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这才意识到原来封承煜撩起人来真是一把好手,以前没见过,这会是真开了眼。
“你倒是会哄人。”她微垂着眸子,语气佯装不在意,心里却是高兴的,“原来是个闷骚。”
乍一被她挑衅到,封承煜有些想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哑着嗓音问:“我以前不这样?”
“当然不。”丁冬想到过去的事情,语气不免得纠结了几分,“你以前老高冷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对不熟的人才这样。”封承煜抽完最后一口烟,眯了眯眸子,“你这回忆跨度未免有点大。”
他本来是想让丁冬回忆一下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对她的态度,没成想她竟然一下跨到了两人认识之前。
“你对不熟的人都这么过分吗?”想起以前的事情,丁冬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语气多多少少有些愤愤,“人家不懂事儿,你也揪着不放。”
封承煜听完,沉默了片刻,脑海里不自觉地跳出一个身影。
骨瘦如柴的女孩穿着校服,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一手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另一只手局促地攥着衣角。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知道,她一定是极其难堪与无措的。
突然想到这样一幕,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蓦地刺了一下,尖锐地痛起来。封承煜蹙着眉,半晌都没回过神。
那是两人间的第四次见面。
那年的初雪就是那天下的,从上午一直到傍晚,下得格外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只用了半天便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白。
接近下班放学的点儿雪终于停了,封承煜直接从公司门口上了车,去赴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约。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他人刚从车上下来,将将站稳,面前飞也似地跑过一道人影,随即,一道风声便自他耳边呼啸而过。
啪——
一个冰凉的雪球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侧脸上,力道甚至让他的脸往旁边偏了偏。
雪球松散开来,冰冷的雪顺着领口落在皮肤上,封承煜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才感受到眼睛下方的颧骨处传来细小的火辣痛感。
“对不起!”
始作俑者已经快步跑到他面前来,九十度鞠躬认错,态度诚恳到封承煜几乎没法出声责备。
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对自己认错的瘦弱女孩,又看了看刚刚跑过自己面前、此刻正紧张地站在原地的另一个女孩,半晌都没有说话。
司机后知后觉地从另一侧下了车,见状脸色也是相当不好。
“怎么搞的?!大马路上丢雪球,知不知道多危险?!”司机是封家的老人了,见状赶紧扯着嗓子怒斥她,比封承煜本人还紧张。
丢雪球的人显然自知理亏,弓着腰半晌不敢动弹,封承煜也没能看清她的脸。
而另一个为了躲开雪球而从他面前跑过的女孩,早已见势不妙,在司机下车的时候就溜之大吉,唯有身上校服的一抹蓝色从街角飞速消逝。
他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瘦弱的身影,看在她态度诚恳的份上,本无意和她计较,奈何颧骨处的痛感着实有些难以忽视。
他弯下腰,就着汽车倒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右边颧骨的地方一道长长的红痕,没有见血,不过横贯在他向来冰冷矜贵的脸上,也相当扎眼,大概是刚刚的雪球里掺进了小石子之类的东西。
他站定,挥手示意司机不要管,随即冷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瘦小身影。他本想抬腿走掉,却口不由心地开口讽刺:“你的同伴倒是会明哲保身,你怎么这么一根筋?”
闯了祸不赶紧跑,反而站在他面前等着挨批评。
闻言,女孩动了动身,带着狐疑的表情看着自己同伴先前站立的地方,果然已经没了人影。
于是她削瘦的面庞上突然涌起无措与难堪的情绪,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她会丢下自己一个人。
封承煜安静地在原地站立,看着这张自己意料之中的脸,心底没有半分讶异的情绪。
早在她开口道歉的一瞬间,他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丁冬显然也知道自己砸的人是谁,此刻也有些心虚地拧了拧手指,垂着眸子不敢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生怕他把自己撕了吃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封承煜嗤笑,掏出手帕擦掉自己身上化掉的雪水。
丁冬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上次被罚站在班级门口遇到他时,对他出言不逊的行为,一时间涨红了一张巴掌大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她说的什么来着?
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罚过了还是一条好汉!
现在知道他身份不普通,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会给自己穿小鞋,让学校直接把她开了吧?
这种程度的惩罚,她哪吃得消?
此刻她只有在心里不断默念,祈祷他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可封承煜还真就小心眼儿,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惹他,现在他颧骨火辣辣地痛,偏偏始作俑者还是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他顿时心里就生出几分捉弄她的意思。
她嚣张的时候、笑的时候、紧张的时候,他都见过,不知道气急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
他生平第一次吃了亏还不生气,反倒生出几分玩味的心思,想逗逗眼前的女孩。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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