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心里暗暗咬牙,她知道徐柔翎是故意的,她根本不想给自己机会靠近温止礼。但是禾洛是何许人,根本不会因为这点事放弃自己原本的打算。
徐柔翎正在和温止礼说着话,温止礼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注意力都在棋局上。温止初笑着说道:“兄长,怕是有人不想让你赢我啊!”
被温止初这么一说,徐柔翎悻悻地闭上了嘴。禾洛去了厨房一趟,沏了两杯茶。此时,她走了过去,为二人端上了茶水。
温止初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道:“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禾洛笑着回道:“我向来都是这么贴心的,二爷以前没发现罢了。”
“丫头,怎么今日和怨妇一样,怨气这么大。”温止初喝了口茶看着她道。
“可不是怨气大吗?这三四日来我连二位爷的影子都没见着,也不知道您们在忙什么,还不能让我知道。”禾洛颇有些闹情绪的样子。
“为了这事就生气?你这心眼也太小了吧?”温止初笑着说道。
“我心眼小这事二爷也不是刚刚知道的。”禾洛不满地嘟囔。
“梧州一事就要解决了,很快就能回京了。”温止礼随意落下一子。
温止初看到之后觉得十分兴奋,他笑嘻嘻地说道:“兄长,你输定了。”
待温止初落下一子之后,温止礼笑着又落下一子说道:“你看看是谁要输了?”
温止初看了眼棋局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你。”
禾洛看着这棋局出神,她好像看到了湖州的归云棋社墙上的棋局。再看温止礼,他好似是故意下成这样子的,只为看看温止初怎么破局。
脑子里闪过沈柏年的话,他说这棋局是他的学生设下的。他的学生除了温止礼就是温止初,禾洛可不相信温止初有脑子设置出这么精妙的棋局。
不知为何,温止礼当初给她的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了。其实温止礼一直都知道破局之法,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如若不能脱困就鱼死网破的准备。
禾洛有些惊慌地看着温止礼,温止礼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徐柔翎不明白这棋局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看到禾洛和温止礼的互动,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却又碍于温止礼在场,她不好发作。她现在就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完全除掉禾洛的机会。
当温止初觉得自己必输无疑,准备离开的时候,禾洛拉着他道:“二爷别急,有转机。”
说着禾洛指着棋盘上的某一处说道:“二爷的白子看似穷途末路,但是你若在这里堵上他的后路,接下来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温止初看了禾洛指着的地方,脑子里灵光一闪,重新开始观察棋局。二人你来我往一阵,最终温止初赢了这一局。
温止初见自己赢了温止礼,显然十分兴奋。要知道这么些年,他一次都没有赢过。他兴奋地看着禾洛道:“禾洛,你竟然还有这种天赋?下次下棋你一定得在我边上,让我赢个痛快!”
禾洛有些头疼地扶额道:“二爷,我这是碰巧的。若是真和爷下棋,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那我不管,反正这次是你帮我赢了!”温止初心情极好。
“那奴婢恭喜二爷赢了。”禾洛笑嘻嘻地看着他。
“哪里是他赢了,是你赢了。”温止礼眼带笑意看着禾洛,禾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句“你赢了”,不知说的是棋局,还是那场赌局。
禾洛最终粲然一笑道:“沈老说了,我是有缘人。”
温止礼知道她指的是归云棋社墙上的棋局,对她微微一笑道:“老师说的没错。”
说完温止礼就离开了院子,准备进屋休息,这几日他实在太累了。禾洛想起来自己正事还没办,就也跟着他离开了。
温止初见徐柔翎也想跟上去,懒洋洋地说道:“在他讨厌你之前,你还是离他远一些。不然,你这位置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听了温止初的话,徐柔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她狠狠瞪了温止初一眼,随后转身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温止初喝了口茶,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了。温止礼要灭了黑云寨这事似乎不是开玩笑,这几日他们就在处理这件事。
不让禾洛知道,纯粹是觉得这种事没有必要扯上她。再加上,温止礼亲自出马,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连他和路羽,这几日都像个摆设。
温止礼先是直接以官府的名义封了好几家黑云寨的铺子,再动用温家近卫把梧州的铁矿尽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后来更是直接找到了黑云寨手底下最大的镖局,长林镖局的总镖头,以梧州城的全部的陆路运输为筹码,让他答应和自己合作。
这么大的诱惑总镖头不可能不为所动,不过考虑到自己和巫穹的交情,只说需要时间考虑。于是温止礼直接拿出了巫穹这两年和其他镖局来往,并且减少长林走镖量的证据。
看到这些总镖头自然是不能忍了,自己把他巫穹当做朋友,他却背地里减少自己镖局的生意。当即就答应了温止礼合作,撤回了不少帮黑云寨做事的弟兄。
巫穹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发家的,也忘了他再厉害也是个民,而温止礼是官,还是最尊贵的那种。就凭他还想和温止礼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再加上温止礼在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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