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他自己又丑又穷,所以才格外嫉妒你有我这般的好夫君。”说罢,又格外不要脸地问了句:“是吧阿灼?”
林灼灼:“……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诸长矜摆正了姿态,端的是一派严肃:“你说。”
林灼灼:“你经常这般的不要脸,良心就不会痛吗?”
“良心?”诸长矜反问了声,一双潋滟桃花眼沐浴着晨曦,朝她灿烂一笑,语速慢悠悠的,末尾更是上扬得像个勾子:“在夫人面前,为夫还需要什么良心?”
他一脸正经、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我诸长矜,顶天立地好男儿,只在王妃面前能屈能伸,王妃要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王妃要我跪榴莲,我绝不跪搓衣板!”
林灼灼脸上划过三道黑线,“好好好,怕了你了。”
她慌慌张张往殿内小跑去,捂住稍稍泛红的脸,心道这货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怎么的,她似乎也只昏迷了不久,怎么这人就跟变了副样子似的,嘴这么甜了???
殊不知,在她心里的这“不久”,在诸长矜心里,却真的像过了两辈子。
出去一趟,浑身上下都好似沾上了寒气,林灼灼把自己往被窝里一卷,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昨日醒来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想来应该是这幅身体昏迷之前受的伤,如今她醒来后的后遗症罢。
若不是被憋醒,她估计现在还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抱着这个念头,林灼灼真的又快速入了梦中。
诸长矜也不过是看小姑娘那羞涩的模样,不敢当着她的面偷笑,所以在门外笑够了才慢踏踏往回走,就这般慢了她一拍,岂知回来之后,她却似乎已经睡熟了。
诸长矜轻手轻脚走到塌边,弯了弯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是热乎的,柔软的。
而不是她昏迷的这两个月里那样的冰冷僵硬。
一直到现在,他才敢将笑容浮现在面上,才敢在心里轻叹一声,她是真的回来了!
诸长矜勾了勾唇,若是被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准能看的出来,当初那个面冷心硬的战王殿下,如今是一脸荡漾的柔和欢喜。
只是在他轻轻掀开被窝准备钻进去也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殿门忽然被拍得彻响。
林灼灼迷迷糊糊从睡梦中睁开眼,语气带了丝软糯和不满:“谁呀?”
诸长矜连忙哄她,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肩:“乖,睡吧,夫君在呢。”
看着她再次闭上眼,诸长矜这才沉下脸,打开殿门,“这双手不想要的话,可以砍了。”
“……”
于疏正欲再拍的动作一顿,他刚从皇宫偷溜回来,此时心里正憋着一件大事,慌忙说了句“属下该死”之后,紧接着道:
“主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诸长矜往回扭了扭头,隐约看到里面没动静,这才转过头来,拧着眉问。
他嘴上说是这样说,但心底还是有些不屑一顾,甚至隐隐有一种想要把于疏吊起来揍一顿的想法。
阿灼回来了,如今旁的事在诸长矜心里,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得。
或许是他的神态过于淡然了,于疏一时也淡定下来,还有些大逆不道地想,也是,这件大事对于主子来说,还有可能是大好事呢。
于是小于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提了个不想干的话题:“王爷,您以往这个时间都已经在朝中了,怎么今日还没走?”
诸长矜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半晌,说:“你管本王?”
于疏:“……属下不敢。”
缓了缓,于疏再次诚恳地开口:“但是您今日不上朝,在众臣面前不好解释啊!”
诸长矜嗤笑一声,“怎么,本王今日忽感身体不适,懒得动弹,他们能揪着这点参本王一折不成?”
闻言,于疏先是一脸的一言难尽,然后慢慢点了点头,“照今日的情况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罢,他追加了句:“毕竟今日天色尚早的时候,属下听宫中养心殿一位伺候那位的宦官传出风声,那位似乎……就要不行了。”
“嗯?”诸长矜愣了下,“信息确凿?”
于疏依旧点头,脸上的神色越加严肃了些:“属下特意留到破晓时分,远远便看见,太傅那几位保皇派的人,匆匆乘着轿子进宫来了。”
诸续元……就要死了?
明明以前无数次幻想过今日的情形,也早为了今日情况做了许多准备,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刻,心中却并没有他曾经以为会出现的那种极致快.感。
思索一刻,诸长矜转身往殿中而去,对着门口的于疏吩咐道:“传本王令,留下百人守住王府,保护王妃,剩余的人,候在宫外,随本王见机行事。”
两个月前,阿灼身上的伤几乎将她整条命都夺去,是他将自己曾经被高僧授予的唯一一颗回心丹拿了出来,将他曾经想要作为底牌起死回生的丹药喂给了阿灼,才算是保住她一条小命。
但仅仅,也只是保住了她一条命而已,而她究竟能不能醒,何时醒来,谁也不知。
他带着阿灼回京的第二日,便听闻陛下忽然病重,甚至一度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他这场病来得莫名其妙,宫中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谁都没有办法根治,也根本查不出病因。
拖了两个月,诸续元竟又在阿灼醒来后的第二日快要身亡……他倒是一贯会找时间。
“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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