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真是着实没能睡好。
看了一下楼下,江楼月又转身看向隔壁的房门。
莫非还未起?
“江楼月!”
江楼月正思索时,初慕一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起这么早?”
江楼月笑道,“那是自然,昨夜小爷才晓,这居然住了这么多俏佳人,可不得早早起来瞧瞧。”
“下流!”初慕一顿时满眼鄙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爷怎就成下流了?”江楼月本着吊儿郎的语气反问。
这时李无恐也走了过来,看到江楼月就开口说,“昨夜多谢江公子搭救之恩,无恐感激不尽,他日必当以命相报。”
“命小爷就不要了,往后记得请喝酒就行。”
“那是必然。”李无恐又扭头对初慕一说,“初姑娘,昨夜真是惭愧,没能护着初姑娘。”
“你还知道啊,算了,反正我也没出什么事,不过你那胆子以后还是练练吧!”
李无恐尴尬的笑了起来。
“别说了,我们下楼去找些吃的吧,饿死我了。”初慕一伸手拉江楼月。
江楼月却没动。
“等……等一下。”江楼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说到。
李无恐似乎是看出了江楼月的心思,问,“江公子可是在等那白衣姑娘?”
“你等她干嘛?”初慕一忙质问。
江楼月回道,“昨夜人家好歹也帮了我们,我们要给人说声谢谢不是。”
“可是那位姑娘已经走了。”李无恐道。
“走了?”
“嗯,走好久了。”
“好吧。”江楼月语气有些失落,这样平白欠下一份情,连声道谢都没说,总叫他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人都走了,还能怎么办呢。
江楼月只得下了楼。
刚下楼迎面就来了好些姑娘,原来为了答谢江楼月昨日的恩情,她们各自做了些菜肴来款待于他。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江楼月高兴的一面道谢,一面招呼李无恐和初慕一过来吃。
李无恐自然吃的开心,初慕一却吃的一肚子不爽,她不爽江楼月一清早等那白衣姑娘,更不爽江楼月现在同这些姑娘有说有笑。
她真想不明白江楼月,怎么就那么招姑娘喜欢,在这荒郊野外都能引得一批批姑娘,这些姑娘也是,好歹个个也是家世清白者,搞得跟狐媚子一样,不知矜持不知羞耻!
初慕一越来越气,最后筷子往江楼月面前一丢,起身说,“快点吃,吃完好赶路!”
说完怒气冲冲的跑上了楼。
“江公子,我们可是惹初姑娘不快了?”那些姑娘感到气氛微妙,寻问到。
江楼月不以为然的笑道,“别管她,她啊就这脾气。”
楼上的初慕一看到江楼月还在同那些姑娘说笑,气的手下的木栏都要被她抓出印子。
离开客栈后,他们继续赶了几日路,不过这几日还真算是蛮惨,不仅没有住处连村庄和乡镇都没有,关键途中还下起了大雨。
好在李无恐找到了一所破庙,三人便住了进去。
夜已深,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着。
李无恐在一旁抱着自己的包袱已然入睡,江楼月在一边靠着房柱看着窗外。
外面的雨已停,残留的雨顺着屋檐滴落下来。
耳边响起阵阵琴音。
江楼月扭头朝循声看去,原是初慕一在门前弹琴。
初慕一打小就琴艺精湛,这一点他是服气的。
他看着初慕一,看着那张同杜若师叔的相似的脸。
初慕一最像杜若师叔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她弹琴的时候了。
他想起又被冷望舒罚去凿经文的那一晚,他一人在那寒风刺骨的深山中饿的要死。
杜若师叔提着食盒来到了自己身边。
“我听人说你又被罚到这儿了,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杜若师叔一边将糕点一一从食盒中拿出摆好,一边笑盈盈的招呼自己来吃。
他忙上前行礼说,“谢谢师叔。”
“暝昏,我说过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她说着将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
“嗯。”他笑了笑,伸手欲去拿糕点。
杜若师叔却又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师叔!?”他诧异的看着她。
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蹙眉疼惜的说,“你这手,怎么都伤成这样了?”
“唉,没事。”他不好意思的想将手收回。
可杜若师叔却握紧了几分,然后也毫不在意的用自己干净的衣角,一点点将自己手上的石灰污血擦掉。
“杜若师叔使不得,你衣服都脏了。”他扭着自己的手,他不想弄脏她的衣服。
“区区一件衣服,那有你重要?”杜若师叔一边给自己上着药,一边认真的说到。
他的心也猛然悸动,想当初他不慎将酒水洒在了一客人衣服上,要不是母亲死护,自己恐怕都已经没了,他还记得因为那件衣服,自己是被打的三日都下不去床。
那时他便明白,自己的性命比不得一件衣裳。
可是现如今却有人能够将自己看得这般重……
“杜若师叔,你为何要待我如此只好?你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娼妓之子。”说着他低下了头。
“我又何尝不是?”
他猛然抬头吃惊的看向她。
杜若浅笑道,“我也是娼妓所生,你看那些弟子一个个似乎很敬重我的模样,其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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