光扫到苏衍歌等人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在紧盯着自己,没由来的一哆嗦,身子收回去想关门。
墨辰眼疾手快,两步冲过去一脚横在门缝中,挡了关门的动作。
其余几人也是连忙上前去,看看情况。
“几位大人,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别抓我…别抓我!”
那妇人见几位都堵在自己家门口,心里害怕,往后退了几步,下一刻竟然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陆之安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情况,苏衍歌先反应过来,连忙走进屋里伸手去扶那妇人。
“大娘…我们不抓人…你不要害怕…”
“你…你们,不是官府的人?”
那妇人有些错愕,由着苏衍歌把自己扶起来,有些不信的来回看着几人。
“大娘,我们不是官府的人,只是路过的,想问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苏衍歌安抚了妇人的情绪,柔声解释。
那妇人有些害怕的抬眼看向另外几人,见他们也都是认真的点点头,心里才放心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住各位公子,让你们看了笑话。”
“大娘,你好像…很害怕官府的人?”
陆之安也是尽量放轻语气,直接问到正点。
“几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妇人犹豫了一下,刚想解释,又像是想到什么
“几位公子进来说话!外面时不时会有官兵巡街,不安全!”
陆之安几人相互看了看,点点头进了屋子,墨辰也是细心的把门关好。
见人都进了屋子,那妇人像是放了心,这才压了压声音开始解释:
“月初的时候,举行了绣球节,我们这里有一姓朱的地主老爷,赎买了花楼里的花魁…”
“说起这个,绣球节没有这么快结束吧?”
谢青暨摇起折扇,看向那妇人。
“事就出在这里。”
妇人点点头,继而解释
“那朱老爷娶了那花魁做妾,据说是宠爱的不得了,可就在昨天早上…”
那妇人似乎有些顾及,抬眼看了看几位公子疑惑的眼神,像是下定了决心:
“那宠妾昨天早上发现死在了房中…进府不过才十几天啊。”
“死了?”
陆之安有些意外,沉声问到
“死了一个妾室,这么大张旗鼓?”
妇人知道他问的是城中的冷清,无奈摇了摇头
“朱老爷有钱,买通了官府,说自己的爱妻死了,悲痛欲绝,让城中百姓一同哀悼…三日不得出门…”
“有意思,还从未听过死了妾室,就禁百姓自由的事。”
陆之安觉得十分好笑,轻笑一声,语气里确是有些不悦。
“可不是,吃食虽说都不成问题,可大家心里都不服啊,官府收了钱,哪管我们…谁要敢出门,就抓去大牢关一个月!”
妇人有些无奈的叹气,似乎又有些后怕
“关进去,横竖出来,可就说不准了,所以刚刚,看到各位公子,心里发怵。”
“那宠妾因何而死?”
苏衍歌却是疑惑这件事,按理说若是正常生死,不至于如此。
“另一个禁足的原因,也是有个蹊跷的理由!”
妇人听到苏衍歌如此问,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解惑
“仵作一口咬定,非说是自杀,因为检查尸体也并未发现伤口,或是中毒。
但那老爷却说,自己给这宠妾富贵好日子,她没理由自杀,若不找到凶手,可能…还会延长封禁期限…”
苏衍歌听到这些,却是微微低头,眉头皱了皱,似乎疑惑,不过也没有开口,陆之安注意到了,也没当场问。
“这朱老爷…全名是什么?”
谢青暨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
“好像…好像是叫,叫朱应吧…”
妇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个名字。
“朱应?有些印象…”
听了名字,谢青暨把折扇合上,在手上轻轻敲打着。
“青暨你知道此人?”
常风眨了眨眼看向他。
“如果没记错…朱应此人早年并不富有,可以说是很穷…”
谢青暨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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