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不舒服,赶紧回床上歇下吧。”挽春担心的扶着李沉兰。
可李沉兰却是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留夏,伸手示意她到自己面前来。
“我待你们不好么?”
闻言留夏慌忙又跪到地上,不住的向李沉兰磕着头,一声声的,不过几下额头就破了皮。
“小姐待奴婢很好,给奴婢的都是主子般的待遇。小姐,奴婢这次真的是无心之失,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们四个是一同送到我府上的,这半年下来我也知道你是个心思单纯的,所以我相信你只是被她们利用了忠心。但是,留夏。”
李沉兰说到一半,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们,否则若是人人都想留夏这样被人利用,那么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次可以,不能两次。若是下次再有事是因此而生,别说是他人,就是我,第一个容不下你们。”
李沉兰说这话时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四人从未见过李沉兰这般严厉,忙都跪在身前,发誓忠心不二。
“行了,我也乏了,你们下去吧。挽春进来替我收拾一下。”
卧房内,李沉兰方才昏睡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挽春正重新替她换着里衣。
“肖氏每隔几天跟李明月通信?”
挽春停下手上的活细想了片刻回道“估摸着五天送一次,不过肖氏前阵子才求了老爷去,现在估摸着也就送了两三次的信。”
“两三次……”
李沉兰两眼放空的站在那里,任由挽春给自己系着扣子,心里想的却是李明月给肖氏送信的内容。
不过两三次,肖氏就已经同李明月商议下毒还自己,这府上具体知道自己爹娘住哪里的,除去太尉和挽春就只有李明月。李明月会不会也将此事告诉肖氏?或者陆欣也知道,当初地址不就是陆欣的人去查的么?
那么李明月会不会通过肖氏,同陆欣一起意图加害自己的爹娘?反正李明月连自己都能杀,还会在乎一对无关紧要的老人?
“不行,关肖氏的柴房你可知在哪?”
挽春没想到李沉兰会问这个,也是愣了一下才回“知道,府里犯了错的人都是被关那。”
“带我去,我要问问她除了今天的事,还有没有别的。能和陆欣通信,李明月唯一的渠道也就只有肖氏,若是她不知道爹娘的存在,我才能安心。”
两人匆匆寻到肖氏被关的地方,挽春为怕有人过来,留下守在院外,剩李沉兰一人独自进去见肖氏。
关肖氏的柴房不算起眼,一看都是年久失修的,窗户纸都是破损的。李沉兰见没人守在门口,正疑惑时,却见屋内烛光映出来两个身影。
李沉兰忙收起脚步,悄声走进,只听里面除了肖氏,另一个却是本该歇下的,李夫人。
“你来送我上路的?”
听肖氏这话,显然李夫人也是刚到。李沉兰估摸着,自己与李夫人,估计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
“自然,怎么说肖姨娘也在府中这么些年,我作为一家主母,自该来送一送。”
“呵,哈哈哈哈!”肖氏听了这话却是笑的放肆,可下一秒却变了腔调“别以我不知道,徐氏那贱婢就是你的人。”
“哦?”李夫人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眼神分明就是胜利者才有的。“徐氏不过是老爷从茶楼看上的卖唱女罢了,怎么会是我的人?”
肖氏也不甘示弱,眼睛虽半眯着,却狠狠盯着李夫人的眼睛,一个细节都不愿放过。
“难道不是你一早安排过去的么?否则,一个妾室怎么会在你权下生出男丁。”
肖氏看着李夫人,只恨不得现在上前杀了这个虚伪的女人,可自己已是要入土之人,此刻还能有什么能耐。
“你老实告诉我,我第一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手笔。”肖氏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话。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李夫人依旧是一脸满不在乎的,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低眼看着肖氏。
“果然是你!稚子无辜,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肖氏听了李夫人的话,眼睛立马红了起来,模样瞧着,近似厉鬼。
“狠心?肖姨娘可真是有意思,如今这府上谁不知道你是最狠心的人,竟连我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我呸!你当我跟别人一样蠢么,那是你的女儿么!要不是她李沉兰先抢了月儿的选秀名额,我也不至于动她!”
其实当初肖姨娘不是没相信过李沉兰就是李夫人的女儿,可是后来想着以自己与李夫人的关系,若她真的再得一女,自己又怎会一点不知。
李夫人看着肖氏的模样,面上笑是越发大了。
“你既然知道不是,就应该理解老爷的用心,是你自己蠢。”
说完,李夫人又环顾四周,这柴房是专门用来关罪人的,里面全是些干草树枝,因着多年无人料理,到处的蜘蛛网就不用说了,地上的老鼠蟑螂更是大胆,见到人都装作没看到,四处乱爬。
“这地方也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既然都要死了我就跟你说过清楚,也好让你死个瞑目。
说来你弄的这下场都是为了李明月,也怪我,当初顾着老夫人的丧仪,疏漏了你这肚子,才让你生下了这么个孽障。早知道李明月会害你到这番田地,当初我真应该帮姐姐了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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