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中午喝点,就整这个,上回他们来我这打秋风,还剩两瓶没带走,尝尝。”
“英叔,酒就不喝了吧,晚点我们还得开车呢。”苏珥小声道。
“怕啥,喝多了就在这睡,咱这有屋子,还有电褥子,住得下。”
英昭也不多让,给几人都倒了杯酒,招呼一声就喝上了,等英婶端着土豆丝进来的时候,气氛已经打开了。众人对英婶的手艺赞不绝口,我问道:“婶儿,还有人么,喊来一起吃饭吧。”
“哦,没有了,孩子在外面念书还没放假,有几个帮工的他们自己开伙食,咱们吃咱们的。”
碍于英婶在场,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圈内人,我总不好临时凑过去闻妖气,一时间倒也不好开口。我敬了英叔一杯,小心翼翼地问他:“英叔来这发展多少年了?”
想不到他还挺豁达,“你是想问我入世多少年了吧。”
一听这话就知道英婶不用避讳,她笑着接口,“唉呀,要说入世可有些年了,不过早些年都是到处瞎晃,两口子居无定所的,都快把全国给逛了个遍。”
常维桢羡慕道:“英叔英婶很恩爱啊,携手踏遍河山,真神仙眷侣一般。”
英叔挠了挠头,“啥神仙眷侣呀,用现在的话说,当年咱就是土老帽一个,啥也没见过,看啥都稀奇。”
英婶给他倒了杯酒,“恩爱什么的,都老夫老妻一二百年了,早就习惯了。到这儿定居大概是在十六年前?”她有些不确定地望着英叔。
“十七年啦,陶陶都要十七岁了。”
“哦对,瞧我这记性,那是该有十七年了。”
常威放下杯子,“陶陶是?”
英叔很自豪道:“我闺女,英陶,这名字不错吧,刚考上城里的重点高中,学习还不赖的。”
我们都有些傻眼,倒不是为这名字。你想啊,英招两口子应该都是妖怪,这个从方才一二百年夫妻里就听出来了。俩人入世的时候游遍大江南北,有个孩子十六七岁。十六七岁的人类是差不多上高中,可十六七岁的妖怪,根本不可能幻形啊。
之前我打听过,百岁左右修道有成幻形者倒是不在少数,翡无忧这种百多岁才幻形差点就超龄无望的,那就算晚了。可天才一般如凤雅楠这种特别年轻就幻形的,我预估过,也得有八十岁了。别看毕云方平时一副低龄儿童的模样,这小子其实已经五六十岁,而且出身毕方这种强大血脉,可仍旧不能幻形。
所以我们惊讶的是英招的孩子怎么十六七岁就能上高中了呢?我把这个疑惑抛出来,英叔愣了愣,笑道:“啊,没说清楚,你不提我们也都不在意,其实陶陶不是我俩亲生的,不过确实是打襁褓怀抱那么大养起来的,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提过这档子事儿。”
苏珥忙道:“呀,是我们唐突了。”
英婶儿摆摆手,“不妨事儿,这孩子啊小时候命苦…”
原来十七年前,英招两口子游历至此住在镇上的一间招待所,恰巧隔壁也住了两口子,媳妇儿还是个大肚婆,有天晚上那个孕妇临产,就把英招两口子给惊动了。英招夫妇虽说没有后代,但英婶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就过去帮她接生,折腾了一宿,生下个大闺女,英招夫妇连连道喜,却不见对方有什么笑意。
就这么过了两天,夜里英婶听见孩子哭得惨,还跟英叔说怎么回事,英叔怕隔壁两口子没经验,就让英婶过去帮忙看看。谁曾想一开门,就见那婴儿裹着襁褓放在自己房门口,而隔壁屋早就人影全无了。
英叔去跟店主问,店主只说那两人傍晚就结了房钱,说是明天一早走,也不晓得怎么半夜的就走没影了。英叔再想出去找,可外面还下着雨,这地方自己也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找起。
店主也说这两人不是本地的,来这住了一个多礼拜,光知道男人姓陶。那个年头不像现在,入住都得登记身份证联网,而且那会儿假证泛滥,根本就没法追查。
英婶看那孩子可怜,给找了罐炼乳喂上,店主不想摊上这个事儿,只说要么报派出所,要么送福利院,他们可管不着。两口子琢磨了一宿也没个头绪,又在招待所里等了好几天仍不见那对夫妇回来,英婶对这小女孩又喜欢得紧,实在不舍得再放出去受苦,就跟英叔商量着反正俩人也没孩子,要不就自己收下来养大吧。
英叔倒是可气那两人竟如此绝情,亲生的闺女都能舍弃,当真qín_shòu不如。听了英婶的建议,心中倒也有些意动,两口子索性就呆在这里不走了。一来是心存念想,那两夫妻还会不会找回来。二则呢,反正两人已经到处溜达遍了,找个地方落脚也挺好。
呆在镇里住了半月,仍旧是毫无消息,俩人也不会什么手艺,干脆来到乡下租了间房,那会儿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地都放荒,英叔便把地租过来自己耕种,干这个他倒是在行。
干了几年,小女孩慢慢长大,英叔给起了个名字叫英陶,取的其实是那家人的姓氏做名。可种地不挣钱啊,只能说是够个温饱,两口子又没什么积蓄,之前游历的时候认识我爷爷,就给去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老爷子感念二人善心,就把这事儿跟老伙计们都说了说,常家老爷子站出来给提供了一笔资金,他那会儿比较富足。英叔得了钱,想着不能光种地,米换不了多少钱,不如改种菜,于是租了老大一片地开始种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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