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跟着羽如烟回了马驳雄的公司,听了羽如烟的转述,他脸上露出一抹讥笑,“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其实我早就看出阿俊有野心,本来也是打算让他接盘子的,只是他给我闹那么一出,着实不快。”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啥意思啊?”
“等着吧,你不是让殷勤跟上去了嘛,晚点应该就有答案了。来,前两天有人送了我一瓶劳什子voc,我听都没听过,就觉得那瓶子还挺好看,你是行家,跟我说道说道。”
我见他搬出一个黑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瓶酒,瓶口裹着一块鹿皮,瓶身上印着熟悉的风衣男,紧跟着一个单词extra,下面是courvoi。
“哟哟哟,您还有这好东西呢。”
“你看,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你认识这玩意儿?”
“这是拿破仑的珍藏版,voc就是veryoldcourvoisier的简写,这玩意儿可比xo要老得多,光这瓶子就是巴卡拉水晶打造,纯纪念版,得不少钱吧。”
“好喝不?”
“啊…您这不难为人嘛,我这档次的能喝几回xo就不错了,还得蹭你们的,平时哪有机会喝extra啊,不过奔着这个级别,应该好喝。”
“那就打开来喝喝嘛,好不好喝都得喝过才知道,指不定里面兑的凉茶呢。”
“您开玩笑呢哈哈哈哈…”我陪着干笑,末了又问:“真能开啊?”
“开,咱几个也品品,喝不完你带走。”
我眼泪都快下来了,所以说,和土豪做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啊。这酒其实硬要说贵,估计也上不了太高的价格,但大几千还是没跑的。可对于马驳雄赵卫国这样的人来说,还真不看在眼里。
我正襟危坐,先捧着幸福了一会儿,小心地解开箍着的金属丝,把那块鹿皮放下,这才起出了塞子,倒了两杯。不夸张地说,光看这如琥珀一般的颜色我就能美一下午。
好的干邑自然有好的颜色,那可不是拿焦糖勾出来的,是靠着几十年的时间陈出来的。浓郁的酒香直入心脾,橡木、坚果、黄油、雪茄…复杂的气味让我应接不暇。
还记得电视上那俩贱兮兮的老头说的么,入口柔一线喉。入口柔是真的,虽说干邑也有着超过四十的酒精度,但好的干邑非常内敛,绝对不会让酒精去破坏口感,要是还能有喉咙灼烧感,那就太对不起这年份了。
我跟马驳雄慢慢喝着酒,羽如烟道:“就是酒味儿,香是挺香,还有点甜吧唧儿的。”
“如烟姐,这酒让你喝,瞎了。”
马驳雄倒是很感兴趣,不时地问我一些问题,我从原料到产地,品牌到分级,细细地给他讲了一遍。他索性又取出几瓶开过的干邑进行对比,整条长桌上摆满了酒杯。我去找了个细便签写了酒名贴好,方便他区分不同等级不同酒款的差异之处。
这一玩就玩到傍晚,他干脆留我吃饭,六点多钟的时候我接到电话,是殷勤打来的。
“殷老哥,你搁哪儿呢,有眉目了吗?”
“我在城外呢,不过我发现了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说说看。”
“下午挨打的那群人,和后来赶到的那群人,在一块儿呢。”
我一愣,放下酒杯道:“啥意思?又打起来了?”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两拨人在一起吃饭呢。”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俩真是一伙儿的?”
“嗯,看起来是的。”
马驳雄这会儿端着酒杯道:“看来,我猜对了。”
我让殷勤先回家,收了电话道:“马先生,您怎么猜到他俩是一伙儿的?”
“我跟周老虎斗了这么多年,他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他自诩是道上的魁首,很讲究面子。如果我还在位子上,那他怎么跟我斗,使什么阴招都不为过,这一行,本来就是如此。可现在我离开了,他是不屑于再和我动手的,用他们的话说,那叫师出无名,道义有亏。”
“他还讲道义?”
“你得承认,在一个行当里,就有一个行当的规矩,正所谓盗亦有道,你可以理解为是潜规则。正是这些潜规则,将这些不守规则的人集合在了一起,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人类的这一特性,非常的有意思。”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您料定了周老虎不会再对您出手,除非您重出江湖。”
“对,既然他不会对我动手,那就是另一个人。”
“阿俊?他图什么?”
“还是刚才说的那个,师出有名。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闹剧,我觉得有两方面考量。第一,他冒充周老虎的人挑衅我,我要么就受着,要么就绝地反扑,跟周老虎死掐。第二,他自己跳出来教训那些冒充周老虎的人,也可以将这盆脏水泼到周老虎身上,这样他要站出来找周老虎的麻烦,就有了理由。”
“这也行?”
“你不要小看这个理由,对底下那一大群不学无术的混混们来说,这就是底气。”
“接下来会怎么样?或者我们该怎么办?”
马驳雄把杯子放下,“接下来嘛,阿俊会先看我的反应,如果我继续忍让,他估计就要扯我的旗跟周老虎动手了。”
“那咱不是平白无故又被卷进去了?”
“是啊,我可不想让他当枪使。既然他有这个心,我就再帮他添把火。”
我想起师琅之前跟我说的,就见马驳雄起身道:“他不就是要个开战的理由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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