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纭儿给在下下的帖。”李沉兰面上原有的几分笑容自然的消失了三分。
陆欣见状也是不恼,缓缓的起身笑着走上前迎李沉兰。
“沉兰姐何必同欣儿这般疏远?平日里姐姐总与纭妹妹多加亲近,鲜少同我聊天。这不今日突发了兴致,可又想着我下帖姐姐怕是不会来,就问纭妹妹借了帖子,给姐姐下了帖。”
李沉兰微垂眼睑,将心思埋在心底。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原来如此。”
见李沉兰还是不太相信,陆欣干脆上前拉着她撒起娇来。想那王纭儿不就是天天缠着李沉兰,娇个不停么?
“姐姐不会怪欣儿吧?”
“怎会,既然都已经来了,不是约着听戏么,赶快坐下吧,我瞧着戏快开场了。”
“正是呢。”陆欣笑的天真,拉着李沉兰坐在了位子上。
这台下扮着的是新出的戏,名唤《白女逝》,是部悲剧。讲的是原本相敬如宾的夫妻,因着妻子出游时被路过的氓匪盯上,被当着丈夫的面**。而后丈夫心有余悸,面对本该呵护的妻子却总是能想起当初的场景。于是原本的夫妻和睦,却被害得丈夫每日被噩梦缠绕,一时疯魔,在写下休书的下一刻拿砚台活活砸死了妻子。
“这出戏我以前看过,只是不是这位名角儿唱的,相较之下,也没现在这场更加生动精彩。”
陆欣饶有兴致的同李沉兰讨论,可李沉兰只觉得这出戏悲的凄凉。聚精会神下,身上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这赵氏也是可怜,本是最委屈的人,却遭了最凄惨的后果……”戏唱到**处,李沉兰也是忍不住感叹。
“姐姐向来心善,虽说这赵氏可怜,但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忍受的了自己妻子不贞呢?”这话说的冷血,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陆欣看着李沉兰仍旧沉浸在故事里面,又叫来身边的侍女附耳嘀咕了几句,便道:“姐姐且先听着,我肚子不大舒服许是今早来时吃的那碗红枣粥不太干净,容妹妹先失陪片刻。”
李沉兰本就一心扑在戏台子上,听了陆欣的话也未多想,敷衍的点了点头就由着陆欣去了。只是那陆欣不过刚转身就换了一副面孔,眼神中更是透露着狠劲。
陆欣自然不是去如厕的,出了珠戏院的大门,她径直进了对面茶馆的楼。
“陆姐姐!”茶馆的包间里,李明月正蒙着面纱等着,瞧见陆欣过来忙招呼着坐下。
虽说李明月面覆薄纱,可细看还是能看出脸上的红印。
“你这脸是怎么了?”
见陆欣还是发现了,李明月索性将面纱扯了下来。
“还不是那个贱人,仗着自己假的嫡出身份,就随意欺凌我。今儿早上我不过问了句她去哪,她就打我耳光,还说什么我是庶出不配知道她的行踪……”
这李明月一边说着,眼睛就红了一圈。陆欣本也是庶出女儿,不过是上头两个姐姐,老大是个病秧子,兵部尚书从不做他想,老二又早早的夭折了。那原配的夫人受不了打击,也在前几年随着去了。兵部尚书想着府中总要有个女主人打理家事,平日里也就陆欣的母亲看着顺眼些,加上又生下了二公子,这才扶了正。
所以这陆欣虽也是顶着嫡出的身份,但到底是续房的女儿,正经家的嫡出小姐总也看不上她。所以谁若是说了庶出的不好,陆欣总会生出敌意。而这李明月正是抓住了这点,使劲儿给李沉兰泼脏水。
“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也不知太尉看上什么了,竟让她一朝飞上枝头,只是麻雀终究是麻雀,拎不清自身身份就怪不得你不客气!”
李明月本就巴不得陆欣讨厌李沉兰,见如此情景更是高兴。
“就是说呢,说来还要多谢姐姐相助,若是没了姐姐,她这贱坯子的身份我还查不出呢!”
陆欣向来喜欢被人捧着,李明月因此总是接二连三的说着好话。
“你放心,我安排的人都在那边等着呢。等李沉兰一出来,咱们还怕这一巴掌讨不回来么?到时别说是一个,就是扒了皮抽了筋又能如何?”
不多久《白女逝》的戏也唱完了,各个角儿们一一下了台。底下下的看客们一个个唠着闲话,吃着点心,只等着下一场戏开幕。看完了戏李沉兰隐隐觉得不对。
“挽春,陆欣走了多久了?”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二小姐……”就连挽春都发现了不对,一般人如厕哪里要这么久?
陆欣包的雅间都是一个个拿屏风挡着的,屏风两侧也是被着了帘子,加之楼下看客吵闹声不觉,若在自己雅间内出了什么事,根本不会被及时发现。
“即刻回府,这地方不宜久留。”
意识到问题,李沉兰急忙起身扶着挽春下楼。心里也是懊恼十分,若不是自己看戏太过投入,哪里会发现的这么晚,还好没出什么问题,否则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
到了门口,李沉兰吩咐挽春去侧面寻来一直候在那的马车,只身一人在戏院门口等待,毕竟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陆欣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当街下手。
而街对面的茶馆二楼李明月二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陆姐姐当真神机妙算,这贱人还真上当了。”
陆欣听着舒心,面上的笑容被放的更大了几分。
“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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