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礼杀了最后一个人,剑上滴着血,他的身上也沾了一些。禾洛急忙跑了过去,拉着他查看,发现他毫发无损之后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温止礼突然抱着禾洛躲到了一边。暗器破空的声音划过耳边,一枚飞镖扎在了树上。
禾洛拍拍胸口,大呼好险。温止礼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危险,他走到那棵树上拔下那枚飞镖。冷冷一笑道:“禾洛,我教你暗器该怎么用。”
说完他把飞镖扔向草丛中的某处,听到一人惨叫的声音。禾洛拿起温止礼扔在地上的剑之后,就走过去查看,发现温止礼的飞镖正中那人的额头,扎得很深。而那人正在地上抽搐,手上还拿着尚未发出的暗器。
“和我温止礼比暗器,真是不自量力。”温止礼的声音很冷。
他仔细看了那人两眼说道:“看来想杀我的不止黑云寨。”
禾洛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爷,那您怎么办?”
“杀得了就尽管来。”温止礼的声音很冷。说完拿过禾洛手中的扇子,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禾洛急忙跟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爷,您怎么不和我说您会武功啊?”
“你不曾问过我。”温止礼摇着扇子,走得悠闲。
“可是我也没见您和谁动过手啊!”禾洛接着追问。
“什么都要我自己动手,那我花钱养你们做什么?”温止礼皱眉看着她。
禾洛觉得温止礼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平时他都在京中,身边跟着路羽和温家近卫,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出去办事也有她和路羽卖命,他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所以,温止礼真的藏得太深了。她如果知道温止礼武功那么好,刚才一定不这么拼命了,好让他自己下来解决。
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温止礼悠悠开口道:“若是因为知道了这事,你脑子里想着偷懒的话,我就扣你一年的工钱。”
禾洛笑嘻嘻地凑过去说道:“爷,有话好好说,您别扣我工钱嘛!”
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路羽已经等在马车前了,但是禾洛他们马车上赶车的车夫已经被杀了,剩下的人也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就是女眷和主子,除了路羽根本没人能驾驶马车。
正当大家还在想怎么处理的时候,温止礼悠悠开口道:“禾洛,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禾洛内心把温止礼骂了一万遍,昨晚把她折腾得这么惨,起来的时候还浑身酸痛。后来又和那么多人打了一架,她简直快累死了。这下可好,她吃了这么多苦头,还要她当马夫。
虽然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温止礼毕竟是她衣食父母,她只能笑着说道:“不难不难,乐意之至。”
看着她不情不愿还必须答应的样子,温止礼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禾洛有些生气地爬上马车,把剑递给了马车里的春晓,对着前面说道:“路羽,走吧。”
路羽知道禾洛已经准备好了,就驾着马车前进。禾洛见前面的马车动了,也驾着马车跟在路羽后面。
温止礼上车之后,温止初笑着说道:“你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竟然让她一个小姑娘刚打完架就赶马车。”
“你要是心疼,不如你去替她?”温止礼的声音平静。
温止初摆摆手说道:“骑马我可以,赶马车我可不擅长。一会儿不小心把她们摔着了怎么办?”
“想不到这禾洛还挺能干的,几乎是什么都会啊!”楚安宁夸了她两句。
温止礼语气里带了些笑意:“除了丫鬟该会的事情,其他都做的挺好的。”
温止初靠在马车壁上看着带着笑容的温止礼,也不再多说什么。徐柔翎看到温止礼去保护禾洛的时候,简直嫉妒得发狂,现在正在和自己生气。
难得见温止礼好心情,楚安宁倒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马车进入了梧州城,停在了一间庭院前。温止礼在梧州是有别院的,只不过他一般不过来而已。
禾洛和路羽自然是知道的,在众人下车之后,轻车熟路地把马车赶到了后院。二人处理好马和马车之后,禾洛看到路羽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
于是她轻轻拍着路羽的肩膀说道:“墨兰姐姐肯定不想看你这么难受,你看看今天爷的态度,咱们很快就能给她报仇了。”
听她这么说,路羽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有些关心地看着禾洛道:“我知道的。别说我了,你确定要和爷一直这么下去?”
“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没有现在放弃的道理。”禾洛的语气坚决。
路羽虽然有些迟钝,但是并不傻。禾洛和温止礼之间的互动,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他再发觉不了那就真是傻子了。
路羽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劝你了。”
禾洛笑着拍了他的背一下道:“不愧是我好兄弟,处处为我着想,这么些年没看错你。”
路羽挡开她的手道:“你个姑娘家这么没规矩,也不怕被人笑话。”
“以前我不也这样嘛?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何必在意这些事情。”禾洛不满地嘟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会儿你和爷可没这层关系。”路羽有些无奈。
提到温止礼,禾洛心里又是一阵五味杂陈。虽说她在温止礼面前说的这么自信,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坚决。但是她的内心到底有多虚,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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