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茶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月篱趁夜色,数番偷溜进慑内,寻找有关茶鸣的记载,但几番折腾下来,到底是有了一巨大收获。
没想到这茶鸣,竟是在襄玉五岁生辰时,襄黔送给他的礼物。
而茶鸣是在襄玉十岁时,被他无意间弄丢的。
襄玉历来行事缜密小心,怎会犯这种小错?
月篱直觉这里面有门道。
月篱迅速行动起来,她找到迷时鬼,让他将自己送到五年后。
“襄族族长之子襄玉你可认识?”月篱问迷时鬼。
迷时鬼点头:“那是赋雪公子,人、鬼两界谁不识得他。”
“那你便将我送到他五岁生辰时。”
当月篱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看到自己正置身于玉扰院中,此时是傍晚时分,玉扰院的书房里亮着灯。
月篱小心翼翼地走到半开的门旁,朝里面打望,见五岁的襄玉正微垂着头,手里握着一把寒光幽幽闪烁的刀,细细品看着。
他的身旁,站立着狸奴,狸奴手中抱着一个空的木制刀匣,目光也停留在那柄刀上。
这刀,就是茶鸣。
之所以叫茶鸣,是因为其刀灵唤作茶鸣,若想让刀为其所用,首要的便是要驯服刀灵。
“谁?”狸奴警惕地猛一抬头,望向门外。
门外空无一物,月篱已不在。
月篱来时,便与迷时鬼约定一日之期,一日到了后,月篱便被迷时鬼召唤回了先前的时空。
月篱当即再次要求迷时鬼助其二度穿越,迷时鬼便将月篱送到了襄玉十岁丢失茶鸣刀那一天。
她要赶在茶鸣刀消失之前,将茶鸣刀抢夺回自己的手中。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一整天下来,根本连茶鸣刀的半个影子都没有,月篱不信邪,穿越回去后,让迷时鬼将自己送回茶鸣刀消失的前一日。
结果,竟依然无法感应到茶鸣。
如此反复,月篱穿越了二十多次,她选择不同的时间段,目的是想要确定茶鸣到底是真正从何时突然消失不见的。
最终,她找到了答案。
“既然茶鸣是在玉公子拿到刀的当天就消失,那你不是得再次回到玉公子五岁生辰那天?”
穿越了这么多次,月篱稍显过意不去:“那个……麻烦你了。”
小鬼不停手中的活儿,依然敲击着面前的大石头。
月篱能瞧见屋梁和地基已经打好,一面石墙也凿好了,小鬼现在正在给石墙凿窗户。
“你这房子何时能修好?”月篱稳住凿石声给她带来的熟悉异样感,随口问小鬼道。
凿石声突然停止,小鬼望向月篱,表情带着几分迷惑:“我没告诉你吗?我的石屋建成后,你就会回到你本来存在的时空里了。”
“什么?!”月篱神色大变,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月篱再次回到了襄玉五岁生辰当天,有了时间压力的她,对待茶鸣一事越发紧张起来。
月篱重复着先前穿越过来时看到的一幕。
玉扰院书房内,五岁的襄玉和狸奴的注意力都停在茶鸣刀上。
月篱吸取先前的教训,这次化成一片篱花瓣,静停在门槛上,光明正大地偷听偷看屋内的两人。
襄玉将茶鸣刀递给狸奴,狸奴双手捧着空刀匣迎上,茶鸣便被放回到刀匣之中。
“找到她了吗?”襄玉稚嫩的童音响起,音调里属于成年人的沉稳听上去有几分别扭。
狸奴将刀匣抱在身前,躬身回道:“还未,竟像突然失了踪迹,城内外都寻不到半点气息。”
狸奴顿了下,眉梢染上一丝犹疑:“公子,您还是觉得月篱尚在世间吗?”
“找吧。”五岁的孩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单手扶额,头微垂。
这是襄玉惯常的动作。
“之后几年,我怕是出不来了,若是这期间你们找到了,便传信给我。”襄玉又道。
“是。”
襄玉最后对狸奴的这一吩咐,月篱未听明白,但她直觉这是茶鸣突然消失不见的原因。
狸奴抱着刀匣走出来,月篱以篱花瓣的形态一路小心地跟于其后,她跟着一路,趟过走廊,绕过转角,又一路行翠竹两边的青石板路。
最后,她来到了一间十分熟悉的园子里。
这个园子正是先前襄族最后一次血祭自己的场所。
本就轻盈的身体突地一轻,一只手将她化成的篱花瓣捻起。
清淡的茶香取代了奶香气,朝她周身侵袭而来。
月篱已躺靠在襄玉触感软嫩的手掌心上。
“这片花瓣倒是跟了你一路,你竟也未察觉?”襄玉看向前方还在不断前行的狸奴道。
月篱心里“咯噔”一声。
她莫不是这么快就要被发现了?!
她可是很小心地隐去了自己的鬼气!
狸奴停下步伐,转身看向襄玉手中的篱花瓣,笑眯眯道:“还是公子眼细。”
就在月篱等着襄玉下一步动作时,襄玉却将注意力移开,没有继续停在篱花瓣上。
月篱暗自松了口气。
襄玉走到一面石墙前,狸奴俯身搬动石墙一侧的一个石墩子,刚一挪开,石墙中间突然就生出一道规整的裂缝,将石墙分割成两面石门。
轰隆沉响声中,石门朝左右两边自动推移开,一股寒气直朝着月篱袭面而来,若不是被襄玉捂在手心里,她化成花瓣的整个身子几乎要被吹翻出几丈远去。
骤降的温度让月篱冷得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躺在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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