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然不理,挥剑又欲冲上,路北首那个中年人说道:“虎子退下来。”虎子愤愤退下,那中年人道:“在下西域卫远人,初到中原,难识阁下武功名号。阁下伤我好马,还要怎么好说?”虽说词句颇重,面色还不十分难看,毕竟有了点年岁。
没想到这卫远人绝口不提昆仑派三个字,只说是从西域来,楚青流不由大感为难。对方若真是昆仑派的,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决然不妥,若不是昆仑派的人,自己却又不便认错。
稍一思索,觉得唯有实说:“西域地方阔大,家派不少。各位若是昆仑派的,在下情愿赔罪,马匹更是照价赔偿,不敢另有话说。各位若不是昆仑派的,我却要分说分说。你们的马先踢起石子打中我义妹,这个虎子又用马鞭击石伤人,打中在下左脚后弹回,这才伤了马,实在与在下全然无干。念及诸位远来,我也不让各位赔罪,咱们就此别过,各走各路也就是了。”
卫远人尚未说话,路南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白衣人已说道:“若是昆仑派的人,你们就赔罪赔银子,换了别人就各走各路。这么说话,是昆仑派蛮不讲理呢,还是阁下欺软怕硬?咱们也不必提什么昆仑派,你也有剑我也有剑,咱们手底下比过。你若赢了,咱们各走各路,我还另送两匹马,二位也不用步行了。”丝毫不掩奚落之意,又道:“阁下若是输了,就朝这匹马鞠上三个躬,咱们也就此别过。银子吗,你没有的话,也就算了。卫师叔,你看怎样?”
卫远人道:“鞠躬就不必了,银子也好说。”
那人逐一看了看同伴,说道:“我们这些人里头,属我年纪最轻,不过比阁下还是大了几岁,以大欺小,那也就没有法子了。在下公琦,从西域来。”说毕拔剑缓步上前,抱拳拱手行礼,很是泰然。
楚青流拱手还礼,说道;“阁下若是输了,也须替我做一件事,你也得向那匹伤马鞠上三个躬。在下楚青流,中原望海庄人。”伤人的话哪个不会说?
公琦尚未答话,梅占雪道:“大哥,你该叫他向我这左脚行礼才对,向你的靴底行礼也行,怎叫他向自己的马腿行礼呢,不行,我不答应。”她只管自己痛快,全未看见公琦已经变了颜色。
楚青流道:“他打不赢我,便是对不起这马,自然该向这马行礼,没有向你行礼的道理。”心说这丫头实在没有心眼,一个年轻男子,向你一个大姑娘的脚行礼,还成个什么样子。
公琦也真是好脾气,待他说完了,这才冷哼一声道;“都说完了么?那就动手吧,也用不着谁让谁三招了。”振腕一抖,手中剑“嗡嗡”有声。如此年纪,能有这般内力修为,也无怪会说此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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