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人是她啊……
封承煜敛了神色,语气不自觉软了些许:“我之所以生气,从来不是因为那只镯子。”
是因为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抛诸脑后。
“我知道,因为我的出身。”丁冬惨然一笑,语气中含了些讽刺:“这有区别吗?我配不上你,我认了,大少爷高冷矜贵,睚眦必报,对付我这种小心机一堆的女人有的是办法。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报也报复过了,难道还嫌不够吗?莫不是还想找什么别的法子折磨我?”
封承煜垂眸睨着她,只觉得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煞是令人光火。
“我要是真想折磨你,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他冷声,眸子里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她也收了声,明白他所说没有半点掺假。于是她用那双安静澄澈的眼睛看着他,好一会才温声说道:“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不越雷池半步,你也不要再问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了,好吗?”
封承煜轻轻勾了勾唇,似乎在笑,可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不好。”
丁冬浑身僵硬地看着他。
“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畔轻轻吻了一下,眸中满含深沉的情绪:“总得知道,为什么你的恨意毫不逊色于我。”
指间传来他温热的呼吸,丁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
封承煜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就算她百般掩藏,装作冷血无心的模样,他仍然能够看出来,她恨他。
恨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往外推,恨他给自己带来了那样的屈辱。
他这样的人,是她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所以,她还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动心。
“既然你没有偷镯子,那就没有畏罪潜逃这种说法。”他沉沉地看着她,又重复问了一遍:“所以,你为什么要跑?”
这句话他已经问了她很多遍,她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实话。
她断定封承煜是不知道自己当初离开封宅之后又遭遇了什么的,否则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一遍遍地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可她不想说。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曾经遭遇过那样屈辱的事情。他一直是高高在上宛如神祇一般的人物,即使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尊严可言,可仍然想在他面前保持哪怕那只有一分的体面。
“因为你只会给我带来灾难。”丁冬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狰狞一些:“你只是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新鲜感,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身份会给我带来什么。当初在你家发生的那件事情让我彻底看清,你根本就只是在玩弄我。说不定那一出戏是你和你母亲联手出演的,为的就是甩开我这个身份低微的玩物。因为你腻了,不想再和我有所牵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用在我这假惺惺的扮好人,你们有钱人的手段,我见多了。我本想在你这捞点钱,谁知道却惹了自己一身骚,我就当认栽了。”
她看见封承煜眸子里的光亮一点点慢慢熄灭。
他看着她,翕动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
丁冬以为他会暴怒,会呵斥她甚至是打她。可他只是轻轻地放下了她的手,一双平静的眼睛直视着她,完全没有任何波澜。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说,语气淡漠,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甚至扯出一个很浅的笑意。
“不早了,休息吧。”他说。随后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这样的反应却让丁冬更加忐忑。她断定他是生气的,甚至是气到了极点。可他并没有对自己发泄出来,甚至平静得不像是在生气。
无声的愤怒才最是让人难熬。
第二天,丁冬没有见到封承煜。
她醒来时,他的卧室门开着,书房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佣人正在收拾他吃完的早餐,他已经走了。丁冬下班回家时,他不在,吃饭时他也不在,丁冬关灯睡觉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来。
连着三天,皆是如此。他虽然住在这里,也确实生活在这里,可丁冬完全见不着他。
丁冬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情绪。
不等她细细思考这股不安从何而来,招标会已经开始了。
在会场上,丁冬看见了三天不见的封承煜。
彼时,她跟在温成国身边,被特许参加今天这场会。封承煜从他们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倒是林森多看了丁冬一眼,目光里带着些探究。
丁冬没想到温成国会开口叫住他。
“封总。”温成国微笑着唤住封承煜,语气中不无调侃:“难得在这种场面见到封总,不知贵公司对今天的标地有几成把握呢?”
封承煜顿住脚步,侧眸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封某过来学习而已,自然是与温总没法比。”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温成国心坎上。
他于是笑了笑,大气地回着些客气话:“哎,怎么能这么说,重在参与嘛,封总有这份事业心,还是值得钦佩的。”
封承煜淡淡扯了扯唇,只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您请随意。”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前继续走,期间看也没看丁冬一眼。
温成国倒是纳闷地对她出声:“小苏啊……这个封承煜,上次不是对你挺感兴趣的吗?这次怎么一点表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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