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说什么啊!”云觅百口莫辩,焦急又生气的同北月顾衡道,“不是这样的,北月哥哥,她们没有说实话!她们在撒谎!她们……她们……”
云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了别说了。”北月顾衡揉了揉眉心,为了帮云觅找病因,他已经几夜未合上眼,有些疲惫,他言,“不管如何,你伤人在先,是不对的,给人家倒个歉。”
“可是,是她们先伤我的啊?”云觅不服气道,“江哥哥说过,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但别人要是欺负我们,我们就要还回去!”
江楼月又是江楼月!
北月顾衡心里蹿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够了!”北月顾衡对云觅很生气的凶言,“江楼月江楼月,你三句话离不开江楼月!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他教的那些歪理你不许再提!你看看你现在都跟他学成什么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被北月顾衡无端一吼,云觅被吓坏了,她想哭却又不敢哭,她怕北月顾衡又要吼自己。
她乖顺的低下了头,带着一腔的委屈,同那两人道,“对……对不起。”
“无妨无妨。”那两人故作大方,心里暗喜得意。
北月顾衡察觉自己过激了些,他克着怒意,努力让声音柔和了些,同云觅说,“好了,你去歇息吧。”
云觅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中。
关上房门的刹那,云觅的眼泪顿时一颗颗的不断往下掉,她感到委屈极了,却又捂着自己的嘴,害怕自己会哭出声。
她害怕被骂,害怕被人吼,只要有人吼她,她就会觉得呼吸困难,手心冒汗,整个身体都会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是这一切,北月顾衡都没能去发现。
他只觉得现在的云觅,真的太不省心了,自己为了治好她,心焦力竭,她还给自己添乱,他得快点把云觅治好。
他很不喜欢现在的她,不喜欢这个开口闭口,都是江楼月的她,尤其是她脖子上的那些淡淡的痕迹,都会无声的告诉他,她和他那晚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北月顾衡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江楼月在苍穹门山下的城中,手里拿着厚厚一摞书。
原来,他没有彻底离开,他怎么可能离得开,每与云觅远一分,他的脚步便沉重一分,直到到了山下他的脚一分便也挪不出去一步。
于是他在城中找了个住处,四处搜寻云觅类似病症,反正他想,自己已经被逐出了苍穹门,也不用历练了,回初氏肯定要遭骂,还不如留在这里。
也许,也许……北月顾衡会带糖糖下山玩儿,到时候他偷偷再看一眼也行,远远的看就好。
忽然,他看到街上出现了很多苍穹门的弟子,好像在搜寻着什么,很是兴师动众。
“江朝溪?!”
背后忽然传来了北月顾衡很不友善的质问声。
江楼月转身看向他。
“你还没走?”
江楼月笑了笑,说,“这里又不是苍穹门境内,难道我也不能待了吗?”
“云觅呢?你把云觅藏到哪里去了!”北月顾衡忽然上前揪住了江楼月的衣襟,愤怒的问。
“你在说什么?”江楼月打开了他,手中的书掉落一地,他反问,“糖糖不见了吗?”
“这句话难道不是我问你吗?是不是你把她带走了!”
云觅回房不久后,北月顾衡去寻她,结果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他在苍穹门内召集人找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除了她常挎的那个小布包,她什么都没有拿走。
“要带走,我早就带了!”江楼月气急败坏,言,“北月顾衡你到底怎么看得人,要是云觅出点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江楼月也焦急的满城寻人,尤其是发生了濮阳建那件事后,他便更加着急和担心。
天色渐暗,乌云压顶,四周起了大风,枯叶满天的飞着,树枝猛烈的摇晃,随着一声声雷音,倾盆大雨随之而来,哗哗的下着。
怎么办,糖糖她很怕打雷的。
江楼月心里更加着急了起来,他在苍穹门附近的山林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名字,心急如焚。
云觅蜷缩在石壁角的灌木丛,震耳欲聋的雷声,和一道道闪电,吓得她一颤一颤。
她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浑身已经被雨水打湿,满脸的泥泞,她很恐惧,努力的缩着自己,想把自己藏入灌木丛里。
突然,她在刺耳的雷声中,隐约听到了江楼月的声音。
“是江哥哥……”
云觅埋在膝盖里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她急切的左顾右盼,努力想在雨声中找到江楼月的声音。
“糖糖!”
江楼月嘶哑的喊着她,他很担心,担心到他都要崩溃了。
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也在一分一秒的折磨着江楼月。
“江哥哥!!”
骤然,就在他急的度时如年时,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云觅的声音!
江楼月马上转身,就看到云觅站在原处,在大雨中瑟瑟发抖。
“糖糖!”
江楼月忙向她跑去,云觅也朝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一扑,一搂,两个人顷刻间,在暴雨中,紧紧的拥住了对方,在这一刻他们抱住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整个世界啊。
在江楼月的怀里,云觅一直可以压住的委屈,顿时就压制不住了,她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因为她知道,她可以哭的,就算她哭的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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