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以前的天母宫来说,她做天母宫弟子多年,其实活动范围一直都在天母宫的势力影响范围之内,这样才会有足够的安全保障。
而现在天盟兴起,相当于是铲除了旧有的势力边界,将这个安全保障的范围扩大到了全天盟境内,而且天盟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而且天盟行事,也不像是一个旧有派门那样古板守旧,反而开明灵活的多,只是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盟的统治日益稳固,联盟之内还能不能有这样宽松闲适的修行环境。
若是赶走了这些派门,天盟成为了这最大的固有派门,那岂不又是和以前一样了?
对于她这个问题,王中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回答,因为他前世其实也不知道天盟真正一统许久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不过,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说的话,加入一个统治一方世界的派门,能周游四方无阻,凡是行有规矩,天下如一,比加入一个统治一个山头的派门,外出仍要小心提防,事不论短长,皆论武力,应该更有吸引力吧?”
王中的话,让郑景玥点了点头,确实,相比起后者来说,前者对普通的修真者甚至是凡人来说,都要安全的多。
但其实王中自己心里,对这个回答是不甚满意的,如果天盟真的止于此的话,好像也并非什么好事,当然,这些问题还是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会有真正的答案。
一路无话,或许是两人开头不顺,将霉运都卸了个干净,之后很长的一段路程,两人都没有遇到什么拦路杀伐之事,虽然也曾遇到过两起火并,但两人一晃而过,对方也没有什么闲心思多招麻烦。
几千里的疆域,如果两人不眠不休豁尽气力飞行赶路的话,其实要不了多久。
但身处如此疆域,王中怎可能让自己处于真元法力枯竭的窘境,所以行到一半左右的时候,两人不得不落下云头,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暂且躲藏起来,恢复一下消耗的体力与真元。
尤其是郑景玥,相比起王中御风神行其实并不多耗法力,她催动法器飞行,是消耗的实打实的真元,所以不得不谨慎行事。
两人随便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荒山,布下了隔绝阵法,便开始轮流休憩,不过休憩之余,王中想着是不是将御风神行法教给郑景玥,毕竟这般法门在炼气筑基阶段,确实无比好用,即便是到了金丹境界,内外天地呼应,飞行之是等闲事,但若是日后凝练云光,其实也可以参考此类法门的一二原理。
只不过他转眼又想了想,现在的郑景玥首要任务是要成就金丹,让她转而去钻研一门术法,能有几分结果不说,还容易分心,索性作罢。
毕竟当年他这门法术,也是经过多年的熟练运用与揣摩,才会逐渐体会到其中精妙,最后达到巅峰的,若非如此,当初和他一起得到如此法门的,也依然有其他修士,却少有能成就的。
休息一宿,两人将精神法力都养的差不多了,才继续上路。
一行千里,都风平浪静,偶尔远远看到不少地方有人斗法,两人便提前避开,也算是省了不少麻烦。
但前方天际忽然风起云涌,雷霆万钧,半空甚至有脸面彩雾飘荡,显然是一处绝域毒地。想要从上方掠空而过,肯定没那么简单,而绕路的话,左右不知边际,也不晓得到底有多远,两人只得落下地面,转而从地面上横穿此地。
一入这风起云涌之地,王中才知道,原来是一处蒸腾水泽,泽中恶兽遍布,虽然多是些炼气之属,但偶有一些枭狂恶兽,发起威来,连筑基修士也不敢小觑。
加上兽性癫狂,无有理智,一旦激怒,便是不死不休,比对付一般的修士还难缠,所以这里面确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好在两人也不是来采什么仙丹,猎什么恶兽的,遇到了都尽量避开,一路也还算是有惊无险。
但行过数百里,王中估摸着已经趋近于此恶地中心地带之时,四方空间之中隐隐传来的庞大力量与气息,让他眉头忍不住大皱起来。
郑景玥见王中前行的速度陡然降慢了许多,有时候甚至踌躇不前,立时也感觉到不好,但四周一查,却也没什么特殊之物,登时好奇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难对付的东西?”
这一路上王中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现出神识比她要强大了,很多时候她根本就感知发觉的危险,王中往往都会提前察觉到,而且这样将神识力量时刻展开的,神识之强已经超出了她对筑基修士该有的概念,让她由衷的信服,所以她才有这么一问。
王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迟疑着又前行了少许才面带异色道:“前面好像有人渡劫!”
“渡劫?谁会在这里渡劫,不怕死吗?”郑景玥闻言大惊失色,虽说炼气修士筑基之时,也有一定难关,多数修士便也称之为劫难,进阶之时,也以渡劫贴金。
但真正的渡劫,郑景玥却知道,最常见的,应该也是进阶真人境界时,天地交感才会产生的劫难,也就是说,最起码也只有冲击金丹境界时,才会渡劫。
这荒僻大泽之中,穷山恶水不说,整个无人地带,也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你争我伐,怎么会有人敢在这里渡劫,难道就不怕忽然来个人搅了场子,趁着他渡劫之机,忽然出手,让他身死魂消不说,一身资源也拱手送人?
毕竟哪个渡劫的,不是将自己能准备的全都准备上,生怕这天劫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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