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柳木才说道:“上三境又如何,站在这说风凉话的还不是我们。”
说完也化为一道清风消散。
只留下花语婆婆一人暗自惆怅。当年你要不是这张嘴,我也不会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只是百年过后,好像你依旧不明白。
想着花语婆婆也是拄着拐杖,走出密室,朝着北边走去。
……
这大城就有大城的好,比如说那坊市,是没隔几条街就有一个,完全不似那小城小镇,走遍下来也就一条坊市街,买卖个东西还很不方便。
就像现在,徐长生两人辞别了那老道之后,便就近走入了一条坊市。
人不是很多,大都是在挑挑拣拣。看的徐长生一阵手痒,要不是赶路赶得及,他都恨不得在这摆上几天摊,好好过一把包袱客的瘾。
两侧的摊位上大都是些杂物,什么丹药法宝,符箓道法,精灵原材,看的两人目不暇接。
其中有个铺子前头围的人最多,徐长生两人也跟着围上去之后,发现这铺子竟然在卖只酒虫。
所谓酒虫,便是一种天地生养的异物精灵,将其置于一碗清水之中浸泡片刻,清水便能化佳酿。可谓是难得的仙家至宝。
毕竟常年累月下来,那笔喝酒的仙家钱都不在少数。毕竟有哪个行走江湖的人能不喝酒?又有哪个行走江湖的人没有点下酒的故事?
所以哪怕是这只品相并不太好的酒虫,依旧在这坊市里头被炒到了几枚红叶币的价钱。相信这修士之所以不送去聚宝斋那样的地方,肯定是舍不得那比“过路钱”,毕竟钱财越多,那笔“过路钱”也就越多。
只是不知道这修士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带走那些红叶币了。
山上术法千千万,想保命可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随随便便在脸上覆张面皮便能解决的事情。
两人看了一阵,发现价钱还在往上走之后,也就散去了,毕竟买又买不起,看久了指不定惹得一身骚。
一连逛了好几条坊市,徐长生终于在一家铺子面前蹲了下来。
铺子卖的是些纸张。
各类材质规格都有,还有些纸张上游走着灵韵,显然是那难得的仙家纸张。
看铺子的也是位青衣儒士,中年模样,神色颇为温和,见着徐长生蹲下,便主动放下手中的书籍,笑着问道:“不知这位道友想要什么品类?不妨说说,铺子小,我这还有好些没摆出来。”
少年也没含糊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指着自己看了许久那叠淡红色宣纸,问道:“不知先生这些纸张是如何个卖法?”
青衣儒士笑着拿起一张,屈指轻轻一弹,纸张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
“先生就免了,称呼一声道友便是。至于这纸张,道友既然能看中,想必也知道行情。这一张嘛,也就值这个数。”
儒士笑着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负剑少年紧了紧身后长剑,摇了摇头。倒不是说贵了,而是着铺子老板是真的识货,一点也没给徐长生操作的空间。
既然左手倒右手,半点油水也没还是算了。
青衣儒士也没继续拉扯的打算,既然徐长生不要,那便继续等着下一个有缘人罢了,更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将其放了回去,“道友若是真的喜欢,我这还有几张相同材质的,不过规格却是小了许多。”
少年眼神一亮。
青衣儒士伸手在右手上一抹,手上多了几张淡红色宣纸,不过尺寸确实是小了许多。
“这些是当时准备拿来做符纸用的,不过却因为某些原因没用上,也就空下来了,道友若真的喜欢,这些倒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少年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些怎么算钱?”
薛南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年,明明好几枚红叶币的法宝都能随意送出去,现在却又为了几枚白水币在和别人拉扯。
真的很是奇怪。
但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所以才能走了一路,便交了一路的朋友,喝了一路的酒。
儒士笑着说道:“一枚白水币一张。”
“成交。”
少年立马答应了下来,生怕他会收回一般。
于是最后徐长生便掏钱把那儒士手上所有的小型宣纸买了下来,一共九张,大大小小完全一样,皆是巴掌宽的符纸大小。本来薛南是想抢着付钱的,但却被徐长生拒绝了。
这东西,难得。
且不说手上这些一枚白水币一张,自己转手就能卖到三枚白水币两张,要是遇到识货的,就是两枚白水币一张也有人要。
但本就来之不易,少年又怎会将其卖掉?
这血桂材质的宣纸,徐长生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除了字迹不消,写之可让人凝心静气之外。
难得的是这东西,可以成为那鬼物的寄存之所。不仅如此,那鬼物寄存在内之后,还能凝练自身阴气,长久之后,更能连同这宣纸一起,成为那少之又少的“夜路行者”。
所以这血桂宣纸也一直被仙家修道士所搜寻。只是徐长生到底不是那修道之人,更遑论那驭鬼行阴之事,所以要来这大量的血桂宣纸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而他之所以会要下那几张符纸大小的血桂宣纸,为的还是它另一个作用。
在那本“缺斤少两”的古书之上,也只是简简单单提了几句。
说是月圆之夜,在那血桂制成的符箓宣纸之上写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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