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送一送吧，以后可能我们再也没有办法见面了。”
她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瑟家的生意虽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目前正在逐步恢复当中。
以后只要好好经营，虽说不能还像最初那样繁荣，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绝对够了。
她没有那么贪心，也没想着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
国内的生意在其它几个大家族的挤压之下，已经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她未来的工作重心主要是在国外。
顾栾其实很欣赏这样果决的女性，瑟家要是一开始就在林白手上，说不定也不会面临现在的窘境。
“希望你遵守承诺，看管好你的姐姐。”
顾大总裁自认为从来没有给过瑟琳娜希望，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恒心这样纠缠。
林小姐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把控着她的吃穿用度，而且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出国后肯定还是要继续调养的。”
这句话说的很蹊跷，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那女人的心智正常。
云暖把惊讶都表现在了脸上，虽说她没问，林白还是贴心的解释了一番。
“有了这样的遭遇，肯定会留下一定的心理阴影，白天看着还好，晚上经常会做噩梦，长此以往下去，精神方面肯定会出问题。”
就算没有出问题，她也一定会找个借口把人彻底圈禁起来，她没有那么大的耐心跟姐姐耗费一辈子，只能选择方便又好用的办法。
她并不害怕把自己的阴狠全部展露出来，她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同样也不是圣洁的白莲花，有仇必报，是她坚定了一辈子的信条。
云暖和顾栾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怎么做，这是瑟家内部的争斗，他们不便插手，但这也算是让他们比较满意的结果了。
“如果不是家庭原因，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林白笑了笑：“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小白吗？就像那一次在沙滩上一样。”
云大小姐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露出了一个大大方方的微笑，挥着手说道：“小白再见。”
顾栾也轻轻点头。
两人手拉手相携而去。
林小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我这辈子从没交过什么真心的朋友，谢谢你从始至终嫌弃的都只是我的身份，而不是我这个人。
他们从医院赶到警局的时候，第一轮审讯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地下室里的那群小混混大多是有案底在身上的，并不用怎么盘问他们，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但闻向晨的伪装太深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别说了解他的去向了。
审讯中唯一的硬骨头，竟然是他们的前同事贺树聪，之前大家对他有多么的喜爱，现在就对他有多么的痛恨。
这些年他们损失的兄弟大部分都跟黑天鹅有关系，而这人竟然是黑天鹅的内应，只要想想，就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感到不值。
“从他嘴里就没打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吗？”
顾栾感觉有些吃惊，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坦白从宽这句话并不是空口无凭的。
“他知道的东西一定很多，他深知自己要是全说出来，背后的人就完蛋了，看来他很在乎背后的人。”
女人的情感总是细腻的，云暖从自身的思维出发，很容易，就能窥探到贺树聪内心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办？严刑逼供肯定是不行的，他在局里待了这么多年，对各种流程和规章制度都特别熟悉，我们也没办法哄骗。”
王队长是真的头疼了，这一次行动表面上看上去是大获全胜，但实际上不过是抓到了一些小喽啰，真正的大佬还没有现身呢。
顾栾把从瑟琳娜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王队长，让他派人去调查一下吕博。
“队长，马上就要进行第二轮审讯了。”
王队长匆匆忙忙的记下了吕博的名字，然后就又飞快的进了审讯室。
“我们在这里等等吧，说不定他能问出什么东西。”
云暖还不想太快离开，也许跟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有关，她下意识觉得，警察局是个特别安全的地方。
日理万机的顾大总裁最近几乎把所有的事务都丢给了父亲，云暖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公司的事，有两位父亲坐镇，婚礼的事，又由刘英代为管理，他们两个算是彻底闲了下来，只等着抓到闻向晨这一刻。
昏暗的审讯室里，一众警察坐在对面，神色无奈的盯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相信你是明白的，你难道真的想把牢底坐穿吗？”
王正刚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往常询问犯人的时候，就时常把人吓哭，今天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贺树聪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低着头，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老大，要不然先把他晾一晾，我们去执行其它任务。”
第一轮审讯，是由秦直主要负责的。
老大都没有办法的事，他肯定也不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气焰已经快要冲破脑门了，再不做点什么，他怕自己被气炸。
“你去查一下叫吕博的人，之前长期混迹在六安巷周围。”
提到吕博，贺树聪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被一直密切关注他的王正刚瞬间捕捉到了。
再秦直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又突然把人给叫住了：“你先去看看这个吕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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