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收回目光,道,“好,走。”
他想管她做干什么,跟自己又无关,还是去吃饭吧……
云觅的脚步越发急切,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她因为实在太冷,所以很早便回了房。
一到房间,她便生了火,关闭门窗,裹上被子,但她依旧觉得寒气透骨,手中捧的热水,不一会儿就变得冰凉。
她摸索自己的衣衫,准备吃颗药,却发现自己的药不见了。
她沉默了会儿,想自己的药兴许落在了学堂,她强忍着来自身上的剧痛,起身急匆匆的往学堂去。
“江楼月,你们走快点行不!”初慕一转身催着后面,走得慢慢吞吞的两个人。
结果自己却不慎在跨门坎时,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摔了下去。
江楼月没忍住扑哧大笑。
李无恐忙上前扶起她,关切的问,“初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初慕一拍了拍衣上的雪回,又骂江楼月,“你还笑。”
“是你自己弄的,我为啥不能笑。”江楼月边笑边说。
给初慕一差点气死。
江楼月一面笑着,一面去捡方才从初慕一身上,掉出来的一个青色小瓷瓶。
但他拿到手中一看,发现瓶底下有个云氏的家徽,仔细闻闻好像还是药。
“这不是云氏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江楼月问到初慕一。
“与你何干。”初慕一伸手想拿回药瓶。
江楼月将药往背后一收,问“你该不是从云觅身上偷来的?”
“你胡说,我才不做这宵小之事!”
“那这药从何而来?这好像也不是云觅,上次给你的那瓶药吧。”
“是我在学堂上捡来的。”
捡来的……
江楼月忽然想起方才云觅哪急切的身影,而且她的脸色刚刚也非常的不好。
“快给我!”初慕一上前扯他的手臂。
江楼月甩开她的手,蹙眉的骂道,“初慕一,你这次可闯大祸了!”
说完,他拔腿就往回跑去。
“江楼月,你给我回来!”初慕一被骂了一句,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又见他急不可耐的往回去,更是气的追了上去。
云觅,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江楼月一边跑一边想到,脚步也是越发的快了起来,说的算是狂奔了。
找不到药的云觅,逐渐感到体力不支,全身都是刺骨般的疼痛,她虚弱的蹲了下去,一只手放在桌面支撑着。
指尖触碰的桌面,居然开始出现了一层薄冰,并逐渐像四周蔓延而去。
云觅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江楼月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学堂,云觅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忙上前,一股比外面还要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她的唇和手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发丝上都出现了白霜。
“云大小姐?”江楼月轻唤于她。
云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寒颤的更加厉害。
江楼月也顾不得别的了,伸手将云觅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云觅放在自己腿上。
感受到了丝丝温暖的云觅,像个濒临死亡的溺水之人,意识不清的不断往江楼月怀里缩,手紧环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江楼月从药瓶中倒出了一颗药丸,低头对云觅说,“云大小姐,来,张口把药吃了。”
“冷。”云觅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你把药吃了,就不冷了,听话。”江楼月耐心的说到。
云觅启唇,江楼月眼疾手快的将药放入了她口中,云觅艰难的吞了下去。
见她还在颤抖着。
江楼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紧抱住了她。
从江楼月身上传来的热度,逐渐暖了些云觅身上的寒气。
云觅费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正紧抱着她,他穿着绣有龙纹的绯红衣袍,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着,看起来十分妖冶、危险,甚至恐惧。
她好像认得他,可是她明明从未见过。
江楼月听到云觅好像虚弱的说着什么。
他侧耳微微靠近了她的唇。
原来她在断断续续的说:
“璃暝昏……回头……回头吧……”
江楼月心中一颤,那日他首次见她发病,抱着她的时候,她也是不断的说着这样一句话。
可是他最爱的人被她杀死了,自己回头做什么?回头看他们唾弃的嘴脸吗?回头听她们高高在上的骂言吗?回头等待他们的凌迟吗?
此情此景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一样。
难道她都想起来了?
“冷望舒。”江楼月看着她的脸,对上了她的目光,语气带着些他自己都未发觉的颤说,“你少在那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我知道你从来都瞧不起我,而且你清醒点,你和我早就死了,我现在是江楼月!”
云觅从衣衫中,伸出冰凉的手,紧抓住了他的袖角,呢喃着,“暝昏,跟师傅……回家吧。”
暝昏,跟师傅……回家?
江楼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那日她好像也说过什么回家,只是她的声音太过小,太过含糊,以至于他以为是她想要回家。
所以他还曾嘲笑道,“冷望舒你是老糊涂了吗?想回家门都没有,我没有了家,你也别想安生,况且你不就在天机阁吗?”
如今听来,他恍然明白,原来她说的居然是这句话……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冷望舒?”江楼月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她的下颚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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