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清这次连尴尬都省了:“第一次出门,习惯了,恨不得睡觉都不用闭眼”。
人家的善意表达的很清晰,只不过对方应该是清楚了他的身份,而周正清自己却根本不知道,这是哪一号人物。人家不说,自己也不能强问。
那位缇骑统领,虽然不知具体姓名,但身份还是可以确定的。由此,面前这人,也不是什么刺客。
周正清只是想用拿起符箓的方式,来个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打听打听。只不过人家就是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俊郎男子撩起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嬉笑开口:“走,下车,这一大早就要赶路,得先吃点东西,肚里没食可是不行”。
马车停下,后面那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与妇人一同下车。这是一处看起来饭菜就不会便宜的酒楼,不小的牌匾上刻着‘半酣楼’三个大字。
还不等自家男人招呼,那个怀抱婴儿的妇人已然开口:“在这里简单吃一口,别嫌弃”。
妇人的面貌同样有所改变,先前只是看着面容精致,此时再看,却是极其漂亮出彩。那身珠光宝气的装扮倒是没换,却只是显得妇人气质上佳,再没有半点突兀。
俊郎男子一拍脑袋,对自家婆娘他很是无奈:“我怎么听你说话,觉得委屈了人家兄弟俩,这算得上是扶醉城最好的酒楼了”。
妇人一听这话,眼珠一瞪:“你有要是不爱听我说话,要不你来当家做主,老娘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你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那个一身天蓝色衣衫,手持一把富丽宝剑的七、八岁少年也插了句嘴:“我说爹,别家都是男人说了算,你可倒好,整日被娘数落,啥时候才能挺直腰板呀”。
这下子可算热闹了,妇人一听这话,斜眼看了看自己男人:“就你爹那点能耐可打不过我,这腰板儿,不好直呀”!说完直接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牵着小男孩进了酒楼。
那个将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的俊郎男子,黑着脸,将周正清与和尚同样带进酒楼。
俊郎男子没什么胃口,刚刚丢了一顿脸,就差被老婆儿子把老底儿抖出来了,还是当着周正清的面。
因为有和尚在,桌上都是素菜。除了一边郁闷的男子,都是胃口大开。
再出发时,天上已经开始有些乌云了。男子没有与周正清两人乘坐同一辆马车了。
按照周正清的推测,估摸着人家是去和自家老婆儿子商量一下,在外面给自己留些面子,至于代价,周正清就不得而知了。
车马不快,但也不慢,一个上午,刚好到了周正清此行的目的地,大明京都。天色也愈加阴沉,仿佛雨点会随时下落。
来的早了些,还有十一天,才到约定的日子。
但赶路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如果不乘坐舰船,即便再有二十一天,恐怕靠着一双脚,也是到不了的。
马车将两人直接带到了皇宫之前,并没有人上前阻拦。
周正清目瞪口呆,他想过此人身份很不一般,倒是没想到会直接将两人带到了这皇宫之外。
无论是哪国的皇宫,都必然是严防死守,宫廷甲士,还有那守护皇宫修为极高的仙家。稍有动静,擅闯皇宫便是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俊郎男子下车,见到周正清的一脸的诧异,哈哈一笑:“哪有那么多事情都给你时间准备,这破习惯也该改改了。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笨的可以,我都把你带到了这里,你都没猜出我是谁”?
妇人同样抱着婴儿下车:“里面的人,恐怕已经等不及了,小和尚我来安排,这顿饭,你便在这皇宫吃吧,御膳房的手艺,半点不比我差”。
俊郎男子一把拽过跟自己不太对付的儿子:“小星,叫声二表哥”。
不大的声音,却让他如雷贯耳,周正清瞬间有些恍惚。和尚此时也是明白了什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一声二表哥,让周正清一下子红了眼眶。躬身行礼“周正清见过舅舅、舅母”。
眼前这个俊郎男子,分明是自己娘亲沈蕙纕的亲弟弟沈朝露啊。
这一家子都是自己的血缘至亲呀!从他懂事开始,从来都是看着别人一家子团圆,自己只有母亲。
他从来没问,不代表他不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那段日子里,周正清生生将那个问题忍在了心中。直到几年前,那位韩先生的到来,将他一直以来的平静生活打破。
他那时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自己有亲人,有很多亲人。可是当真正明白后,自己却不想去与他们见面了。
沈朝露扶起周正清:“先进去吧,过几日我再接你,到时候你小子可别再想用符箓来招待我就成。”。
周正清起身,目送车马走远。
巨大的朱漆皇宫大门敞开,一个满身被盔甲面具覆盖看不清面容的的带刀女子走出,行了个军礼:“胤王殿下,请随我入内”。
皇宫很大,一队队甲士巡逻把守,让人一旦进入,就会不由自主的庄重起来。
周正清有些忐忑,自己即将见到的哥哥,那位大明皇帝,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他知道,当年那场壬戌之乱,致使自己的父亲身死,母亲重伤。连同当时才十五岁的太子,也就是自己的兄长周正澄都受了不轻的伤势,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子嗣。
甲士直接带着周正清进了东侧一处宫殿,宫殿牌匾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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