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的反应让魏酌抗震惊,赶紧一把将她抱住,拍着她的背:“江蓠!没事没事!都是幻象!你不要想事情,一会儿就好!”心下后悔不已。
他想过江蓠会有千百种反应,这种状况简直让他始料不及。
江蓠默默地留着眼泪,不发出一点声音,面如金纸,似没有灵魂的木偶。
魏酌抗将她抱在怀里,眉头深深皱起:江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妈,南方管母亲叫妈妈。
他查过,江蓠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
可现下,她母亲死因定有可疑,否则江蓠为何会这般反应,惊恐万分,痛苦不堪。
极度悲痛下,身体不堪重负,倪小叶体内的内力开始自行运转。
埋在魏酌抗怀里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忽而精光一闪。
魏酌抗!你作死!
五十散!原来五十散这出局,就是你搞出来的!
劳资就抿了一口酒,不可能醉!能产生这么强作用的这里就只有高纯度五十散了!
你先动的手!
你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轻轻吸了口气,眼神迷离起来,缓缓抬起头噙着一筐热泪目光幽怨地看着魏酌抗。
抱住他的腰身:“魏大人,你为何弃我!”
说着泪珠断线似地一涌而出,眼见犹怜。
抽泣道:“前尘往事虽我已不记得,但我看到你便会心生欢喜,每每见你与白依依一起便如刀绞般难过。
我便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我几次遇刺命悬一线,生死关头想到的都不是自己的安危,总会想,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丁点儿难过,还是会觉得从此往后便断了麻烦。
我不想与你退婚,想要和你一起白头偕老,提出苛刻的退婚条件,却不曾想你居然一口答应,我好难过啊。”
抓住魏酌抗的衣襟,泣不成声。
“江蓠,你,你现在不是清醒的,醒了便没事了,别乱想。”魏酌抗怔住,结巴道。
“我没喝醉!”江蓠耍赖娇嗔,环住他的腰:“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
“没有不好,先去睡觉好不好,醒了就没事了。”魏将军只能哄道。
“睡?”江蓠眼神一呆,小脸凑近,唇瓣呼吸在他下巴:“如此你才会喜欢我么?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
魏将军的身体陡然绷紧,喝道:“江蓠!”
“嗯,”江蓠幽幽地应道,绵软无力,身体前倾,一拉襦衫系带,肩膀轻轻一动,外衫滑落。
双肩单薄透白,魏酌抗喉间滚动,双手慌乱地抓起襦衫给她披上。江蓠眨眨眼,一脸单纯地看着他,有些呆呆的,小嘴微微嘟起,莹润软糯。
魏酌抗咬咬牙,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卧房,江蓠顺势环住他热得发烫的脖颈。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握住江蓠的手腕要从脖颈上取下:“你好好睡一觉。”
江蓠死死环住不放,用力往身前拉,鼻尖贴上他下巴:“不要。”
温热的呼吸扑在下颌,窜入脖颈,魏酌抗只觉身体一麻。
叹了口气,伸手按住江蓠脖颈,一用力,江蓠晕了过去。
直起身,呼出一口气。给江蓠脱了鞋,轻轻盖上被子。回头见她脸上泪痕,又去了净房。
倪小叶缓缓虚开一只眼,唇角勾起:
还有什么报复比让仇人臣服脚下,为我所用更痛快的?
从净房拿了湿巾,给江蓠轻柔地擦着脸,肤若凝脂染霞,唇若樱红娇嫩,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如蝶翼沾露。
京城第一美人啊,魏酌抗捏捏她的鼻子。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收入被中,起身出了门。
门外垂首的十一见自家主子愁眉深锁,便知事情并不如意,只能讪讪摸摸鼻子。
残焚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拨弄着手上的佛珠,听着虫鸣,死丫头不在真是清净啊。
这会儿该跑到哪了呢?按她那个好享乐的性子,定是往南去了。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对路么!
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哼!说跑就跑!没良心的!
翌日,倪小叶睁开眼,头有点疼,这五十散竟还有副作用。
托着腮:这姓魏的搞这么一出,若是只某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没必要啊。
这回可是把三个皇子,陈国公和白擎都折腾进去了,到底针对哪一边?
难不成他还参与立储之争了?暗地里跟那个皇子勾搭上了?
正冥思苦想,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声,赶紧又躺下,闭上了眼。
“她怎么还没醒?”
军医仔细看江蓠脸色,摇摇头。
“江蓠!江蓠!起来吃饭了,都晌午了。”魏酌抗伸出手摇摇她肩膀。
江蓠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了个身,嘟囔道:“别碰我,头好痛。”
魏酌抗朝军医递了个眼色道:“我让大夫给你瞧瞧。”
抓了她的手,示意军医把脉。
军医仔细号脉,半晌道:“应该无事,我去给她熬一副安神的汤药来。”
“好。”
待军医出了门,江蓠缓缓转过身,皱着眉:“我昨天明明好好的。”
魏酌抗摸摸鼻头:“你昨夜晚饭不小心吃了毒蘑菇,中毒了。我已经处罚过厨房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了。”
呵呵,这么烂的理由你当我智障啊。
江蓠挣扎着要爬下床:
“我要回国师府!我在国师府还从来没中过毒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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