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铜逃跑了!
徐守仁怒冲冲回到公安局,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也是在生强伟的气。他原本想寻求强伟的支持,哪知强伟也会跟他打官腔,说官话。啥时候,这些顶头上司们说话能透明点儿,能直白点儿,不要再跟手下玩哑谜!他这么想着,冲刑侦二队陆队长说:“马上收审宋铜几个,行动要快!”陆队长刚一犹豫,徐守仁就发了火:“怎么,你们也怕了是不?立即采取措施,出了问题我徐守仁一个人担着!”
“是!”陆队敬了个礼,转身就往外走。徐守仁又在后面说:“同时跟许艳容那边取得联系,立即传唤招待所老板苏燕子!”
陆队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宋铜的办公室,办公室没人,值班民警告诉他,宋铜几个去了华都宾馆,半小时前接到报案,说有人在华都宾馆贩卖***。他们又火速赶往华都宾馆,在一间套房里,老虎几个刚刚坐上牌桌,就被铐上了手铐。但是没发现宋铜,搜遍了宾馆,也不见宋铜的影子,那个姓江的警察也不在。
“宋铜呢?”陆队问老虎。
老虎龇牙咧嘴笑了笑,道:“不知道。”
“老虎,你涉嫌虐待致死上访人老奎,聪明的话,就尽快说出宋铜去了哪儿。人命关天,你不可能自己扛着吧?”
“你吓唬谁啊,姓陆的,这手铐你能戴上去,就怕取不了,到时候让你哭都来不及。”老虎的气焰极为嚣张。
“我压根就没想取!”陆队拍了下桌子,警告道,“你如果再不说出宋铜,将来会罪加一等。”
“少跟我啰唆,你凭什么抓我?姓陆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带下去!”陆队没时间跟他熬,宋铜会不会提前听到风声,跑了?
半小时后,前往家里搜捕的人员回来了,宋铜家没人,老爷子那边,他也没去。
“一组去电信局,查他的通话记录,看半小时前他跟谁联系过。另一组立刻上高速公路,命令沿线各检查站,发现他的车,立即扣留。”
陆队刚说完,有个警员凑他耳前,低声道:“陆队,宋老爷子大发雷霆哩。”
“他发?我还没冲他发呢!”陆队说完,就急着去见徐守仁。来到徐守仁办公室,见徐局正在接电话。从表情判断,一定是宋老爷子。果然,接完电话,徐守仁就发起了火:“什么东西,在河阳当了多少年太上皇,当得都不知天高地厚了,还真以为老虎屁股摸不得!”
等听完汇报,徐守仁就有些傻眼:“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听到消息!”
两天后,陆队他们还是没查到宋铜的去向,至此,徐守仁才确信,宋铜闻风而逃了!
许艳容这边,也有重大突破。许艳容外调,正是去新疆,她想进一步获得林芳的证词,同时她想查明小奎这些年在新疆到底做什么。当初小奎跟媳妇酸果儿离婚,许艳容依法调查过小奎的家庭财产,确证小奎有六万多元的银行存款,这钱是小奎夫妇俩养猪得来的,法庭判决时,依法判给酸果儿三万五千元,加上孩子的抚养费,小奎应该一次性向酸果儿支付人民币五万八千二百多元。后来正是这钱落实不了,酸果儿娘俩才到法院闹,迫于无奈,此案才转到执行庭强制执行。
许艳容不虚此行,不但从新疆一家农场查到小奎跟人合伙买地的事,还从合伙人那儿得知,王军跟马虎到新疆执行案件时,小奎曾给过马虎一万二千元,是从买地款里给的。马虎跟王军并没立即带走小奎,要小奎想办法凑齐六万,说交了钱他们可以不带走小奎。一周后,小奎又将借来的一万交到马虎手里,说只有这么多了,他买了地,把钱全都投了进去,实在拿不出更多的,请求法院再宽限一段时日,他一弄到钱,就马上寄来。马虎拿了钱,笑哈哈说:“行啊小奎,有你这个态度,我们就放心了。这次先不带你回去,下次我们来时,如果拿不到剩下的钱,就别怪法律无情。”
谁知第二天晚上,小奎跟合伙人刚刚吃完饭,一辆警车开来,不容分说就带走了小奎。
马虎跟王军先后两次从小奎手里拿了两万两千元执行款,但从小奎死到今天,他们也没向法院提起过这事,倒是小奎死后,两个人拿着医院出具的五千多医疗费还有一千多看管尸体费,多次找酸果儿讨要,这才导致酸果儿悲伤绝望,投井自杀!
许艳容还从林芳那儿了解到,那天列车上,小奎受不了折磨,跑出来跪过道里喊她救命时,好像提到过钱。林芳还说,马虎跟王军匆匆下车后,她在打扫卫生时捡到一个饮料瓶,里面装的居然是尿。可见,他们一路上是怎么折磨小奎的!
周涛这边也有收获。周涛不愧是周涛,他巧借王军嫖娼这事,准确地拿捏了王军心理。王军结婚不久,妻子在河阳教育学院当教师,无论从家庭出身还是本人条件,都要比王军强。王军最怕嫖娼的事传到妻子耳朵里,周涛以通知家属前来领人为招,硬是撬开了王军嘴巴。王军承认,两万多执行款是他们拿的,事后全部交给了左旂威,他跟马虎心里不服气,才拿着医院的**去找酸果儿要钱。王军还顺便交代出,这一年多时间,他跟马虎先后交到左旂威手里的执行款,不下四十万。左旂威说是先存放在单位小金库里,等这些案件了结了,再跟大家分红。对列车上虐待小奎的事,王军却一口否认,还是坚持他原来的说法,小奎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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