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夏也颇为不解,上前劝解道:“父亲,那衣服姐姐盼了好些时候,如今离漳州之行还有寥寥数日再做怕是也来不及了,也不怪姐姐一时不能接受。”
曲雅夏一劝,曲靖也有些后悔了,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只是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件衣服,哪里要这样要死要活的。
一旁的公公等的有些心焦,催促道:“候爷时辰已不早了,可不能让娘娘久等了。”
曲靖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刘欣兰:“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还不快去取衣服,难道你想丢尽我忠义候的脸面吗?”
曲雅夏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忙说,“我那也有一套未穿过的,如姐姐不嫌弃我这就去取来。
刘欣兰惊觉一醒,也发觉自己这次真的走错了,这太平日子过的太久竟忘记了她如今这般自在的来源,全是仗着忠义候的疼宠,只要有忠义候的疼爱她什么都能有,若是没了忠义候的疼爱,那她…
想到这里,刘欣兰不禁浑身一颤,立即对着曲靖道:“雅荷是太不懂事了,妾身马上去取。”
曲靖这才点点头,不消一会儿便取来了衣服,上面还放着几样首饰。示意妙菱接过衣服,时间有限,二人便只在一旁的偏殿更衣。
这是一套粉色的纱衣,里面是一件雪白的暗纹锦衣,衣襟与衣袖的拼接处则用极淡的粉线绣着朵朵桃花,绑上同样绣着桃花的腰带,外面又罩上件水粉色的薄纱。
发髻也重新梳起,只在右侧留下一缕,发髻则选了一根金簪固定。待装扮完毕妙菱眼中显然也有慕色:“小姐,你真美!”
看她呆呆的样子曲慕雪轻轻在她额上一敲。
“小姐!”妙菱摸着额头委屈道。随即又指了指剩下的两三样东西:“小姐,这些还给夫人吗?”
曲慕雪扯了扯嘴角:“进了我口袋的还能还回去么?我娘才是夫人,她不过是个侧室,以后别在称她夫人。”
妙菱没见过曲慕雪如此严肃的样子,用力的点点头“妙菱知道了,以后都听小姐的。”
曲慕雪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曲靖眼中似滑过一丝什么,刘欣兰的眼中却充满了嫉恨,一双手死死的缴着帕子,眼里的恨意就是掩也掩不住。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这仇显然是结下了,不过从前的曲慕雪那样软弱也没见她手下留情。
曲靖这才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那便有劳常公公了。”
常公公看着曲慕雪这才满意的点头,“咱家先带曲姑娘入宫去了。”因为耽误了些时间,常公公带着曲慕雪急忙往外走去出,走出去老远曲慕雪都能感觉到刘欣兰母女那三道灼热的视线。
“欣兰,慕雪毕竟是嫡女,往后她的月例一定要定时送去,往年差的也尽快补给她,可知道?”曲靖毕竟还是要脸面的,再说他今日见曲慕雪其实也不比雅荷差,将来也未必不能成他的助力。
刘欣兰心里一惊,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一脸顺从道,“你放心吧,是我疏忽了。”看着刘欣兰一脸的不自然曲靖拉了拉她的手道:“她们是姐妹,将来都会是承继的助力,你该好好笼络才是。”
“老爷…”刘欣兰一下子靠在曲靖身上,虽已不再年轻,但无奈曲靖就爱看这样的。曲雅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曲怀则站在一角默默的低着头。
曲靖离开后刘欣兰和曲雅夏才转去曲雅荷的院子。
曲雅荷一回到房里就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随后红着眼睛趴在床上,床上地上一片凌乱。
曲雅荷虽然是庶出但是自从她记事以来她过的比别的府上的嫡出还要好,整个忠义候府都是她的母亲在打理,人前人后谁不称她一声大小姐,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最好的。
就连忠义候对她也是一直宠着的,可是那个从前她从不放在眼里的傻子如今却要越过她去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身份显赫的小侯爷的垂青,可以被宣入宫,连父亲也帮着她。
明明她只是一个傻子,一个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正眼去看的傻子,如今却要来抢她的位置吗,她不甘心。
等处理好事情,刘欣兰带着曲雅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狼藉的样子。自从前相周明的女儿周静娴死后,她的女儿曲雅荷在今年五月的赏花宴上成了新的安夏第一才女。
刘欣兰一生最梗梗与怀的便是自己丫鬟的出生,可是她的女儿曲雅荷在这次赏花宴上大放异彩,生生将那些个所谓名门闺秀的女儿给比了下去,这让她如何能不开心,也不枉她耗费了诸多心血来培养她。
可是如今,自从那个人的女儿回来,她的家就再也没有一日安宁过,看到刘欣兰进来曲雅荷更是怒气冲冲的叫了起来:“娘,你不是说一直给她下药吗?为什么不继续给她下药?”
刘欣兰眼神一闪,瞧着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咬着嘴唇目光阴冷:“这话可不许再说!”的确,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她就一直在给曲慕雪喂一种药。
这种药吃多了会让人变成痴呆,她不是不想杀了她,只是那时是她在照顾曲慕雪,若曲慕雪死了只怕她也不能全身而退,那时想着既是个呆子也不怕她闹出什么风浪来,数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却没想过她竟然会有痊愈的一天。
曲雅荷气的撇过脸去,“她这次回来我瞧着她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先是说话好了,又把我身边的丽儿打成了半死不活的,绝不能再留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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