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试着只攻不守,希求能重伤一人,再去图谋另一人。一试之下差点中了耿耀先的后招埋伏,心下不由凛然自惕,不敢再行冒险,遂陷于无休止的缠斗之中。自己若有失手,这二人收拾掉自己也再追上去,四剑合一结阵,另加上一个刘椿捷,包洪荒怀中还抱了一人,万难有个好结果。至于远处的瞿灵玓、蔺榘仙更是无力顾及,只好连想也不去想了。他还不知道二女已然遇上蔺母被擒,就算知道,也只有更增焦急担心。盼就盼包洪荒内力悠长,奔行捷速,必能甩脱追踪。
此处一无高林大木,二无深沟险崖,只有无尽缓坡连绵起伏,否则包洪荒只须跃上巨树,跳下深崖便能逃生。
坡上密生及腹高的长草矮树,草下树底是虚是实绝难预估,以包洪荒的身法,远还做不到飘行飞纵,只得老老实实迈开大步跨越。桂红莜身上有伤,包洪荒极怕再碰伤了她,更不敢妄动,比起当初挟持楚清流不管不顾在林中飞奔,实在是难了太多太多。
桂红莜道:“包二哥,你只顾着我,扔下蔺家老太太还有两位姑娘不管,这可不太好,要招人笑话的。”语音平稳,神态安详。
包洪荒并不答话,只知道全力奔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桂红莜平躺在包洪荒臂上,发出低低一声惊呼,紧跟着又是一声长长叹息。包洪荒忙道:“怎么了?
桂红莜道:“没什么。包二哥,你对我如此有心,我很是知足。”
刘、周、曹三人排成一线,沿着包洪荒踩出的草痕追踪,省力不少。是以跑洪荒仍难以甩脱三人,只拉开三十多步远,堪堪超出三人的暗器步数。
刘椿捷边追边道:“这贼子内力强劲,咱们犯不着跟他死跑。抛肉球的活计,不知你们义血堂会不会干?”
这话说得着实算得上无礼,周、曹二人已不及计较,齐声道:“什么?”
刘椿捷道:“你们站到我掌上来,咱们内劲朝一处使,我托送你们出去,别忙,一个一个的来。”说着站定脚步,平伸出一只右掌来。
处此境地,已不容二人再有迟疑,曹仲秋身量较轻,当先腾步上掌。刘椿捷运足内力,轻喝一声手臂推出,曹仲秋同时足底用力,两股大力合于一处,人已飞身飘出。落下时借势再一踏步,连飘带跃,竟有近二丈多远,才一落地,周养雍也已落到他身后。周养雍有样学样,将曹仲秋再推送到两丈之外。
三人的言语桂红莜听不真切,但行事却全都看在眼里,暗自感叹这些人真有常人所不能之恶,已不输狼与狈各出两腿协力奔跑为奸。桂红莜一见之下百感齐来,这才会叹息出声。
只此两手掷过,曹仲秋已迫近十多步,人还在空中,暗器就已出手,只是力道还太弱,虽能触及包洪荒衣裳,却未能建功。
桂红莜复又长叹一声,身子猛力挣扎,似乎要强挣下地。包洪荒将她抱得更紧些,说道:“你下不得地。”桂红莜不答话,却也不再用力硬挣。
包洪荒又跑出四五步,便觉得臂上手上有股热流滚过,既热且粘且滑,桂红莜身子霎时变得沉重。包洪荒大惊,低头去看,这才见到桂红莜心口已插了一把匕首,他奔跑时扯裂刀口,才会有热血流出。他一腔心思全都放在奔跑走避上,竟不知匕首何时刺下。
包洪荒收步转身,手托血人向曹仲秋冲去,连吼带叫道:“我不跑!我不跑!我不跑了!”自觉声息并不很大,不至于惊吓到桂红莜尚未去远的魂灵,曹仲秋耳边却似打了一个响雷,竟再也迈不开步子,打不出暗器。
此时刘椿捷周养雍也已追到,三人各据一方围住包洪荒,却也不敢过于迫近。刘椿捷爽声一笑道:“不跑自然很好,你要是再跑,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桂红莜不忍拖累心上人,自刺心脏而死,包洪荒却因此几近疯颠,这对三人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就算是真正的绝顶高手,到了神不守舍时,周身也俱是漏洞,极易为人所乘,更何况包洪荒还只是力大,武学上的修为终究有限。今若能合力除掉这个姓包的,日后再设计除掉周养雍、曹仲秋灭口,他刘椿捷便立了一件大功,便有了在人前夸耀的本钱,也不枉了今生学武一场,因此他才会再用言语再激一下包洪荒。
说虽如此说,想虽如此想,他却未敢轻动。困兽犹斗,更何况包洪荒这等凶虎,若弄得不好,将来在人前夸耀的,可能就是周曹二人,自己反落个尸横当场,这种傻事,他“铁木”刘椿捷从来不做。
包洪荒将桂红莜放妥在荒草上,抽出背上自己佩剑,再抽出桂红莜心口匕首,左手执匕首刀,右手持剑,大踏步冲向曹仲秋。
.这些人无一不该死,也就不必有所区分,谁离得近,谁顺手就先杀谁。
曹仲秋剑身虚点包洪荒剑身,一触即退,借着包洪荒的大力,高高飘出,落于三丈之外,比适才刘椿捷出全力抛掷落得还要远些。
包洪荒并不理会自己是否当能真有如此大力,还是曹仲秋借机使巧,脚下一步不停,又冲向周养雍。
周养雍不待人到,抢先一剑刺出,似是要与包洪荒对攻,剑刃从包洪荒身侧尺许远处穿过,人也顺势冲到了包洪荒身后。这一手着实巧妙,方位力道俱都无可指摘,绝不能说是使奸2弄滑。
曹仲秋远远跃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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