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回家的时候,张姨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有些纳闷地看着张姨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客厅。
封承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林森站在一旁,身边摆着一个行李箱。
她无意去思考这是要做什么,只是对封承煜自然地展露出笑意,心里到底是有些雀跃的。
“舍得回来啦?我看你心里压根没我这个妈。”她换了鞋子,将取下来的披肩交给张姨,缓步朝着封承煜走过去,语气中不无埋怨:“你这段日子都在公司住的?你那小休息室能有自己家睡得舒坦吗?”
这么说着,她已经走至沙发前,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茶几上。
暗红色带着绣花的首饰盒跃然眼底,黎蔓顿住脚步,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这是谁拿出来的?”她语气一转,凌厉的目光望向张姨,厉声喝道。
封承煜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沉,头顶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的表情晦涩难辨。
张姨看着她,欲言又止,脸上尽是纠结复杂的神色。
“妈。”封承煜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语气森然:“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独独没有怀疑过您。”
黎蔓的脸色僵了一僵,随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说什么呢,承煜?妈有什么可怀疑的?”
说完,她睨了张姨一眼,语气中的欲盖弥彰颇为明显:“这镯子是不是你给我收起来了?我说怎么一直没找到呢,还冤枉了人家丁冬。”
张姨一言不发,为难地看着她,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缄默下来。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是怎么教我的吗?”封承煜表情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并没有动怒的迹象,可每个字听起来都让人忍不住心里一沉:“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损害别人的利益。您做到了吗?”
黎蔓脸色一沉,看着他,有些激动起来:“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说说那个丁冬哪一点配得上你?她本来出身就不干不净的,你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是要把我们封家的脸都丢光吗?!”
“为了我好?”封承煜不咸不淡地复述了一遍,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看向黎蔓,漆黑的双眼盛满翻涌的复杂情愫:“那丁小伟的事情呢?”
黎蔓突然收了声定定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小伟在学校被污蔑偷了班费,甚至还有人说他以前就是个小偷。”封承煜的语气沉了几分,情绪难辨:“您觉得,这个消息,会是谁放出来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蔓忽然冷哼一声,看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薄怒:“你是怀疑我了?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几年我没有管教你,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封承煜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兀自从沙发上起了身,语气冷冽:“这些事情我都不再追究了,您不要再去找丁冬的麻烦,她的利益跟我有所牵扯,您既然一心向着我,相信应该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
黎蔓紧紧盯着封承煜,一口银牙咬得死死的。心中似乎还有些愤愤,但听见他所言,总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出来。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您不要想着能控制我一辈子。”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什么,片刻后,他才补充道:“就算您是我母亲,也一样。”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林森立时提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黎蔓见状,这才真正着急起来,忙不迭喊了一句:“站住!你这是做什么?!”
“搬出去。”封承煜顿脚,回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您年纪大了,清净点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幢豪华的宅子,林森寸步不离地跟着。
黎蔓看着打开的大门,整个人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一脸懊恼。
原本她是想给丁冬一个教训,借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让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今天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她恨恨地看着茶几上的那个首饰盒,心中只觉得憋着一股闷气。
封承煜这次应该是真的生气了,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当妈的说过这么重的话。就算是知道当初丁冬并没有偷镯子又怎样?她到底也还是个贼,这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当初丁冬自觉地销声匿迹,在封承煜眼里看来就是畏罪潜逃。她懂自己的儿子,知道以他的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再看上这个身份卑贱的野丫头。
这么想着,黎蔓心里才好受了那么一点。
丁冬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里里外外的佣人忙成了一团,正在往楼上的卧室里搬着新家具和生活用品。
她在门口愣了好一会,才想着踏进去仔细看。
书房门紧闭着,下一秒却被人里面打开,林森见她站在客厅里,打了声招呼,这才把书房门合上。
即使只有一瞬,丁冬也还是看见了,封承煜正坐在书房里批改文件。
“这是要做什么?”她叫住林森,朝着忙碌的佣人们使了个眼色。
“封总从家里搬出来了,准备在这里住下。”林森简短地回答,语气平淡疏离。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承煜要和她住在一个房子里?他不会觉得膈应吗?原本以为他只是随性而发才在这里住了两天,现在看来,他前几天难道是在测试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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