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父虽说跛了一足,却对吕仙的这股fēng_liú舍弃不下。觉得吕仙能fēng_liú,她一个跛足的人照样也能fēng_liú。”
楚青流道:“能有这等想法,就已是fēng_liú之人。”
桂红莜道:“太师父苦思苦想多年,出山与人寻斗验证多年,终将这两门武功合而为一。这路剑法,妙处全在于出剑忽斜忽正,忽而大斜,忽而微偏,就在由斜转正的当口,配以独特的步法,往往有辣手杀招使出。”
“今日师兄与公少侠动手,使的全是斜剑,一招正招都没用。其实这路剑法,正招斜招全都有,正招比拟扶杖,斜招比拟去杖。正斜合用,奇正相间,才能收到奇效。师兄太过心傲,全没把公少侠放在眼里,这才全用斜剑不用正剑。”
楚青流道:“你这样说,可算去了我心中一点疑虑。我就想,创制这路武功的人,必有过人的才智,怎会连奇正相合相生的道理不知道?原来如此。”
桂红莜道:“听师父传说,这路武功,若由太师父手中使出,那可是奇奥洒脱放浪不拘,我跟师兄都难及万一。”
楚青流道:“那二位的师父呢?”
桂红莜道:“我在山头上早就说过,师父已过世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小,识不出师父的武功。听师兄说,凭师父的剑法,什么汾月道长、什么柳盛、全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至于苏显白、吴----就更是不成了。”
楚青流笑道:“那尊师就没有对手了么?”
桂红莜道:“师兄说,只有鹿苑客东方虹先生才会是师父的对手。”
楚青流道:“近四十年来,没有一人亲眼见过东方虹这位前辈异人,也未听说过他有什么门人弟子,他要活着,也该有一百二三十岁了。东方老先生的事,连同他的武功,已近于传说,缥缈难于查证。那就是说,尊师是世上武功第一,无有对手的了。”
就在这个当口,门板上传来两声轻响,桂红莜一笑而起,说道:“我刚到你房中说了几句话,这个蒙面姐姐就找上门来了,还真是言而有信。我来开门。”不知不觉间,“蒙面女子”已成了“蒙面姐姐”,尽管蒙面女子从未说过还要再来,她却也用上了言而有信四字。
桂红莜恰才走出两步,门外呵呵一阵笑,夜洪水推门而入。斜披外衫,拖着两只鞋皮,来到楚青流床前一歪身坐倒,说道:“师妹,我拖着两只鞋儿走路,你硬是没能听出来,还说是来了什么蒙面姐姐,也真是无能。楚朋友,我这是教训我师妹,不是说你,你可不要多想。师妹,你们说什么呢?”
桂红莜道:“楚少侠打听咱们的师门来历来着。”
夜洪水道:“原来是在起咱们的底子。说到哪儿了?”
楚青流道:“贵派的二仙剑法,诚是武林一奇,果然来历不凡。”
夜洪水懒洋洋的道:“二仙剑法,那也寻常,也不是说学会了这路剑法,就能出来唬人。一样的佛祖经书,还得看是何样的僧人来念。楚朋友若是不信我这话,我这就把二仙剑法的步法手法全说给你听,连同功诀剑诀,保证全传全送,绝不藏私。有我师妹在这里,她可以作证。”
桂红莜道:“师哥说的不错。二仙剑法的奇妙之处,单凭听人解说,看人使用,终究难以体味。想要真正见识二仙剑法,还得亲手去使,亲身去用。”
夜洪水道:“我却不是这个意思。二仙剑法的奇妙之处,还用得着别人使动来验证么?当然不用。我传楚朋友剑法,只是想看看他的悟性怎么样,看他是不是一看就会,一学就精,看他能不能斗得过我。”
桂红莜道:“师兄,你学这剑法已有多年,楚少侠只练上一晚两晚就要跟你动手,你这样做,可不够公平。”
夜洪水道:“这当然不公平。可总不能让我从此不再摸剑,只是喝酒,躲到窑子里呆上个十七八年,让楚朋友专心练上个十七八年,咱们再动手过招吧?我这已然是尽量公平了。”
楚青流道:“剑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纵然无上极品的神锋利器,也要看落在谁的手里。剑如此,剑法何尝不是如此?二仙剑法固然神妙,江湖上别的剑法也还有不少,比如衡山的无理剑,杭州义血堂的义血新剑,昆仑的铁枝剑法,就是五台的屠子剑法,也都各有奥妙。我习练铁枝剑法至今也有十余年,就用铁枝剑法向夜朋友请教几招,以消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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