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低下头有点不耐烦的踢了踢自己的鞋子,抬眼皮看了下胡畔。
人低着头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白看着比黑眼仁多,就会加了一脸的杀气。
胡畔被秦也这表情吓得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跑。
可是她愣住的时候秦也已经开始动手了,她一个箭步蹿下床去,一把揪下挂起来的吊水,拿着长长的输液软管几圈直接勒住了胡畔的脖子。
胡畔开始拼了命的挣扎,她腿和手一起挣,秦也单手握拳直接凿在了她太阳穴上。
手脚突然开始无力,眼前也是断断续续的出现黑白,耳边是嗡鸣不断的鸣金声,聒噪的扯着她整个人脆弱的神经不断的在昏迷和清醒中游离。
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逆着方向全冲到了头顶,横亘在她脖子上重压着的胳膊死死的扣住她的血管,头和眼睛像是快要炸了一样的疼。
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了。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急促的拍打着,那扇门上似乎牵引着胡畔的整个神经,每响动一下便拉着她从濒死的边缘拖回来一点。
门外的响动忽然停了,胡畔被秦也压着脖子气已经喘不出来了,她像是一条渴水的鱼徒劳的大张着嘴。
突然一声巨响,像是间隔了一个世纪那样长,门被人踹开了。
一个高个子的身影在胡畔已经模糊的视野里冲了进来。
接着脖子上没了束缚,她终于瘫倒在地上,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冲进来的人是李弜,他刚才把手机落在这了,也幸亏他赶回来的及时要不然胡畔的小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秦也被他一个手刀劈晕在地上,被扔在了一边去。
胡畔尽可能站的离她远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勒的脱了层皮的脖子。
李弜正单膝跪在地上要给秦也拷上手铐。
胡畔意识慢慢回笼,刚刚在阎王那走了一圈回来,好容易缓过来来一口气了咬着了舌头,嘴里面一股子腥味,痛觉神经顺着那个破口的地方一路钻到脑子里揪的她钻心的疼。
见李弜把秦也双手背在腰上,就要拷住,急忙道,“李警官,你等下,她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她有人格分裂症。”
李弜愣了一下看了眼手里的手铐子,“精神病?”
胡畔有点不太接受这个说法,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只是胡乱的应了一声。
“那怎么不给她送精神病院去啊?”李弜又气又急道。
“找了专业的私人心理医生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的………”
李弜往屋子里四圈看了一眼,最后停在胡畔身上,“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医生。”
“当然不是我。”说完了又想起王逆厘,呛了口风,支支吾吾道,“那…医生…在,在西班牙呢……”
李弜那天到底是带走了秦也。
秦也一直不想去医院只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茫茫死在这里;另一个是因为秦然,他刚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事业才开始慢慢恢复起步,如果她进了精神病院被别人拍下来曝光了。
舆论的导向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无论哪一种都很有可能让他这辈子都再也爬不起来了。
很多事情都是有一个临界点或是最大值,就像是介稳状态,始终处在介于稳定和不稳定状态之间。
可秦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不是化学物质可以被科学家反复实验推断出真正平衡数值的区间。
她是人,胡畔也是人,她也不可能不顾着自己的死活继续把秦也留在家里,假装她和之前一模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是一根钉子钉在了木板上再拔出来也是要留个印的。
秦也被送走的那天,她没告诉秦然,只是让胡畔跟jesus说了一声然后自己跟着李弜走了。
她能意识到自己的药不管用了。
现有清醒的时间也能听到的其他人格在自己的脑子里说话,他们像是一整个终于被聚齐的大家族。
热切的拉着彼此,不停的叙话,他们说着彼此的遭遇,一刻也不停歇。
她闭了闭眼睛,垂下头看了眼手上的手铐。
李弜坐在汽车后座,半开着窗户靠着车门上抽烟,等着精神病院救护车来。
秦也抬手拿手铐磕了磕窗户,像是抽气似的小声道,“李警官,我能打个电话吗?”
李弜还没从刚才在门外面看见秦也勒着胡畔那凶狠的表情和动作里缓过来,他吐了个烟圈道,“打吧,你身上带手机了吗?”
秦也点了点头,又发现他根本看不见,加了一句,“带了。”
她掏出手机手机通讯录里面只有四个联系人,都不用翻就能看见王逆厘的名字。
李弜看了眼窗外,“你有手机怎么干嘛跟我特意说一句直接打不就得了?”
那边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嘟嘟的忙音背景下,秦也脸色发青,浑身上下脱力了瘫坐在副驾驶上,“我怕吓着你。”
她像是力竭一样使劲的换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坐正一点,几声过后,那边的人接通了。
王逆厘的声音带着睡梦中人刚刚醒来时特有的鼻音,他低声道,“小也,怎么了?”
外面已经能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了。
秦也凑的离话筒近一点,小声道,“没什么,我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坐了起来,能听见衣服和床单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接着是
喜欢逃避可耻但有用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