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国京师,城西一栋造型奇异的建筑。
黝黑寂静的大殿内,雨田单膝跪地,头颅埋得极低,几乎快要触地。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滑下,汇聚于下巴尖。
“滴答,滴答”,浸湿了他面前的地毯。
“下属无能...未...未能带回无忌。”
咕咚,云田咽下一大口唾沫,嘴唇紧咬,牙齿微微战栗,本就煞白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就像盖了一层铅粉。
“哦,这么说来,刺杀我的那只小老鼠跑了?”
漫不经心的话音从大殿尽头传来,阴阳怪气的音调,让人摸不准说话人内心的想法。
“不,不...那...那是因为有个界外怪物救了他...国师大人,请您明察。那怪物面容似人,可力大无穷,下属哪怕服用了血龙丸也并非那怪物的一合之敌。”
“请大人开恩...”
雨田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匍匐在地面,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大滴大滴地汗水不要钱的涌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哦...怪物?还来自界外,面容似人?”
“没错,那怪物定是神农崖下刚刚诞生的,力大无穷,钢筋铁骨。说不定...说不定它的皮肉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还请国师再给下属一次机会,七日后...不,五日后,卑职一定把无忌的头颅和那只怪我一齐给国师提来,如若不然,卑职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雨田恶狠狠地发誓,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大殿重回寂静,只剩下雨田急促的呼吸声。
半饷。
“你呀你,怕什么,我有说过要罚你吗?”
阴阳怪气的嗓音再次从大殿后方传来,仿佛丝毫不在意云田行动的失利。
“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去吧。”
“多谢国师大恩,卑职即刻出发。”
云田如蒙大赦,激动地行了个大礼,额头与地面亲密接触,当当直响。
“行了,去吧。”
“是。”
仿佛得到主人命令的猎犬,雨田利落起身,来不及整理衣冠,半弯着腰快步退出了幽暗的大殿。
终日不见阳光的大殿再次恢复死寂,良久。
一个身着怪异长袍,手持纯金权杖的男人从大殿尽头处的屏风后走出。
纯金的权杖在幽暗的大殿中,发出太阳般的光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七种不同的各色宝石镶嵌在权杖头部,异常诡异,像是七只眼睛环顾四周。
“宋煜,戴志,梁洪,无忌...”
男人干枯地手指摩擦着丈柄,掀开身上华丽的长袍,胸前一道丑陋的疤痕分外刺眼。
“就剩你了,#$#$#^*(^...”
...
“啧啧啧,无忌,你这易容术有点东西啊。”
林修远眼底透精光,上下打量着身旁的无忌。
原本七尺有余的无忌,凭空矮了一个头,标准的国字脸拉长半分,刀劈斧削的线条被描了个边,多出几分柔和,胡须被尽数剃净,白皙的肤色代替了古铜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蜷缩起来,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
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带着点点书卷气的少年,在不久前还一个臂上能跑马,拳头能立人的威武将军。
“林少侠谬赞了,不过是些许江湖把戏,算不得什么本事。”
听着无忌谦虚的话语,林修远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当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老实汉子也会装呗?’
“林少侠有所不知,我们习武之人辨人从来不看面容,这种江湖把戏最多也就骗骗无法识气的百姓;任何一个见过我的武者,仅凭气息便可识破这层伪装。”
林修远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阴阳人哪儿有那么容易练成,老实汉子无忌说的句句可都是实话。
“这样啊。”
毫无愧疚之情的林修远转眼就将刚才的心里话抛在脑海,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庄。
“这几日我们先找个地方暂且住下,等你养好伤,再行动也不迟。”
话音刚落,他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留下坑坑洼洼地泥地,以及无奈吃着烟尘的无忌。
自古坐落在边境的张家村,村里还保留着上古遗风。
在见到村长后,凭借着无忌破碎的衣物和尚未痊愈的伤势,林修远二人假托的难民身份有了充足的证据。
靠着村内百姓的同情,二人顺利住下,有了落脚之地。
至于林修远一身完整的道袍如何解释?
真以为他学哈士奇撒欢而溅起的灰尘,只是为了让无忌吃灰吗?
刚刚拆完家的二哈,没有一只还能保持优雅,冷峻。
......
“你准备怎么办?”
坐在炕上,林修远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一旁打坐的无忌。
“在下打算先养好伤势,恢复精力。一击不成远遁千里,只是为了下一次的刺杀做好准备。”
“嗯,这样也好”
林修远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双目紧闭的无忌,转过头去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看无忌,状若无意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武功?疗伤期间吗?”
“林少侠若是想,什么时候在下都可以。”
“那现在?”
猴急的林修远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馋眼馋很多天了。
特别是看见无忌那恐怖的自愈力后,就越发不可收拾,恨不得立马学会。
空有一身气力不能完全施展,不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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