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李元武惊醒,迷糊呢喃了几句,又睡死了过去。
江楼月翻了个白眼,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
他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雪花,凉凉的,跟云觅一个样……
江楼月你是脑子抽风了吗?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如此费神失眠,她爱慕谁有几个老情人,关你他妈的什么事。
“操!”江楼月低声骂了一句,踹了一脚地上的雪堆。
忽刮来一阵寒风,好在江楼月身患热疾,并不觉着冷。
不过话说今年的冬季应该很冷吧,不然李无恐他们不会一个个,穿那么厚的衣裳,要是冷望舒在的话,一定会皱起她的眉头,把门窗关紧,然后生一炉子的碳火,坐在火炉边寸步不离。
而自己一定会跑进来,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打开门窗说,“师傅你这样可不行,会憋死的。”
那时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冷望舒那么的怕冷,以为是她娇生惯养矫情的,后来他将她囚于红楼,第一个冬天也不是很冷,她却主动同他要个火炉。
不过他自然没有给,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过得舒坦。
但是当他再次见她时,她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周身寒气逼人,修长的眼睫上渡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连用十几个火炉都化不开她身上的寒气,最后如果不是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暖了她,只怕她早就冻死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自幼患有寒疾,一年四季凉如冰雪,冬天时更是不能冻着,否则寒疾则会加重,全身刺痛生不如死。
可惜啊,她怕冷,她死的那年冬天,大雪七日不停,冰冻三尺不化,她怕冷,却死在了最冷的冬天。
算是对她的报应吧……
寂静的雪夜中,江楼月低叹了声起,他吹了吹落在肩上的雪,又复回到房中休息。
应是下了一夜的雪,院子的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一脚下去都没过了鞋底。
李无恐一早烧好了手炉,递给了初慕一。
“看见没,李无恐都比你有心!”初慕一拿着手炉,酸着江楼月。
“是是是。”江楼月敷衍着,一面回答一面步入了学堂,他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习惯性看向身边的云觅。
今日的云觅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披风,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手中还揣着个手炉。
说起手炉,江楼月倒是想起,以前冷望舒好像也塞给他一个手炉了的,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待他好,那个手炉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红楼。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从云觅披风的帽边,扯下了一撮绒毛……
对上云觅目光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方才自己干了啥。
为啥要扯?我扯这干嘛?
江楼月觉得自己定是疯了,居然鬼使神差的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关键是他还是下意识完全没有理由的。
就好像路上瞧见一只猫,总会控制不住的对着它“喵”一声。
江楼月看着手中一撮绒毛,面对云觅尴尬一笑,他故作镇静的吹了吹,说,“云大小姐,你这披风可真好看,那做的?改天我也去买件一样的。”
云觅目光闪过一丝惊讶,她沉默了七八秒,认真的对江楼月道,“这是……女装。”
“女装啊,女装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楼月顺口说到,说完他真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他妈的刚刚说的什么狗屁话。
于是为了挽回他残存的面子,江楼月又补了句,“反正我要送给花楼的那些妹妹们,到时候买一打,一人一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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