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方才她跳舞的时候下进去的。”
湘妃的揣测不无道理,哈宝音方才跳舞之时手上一直抓了个摇鼓想来应是把苏木粉藏在了摇铃里,跳舞凑近她们之时就会顺势洒入杯中。
可为显下毒不突兀不让人怀疑,又要保证一定入了李沉兰杯中。只怕那哈宝音从湘妃处就开始摇了,苏木只会伤孕妇寻常人自然不会受影响。
更何况除了李沉兰的杯子,别人的都是酒,根本不会与苏木粉发生任何反应。
想到此湘妃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悄声递给了身后的琴音,示意她回去时到太医院查一下。
“等有了证据,看我不整死她。”湘妃早看不惯这个南蛮公主了。
李沉兰从心惊中缓过神,心下也是气愤不已。瞧着哈宝音的样子,想她同自己争尹忱就罢了,还要害自己的孩子,李沉兰也是不能忍。
“姐姐放心,找到证据后臣妾第一个饶不过她!”
宴会结束,南蛮的二人被尹忱差人用马车送去了宫外的驿站。李沉兰心情不好加上方才又受了惊吓,也无心再说什么就早早回了永福宫歇下了。
长乐宫里,皇后沐浴完静静的坐在那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娘娘,皇上来了!”
尹忱?不应该啊,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平日里尹忱也不怎么来这。有了李沉兰后更是天天去永福宫,今日怎么跑长乐宫了?
皇后正想着,尹忱已经进来了。
烛光下尹忱面露潮红,显然是喝多了。
方才下了宴,尹忱又拉着赵家父子聊聊好一会才放了湘妃和他们一同出宫,想来就是那时候喝的。
“皇上怎么喝了这么多?夕颜,去制碗醒酒汤来。”
皇后到底还是在意尹忱,见他这样子忙上前扶着,生怕他不小心倒下去。
可尹忱却是没觉的自己有多醉,不过身子有一半的力气都支到了皇后身上。
“怎么还没睡?”尹忱莫名问了一句。
皇后闻言瞧了瞧窗外,看那天色估摸着也就刚入亥时,也是她一个人呆惯了,平日都是近了子时才歇下。
见皇后没说话,尹忱自顾自的站正身子,在屋子里闲逛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来长乐宫了,自打李沉兰入宫加上各种事情累积在一块……
尹忱坐到床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没来由的就一个个拿起来瞧上两眼。
“娘娘,醒酒汤好了。”
夕颜声音响起皇后起身到门口接过托盘,这是长乐宫的习惯,尹忱在屋里下人们从不进来叨扰。
皇后将那醒酒汤端起来转身准备递给尹忱时,就瞧见他手里正拿着那个波浪鼓发呆。
“皇上……”
尹忱没理会她而是兀自的在那摇着鼓,安静的长乐宫里,拨浪鼓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皇后不知道的是尹忱看到拨浪鼓的那一瞬间,酒就已经清醒了一大半。此时皇后也已经失了兴致,静静的坐在那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睛。
“若是没有当初,女儿已经四岁了吧……”
黑夜里,皇后冷不丁的叹了一句。尹忱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那拨浪鼓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皇上,臣妾总以为自己已经很理解你了,可每每看到你俩的场景,看到这拨浪鼓……
这么多年臣妾一直想问问皇上,江山真的那么重要么……”
尹忱或许真的没想到皇后会这么说,这也告诉着他皇后其实什么都清楚。
他没说话,两人就真静静的坐在那,像是黑夜永远不会露出阳光一般。
“早些睡吧。”
这是尹忱最后的话,是以当皇后与尹忱一同躺在床上时,皇后仍心里难受的紧。
“你……”尹忱想说什么,可是一转头却见皇后早已哭成了泪人。
“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就一定要把自己困在里面,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皇后闻言苦笑了一下,“皇上心里如明镜一般,如今皇上这般说,是觉得臣妾太过儿女情长了?”
“你是皇后,母仪天下的人。肩上的责任难道只有是一个母亲么?”
尹忱原也不想说这些话,只是自打他们的女儿没了之后,皇后就一蹶不振再没了当年的精神。
“是,我原本根本就不是做皇后的料!”
皇后突然起了性子,猛地坐了一来愤怒的看着躺在身边的丈夫。
她父愤怒着,因为尹忱的指责。在这世上谁都可以指责她唯独尹忱不可以,如今种种难道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么?
“皇上难道心里不清楚的,我的脸我的心都是为何而变?臣妾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都希望时光能倒流,再不加进着深宫。”
“你疯了?”
尹忱是帝王,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此刻见皇后这般说自己又这么不屑后位,他只觉眼前的女人是如此陌生。
见皇后还在怄气,尹忱索性闭上眼转了身去,好像这么做自己就是睡着了,皇后也不能奈何。
皇后看着尹忱,眼中露出无限的失望。
忽然间她自嘲的笑了笑,湘妃说的对,真不知自己为何还在这个男人身上倾心,明明当初自己就应该与女儿一同去了。
良久,皇后才又躺回到床上,想到白天太后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浑身酸疼,像是有着千斤重的担子压着自己,只让她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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