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年醉的厉害,刚走了两步就开始摇摇晃晃,出门的时候肩膀还磕到了门框,夏远不放心最终还是不顾他的反对一路搀着他。
赵岐手机打了车,可是附近的车到这最快也要十五钟之后才能来。
管翕有些困意上头,再加上醉意站在那都快要睡着了,赵岐只能半架着他。
看见夏远搀着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赵岐不禁笑着感叹“夏助理,同命相怜啊~”
夏远会出现在这,这件事赵岐是真的不知情。
所以看到他搀着一身凌乱的人是陆怀年的时候,赵岐心里咯噔了一下。陆怀年光着脚却穿了一双家用的拖鞋。
也对,没了双手,脚是最好的使用工具。“陆教授,也喝酒?”
“遇见了些事情,他心情今天不是太好,赵岐你帮我搀会儿陆怀年,我去开车,去去就回。”车库离这有些远,夏远不可能架着陆怀年再去取车。
赵岐瞅了瞅左边架着的管翕,踢了踢他的脚“管翕,坐下”
力量悬殊,两个大男人她不可能两个同时都顾及到,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很不幸,管翕是地上的那位。
管翕听见后乖乖的盘腿坐在了赵岐左脚边,脑袋半倚着赵岐的腿。
赵岐接过陆怀年继续搀着,靠近后,赵岐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他这是喝了多少?
陆怀年,火灾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到底瞒了什么?你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邓川的死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或许是赵岐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女士香气刺激到了陆怀年,他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着。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赵岐没扶稳当,再加上陆怀年醉得厉害,身形即使人扶着脚步也有些飘。
“陆怀年,别动”听见赵岐声音的陆怀年挣扎了几下,脑袋磕到赵岐肩颈处就一动也不动了。
赵岐甚至能感受到他缓慢的呼吸声,有些重。
夏远确实很快就开着车回来了,赵岐帮衬着他把陆怀年送上了车。
“上车吧,我送你们”
一旁的管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趴在赵岐身后小声的说“赵岐,我可以告诉你...火灾..我查到在那场火灾里,陆……”
赵岐在听陆这个字时后就转身去捂管翕的嘴。
所幸夏远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在陆怀年身上,压根没有听到管翕的喃喃自语。
他怎么就这个点坦白呢?就不能换个时间!陆怀年这三个字今天要是在夏远面前说出来,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她不能冒这个险。
“管翕,我知道了,咱们回去谈。”回神故意提高音量和夏远道别“我打的车这就到了,你先送陆教授回去吧。”
有车灯打来,赵岐看了眼出租车牌号,是她叫的车,架着管翕上了车,前后不过两分钟。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去。
管翕上了车就睡着了,赵岐叫了好久也没叫醒。
半睡半醒的时候,管翕拽着赵岐的胳膊,喃喃自语的说了句:那场火灾...那么严重,他能活吗?宋帛...早在那场爆炸里...就已经...死了。
正在无聊到翻看手机的赵岐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卡在屏幕上不动了。
她心里有样东西突然丢了,心也凉了。
爸爸其实早已经不在了,在那场爆炸里已经不在了,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无数次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
现在连管翕都说爸爸不在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她能接受这种结果。虽然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可是被人说穿了,心里还是疼,还是难受。
奇怪的是赵岐没哭,望着窗外,她在想一件事:是夜黑?还是人心黑呢?
夜黑还有灯,人心黑了用什么照亮呢?
妈妈的那些电话是谁接的?这些年每年寄去的钱又是谁收的?这个人知道爸爸的基本消息,这个人究竟又是谁?管翕和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他到底为了什么一直在查这件事?陆怀年到底又瞒了什么?
一桩桩,一件件,什么时候能解开呢?
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那个人到底是谁?
拖着管翕进了屋,赵岐把他扔在了床上。
“你这屋子不说都没人知道它是人住的地方!”到处乱扔的衣服,桌子上的泡面桶里面的汤水都已经泛着酸味,还有满地的垃圾。
赵岐知道自己懒,但也赶不上管翕家里这样。
管翕躺在床上,因为头顶上灯光的缘故,他想睁眼尝试了两次但是还是放弃了,太亮了。嗓子干的生涩。“水,水……”
管翕现在迫切的想喝水。
赵歧在冰箱扒拉了半天,找了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喏,张嘴!”要不是看他醉的不省人事,赵歧铁定扭头就走了。
看着他的脑袋慢慢的往水瓶这边挪,赵歧有件事情突然想试一试“管翕,要不我给你水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我爸的事?”反正能套出来一句是一句,套不出来她也没什么损失。
管翕搭着额头的手臂垂下,瞬间挣开了双眼,接过赵歧递来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眼神清冽到似乎丝毫不带任何醉意“别套我的话,你回去吧。”
“什么时候清醒的?刚才还醉成那个样子,这会儿倒像个正常人。”
再次仰头,瓶里的水仅剩了三分之一。“刚刚”
“既然你酒醒了,我就走了,还有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就算酒吧撕票也别来找我,我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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