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是苏晏晏这辈子最大的痛,英雄想怎么死不好,非要找个大的撞死,简直就是对着和尚骂贼秃,活该挨打。
苏晏晏摁着他一顿爆锤,恰好有几个女生经过,吓了一跳,匆匆行礼后便跑掉了,片刻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当街与男人打闹,即便是未婚夫,在这个时代依然是极其不检点的行为。苏晏晏羞红了脸,这才放开英雄。
英雄脸皮厚,丝毫不介意被人发现“夫纲不振”,整理好衣服,见头发乱了,索性将玉冠扯下,就那么披散着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许是因为靠近了住宿区的缘故,路上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看见他这副样子,行礼时的表情都很怪异,欲言又止。
苏晏晏终于受不了了,将他拽到僻静的角落,为他梳理起头发来。
“堂堂八极宫少宫主,昆仑学宫承认的先生,衣冠不整,放荡形骸,你不要脸,姑奶奶还要呢!”
“老子要不要脸,关你屁……”
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英雄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说正经的,”苏晏晏正色道,“那夔甲在学宫藏宝中不过中上等级,就放在宝库里,平日只有两名五品的学生看管,以星月盘的能力,要偷出来并不是很难。”
“宝库,放宝贝的地方,看守只有两个五品,还是学生?苏晏晏,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这么荒唐的事情都信,你脑仁是不是和胸一样大啊?”
啪!
脑袋又挨了一巴掌,已经快要成型的发髻瞬间散架。
“由学生负责守护学宫,这是传统。我爹曾在这里求学两年,并轮值数次看守宝库。这么‘荒唐’的事情,就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啥?你爹还来过这里?”
“对,跟你爹是同窗,据说还打过几架。”
“谁赢了?”
“我爹。”
“明白了,你有个不愿意在闺女跟前丢面子的爹。”
苏晏晏推了英雄一下:“别扯开话题。昆仑学宫三十里外有大军坐镇,宫内还有一位圣人级山长,高手无数,再加上宫墙和宫门处的结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人敢来这里盗取宝物。
因此,学宫对宝库的看管不过是个程序而已,我的提议可行性非常高。”
“嘿,我怎么感觉你来学宫就是为了偷东西啊?”
“是,为了偷东西,我不惜把星月盘塞你脑袋里,还放弃了姑娘家的清白。你说,那宝库里得藏着多么了不得的宝贝呀?”
英雄呵呵干笑两声,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点头道:“事关重大,你让我考虑考虑。”
听出了他的敷衍,苏晏晏瞧着他的后脑勺轻轻一叹,不再言语。
头发梳好,玉冠重新戴上,两人离开凉亭,向住的地方行去。
来到学宫安排的小院,在门口碰到了一名仆役,说是山长有请,英雄只好又跟着人家去了何清欢居住的地方。
何清欢的居所在学宫角落,是一座种满了青竹的院子。这在庄严恢弘的学宫背景下,显得有些突兀,但单看起来又很雅致,有种洛州精致fēng_liú的味道,按照英雄的理解,就是小资轻奢范儿。
院中有池,池边搭建了一个草亭,何清欢就坐在亭下,面对棋盘,手执一子,迟迟不肯落下,似乎非常纠结,见英雄来了,也只是招了招手。
英雄走过去,瞧见地上摆着的蒲团,心中就不由一叹。
妈蛋的,明明各种椅子都已经普及了,所谓的上层阶级依然喜欢跪坐。
贵族贵族,尼玛就是跪着受罪一族。
规规矩矩的跪坐下来,瞧瞧棋盘,英雄又险些笑出声来。
何清欢本身就长得不错,很有些沧桑大叔的魅力,再加上久居世间最顶端,虽有百岁高龄,但在气质这块儿,绝对拿捏得死死的。
像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在英雄想来,什么洞箫、弦琴、弈棋都是标配。
箫要越长越好,显得飘逸;琴要够古,还得发生过什么悲惨爱情或基情故事,否则都是垃圾;至于棋,当然只有围棋,至于象棋什么的,那是俗人才会玩的东西。
可是,何清欢此时此刻正在下的,却是五子棋!
这玩意儿是英雄小的时候专门鼓捣出来教家巧玩的,不知道怎么就流传了出去,好在他最初多留了个心眼儿,所以这种棋的发明人叫“老谁家那小谁”,除了家巧,没人……呃,现在知情人估计要加上苏晏晏和老妈了。
等了小半天,何清欢那一子到底是没能落下去。
下个五子棋都能把自己难住,英雄的吐槽之魂差点儿没忍住。
“陪老夫手谈一局?”把棋子丢回棋篓,何清欢邀请道。
“山长大人见谅,晚辈不会。”英雄笑的像个乖宝宝。
老头儿是个小心眼儿,万一输得太惨,保不齐就会给穿小鞋,可要是故意让他赢,那也太没面子了。堂堂八极宫少宫主,哪能随便拍人马屁?
至于真的输,呵呵,他才不会承认最害怕的是这个呢!
何清欢斜眼瞅着英雄,指指一旁的七弦琴:“那给老夫奏上一曲也行。”
英雄摇头:“晚辈惭愧。”
何清欢目光立刻就变得鄙夷起来,像在看一坨狗屎似的。
“君子六艺,乃贵族身份之证,你如此不学无术,安敢在我学宫为师?
英伟达那小兔崽子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的?他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到学宫来,否则,老夫非狠狠抽他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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