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画收回神思,凑近去看丁冬。
她正在一众护身符中挑挑拣拣,似乎在找自己的生肖。
“我也有份吗?”他很意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给弟弟买个平安。
“本来没份的,谁让我答应了老板多买几个呢?”丁冬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sad。”温子画耸肩,修长的手指挑起其中一只:“我要这个。”
丁冬接过,最终拿着三只结了账。忽视掉身后老板欲哭无泪的目光,丁冬转身就走,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分给丁小伟和温子画。
掌心传来轻柔绵软的布料触感,温子画摩挲着上面的绣花,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怎么会对织布工艺这么了解?”
她刚刚开口砍价的样子虽然不紧不慢,但却和苏家小姐的形象大相径庭。
丁冬僵了一下,攥着护身符的手紧了一紧。
这几年她干过各种粗活累活,做过工厂女工,也干过后厨传菜员,见的多了,自然也就对这些东西有了解,只是没想到温子画会纠结这个问题。
随后她对他莞尔一笑,目光清浅,毫不掩饰:“你忘啦,苏家是做服装生意发家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当然略知一二。”
“是吗?”温子画犹疑,可她的笑容看起来那样真挚,让他不忍心开口质疑:她不是六岁就出国了吗,一直在国外学习,哪有时间接触服装布料绣艺这些东西?
他看着丁冬唇角的那抹弧度,只觉得心情也好似随之触动,变得轻松起来。
“别客气,随便玩,今天的项目我来请客。”温子画伸手抓住丁冬的手腕,直直地向前走去,任凭她在身后怎样抗议也不为所动。
————
傍晚,封宅。
虽然才六点,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封承煜驾车驶入大院,眉宇间的疲倦与愁绪显而易见。
今晚的月亮浑圆皎洁,月色清亮。他下了车,挺拔修长的身躯披着轻纱般的月光向宅门走去。
将将在门前站住脚,他还没来得及伸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下一秒,一个娇小软糯的身躯已经从屋内走出来,绵绵软软地缠上了自己的胳膊,女人身上的清香气息在鼻尖萦绕不散。
“阿煜!”她甜甜地唤他,声音里带着些欣喜。
封承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声线冷淡:“琴琴,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啦。”黎蔓屏退了佣人,亲自上前来将封承煜迎进屋里,伸手将他的外套脱下来。
殷琴琴声线甜美,望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喜悦:“今天是元宵节嘛,这么好的日子,黎阿姨邀请我们过来商量订婚的事情。”
我们?
封承煜正弯腰准备换鞋,闻言便抬眸看了一眼大厅,见殷琴琴的父母都端坐在沙发上,正含笑看着他。他的动作就此僵住,面上慢慢凝起冰霜。
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殷琴琴困惑地出声问他:“怎么啦?”
封承煜直起腰,冷漠地看着客厅里的人,又将视线停留在母亲脸上好一会,随后抬手拂掉殷琴琴的手,清淡的声线在客厅里炸响:“我有说过要订婚吗?”
“阿煜!”殷琴琴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猛然击中,闷闷地往下坠去。她看着封承煜毫无表情的侧颜,声线有些难以置信。
沙发上的殷氏夫妇也是蓦地变了脸色。
黎蔓明显也有些意外和不满:“承煜!当着长辈的面怎么这么说话!”
这是她从小到大一手栽培出来的优秀儿子,他虽然性子淡薄了些,不喜与人深交,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失礼过。
“妈。”封承煜回视她,声线淡漠,眉宇间隐隐可见薄怒的戾气:“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自作主张。”
黎蔓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订婚?琴琴这孩子哪点不和你心意?”黎蔓的语气有些急了。
本来她并不着急让两个孩子订婚,可是自从知道了丁冬的存在,她内心就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慌乱感,总觉得她会把自己的儿子勾走,这才心急地操办了这一切,却没想到封承煜居然这么抵触。他一直是听自己这个母亲的话的,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
封承煜看着母亲,眉间的烦躁不加修饰。他懒得解释什么,取下立式衣架上的外套转身就走:“看来我今天不该回来。”
“阿煜!”殷琴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差,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手拂开。
黎蔓脸都黑了,站在原地看着封承煜离开的背影,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承煜前脚刚离开,客厅里的殷父殷母也再坐不住。
殷父怒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着黎蔓冷笑道:“看来我们这顿饭是不用再吃了,气都气饱了。”
说罢,不待黎蔓开口挽留,殷氏夫妇已然向门口走去,拽着不情不愿的殷琴琴离开了,离开前,殷母还扔下一句:“封夫人下次做事之前应该先打好招呼,省的自己丢人,别人也丢人。”
“砰”的一声,大厅门被合上,震耳欲聋的响声昭示着关门人极度不悦的心情。
黎蔓在客厅里呆了半晌,这才颓然地坐回了沙发上。
良久,她才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定是丁冬那个野丫头对承煜说了什么妖言惑众的话,不然承煜怎么可能这样忤逆她的心思?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让她这么没面子过,丁冬一出现他就开始变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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