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简陋,李鹤年只能简单帮洛落擦拭伤口,简单包扎,再换上见干净的衣服。
“要不我去跟程大人求情,说你受了重刑,不能再折腾,就先别上堂了。”
李鹤年看着洛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多少有些心疼。
洛落对她挤出一丝微笑。
“让鹤娘担心了。我自己是大夫,我自己清楚,这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但是秦页狡猾,当年姐姐心慈,念他那时刚刚丧母,便给了他些银子让他滚蛋。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今日有程大人审案,孙画屏检举,霍小扇作证,我一定要将王铁匠的死说个明白。他不认罪伏法,我便不安心。”
洛落说的这番话确有道理,李鹤年只能点头。
“那你不要硬撑着,若是不行了,只管装晕也好,装病也罢咱休息咱的便是。”
“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马车慢悠悠的在府衙门前停下,程砚翻身下马,看了眼门口躬身迎接的何泌昌一言未发,径直走了进去。
衙役将秦页、孙画屏与霍小扇等人押解入内,洛落由李鹤年扶着紧随其后。
升堂鼓响起,深秋冷风正胜,也挡不住鄢陵百姓看热闹的心思。
阿墨与蒋闻礼挤过重重人群,便看到李鹤年与祝辛站在最前排,徐半仙不知何时也凑了上来。
大堂之上。
“当”一声惊堂木,将何泌昌惊的双肩一个瑟缩。
“程程大人”
何泌昌颤颤的站在堂下,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搭话。
程砚端坐与公堂之上,背后清正廉明四个字下,麒麟镇海的壁挂威严无比。
“何大人,此案既有贪腐之事,枉法之事,又有杀人刑狱之事,你还是坐上来同我一起审吧。”
一案双审,确是大楚律的规定,何泌昌赶忙提溜起官袍小跑两步,在衙役摆好的侧席上坐下。
“此事由王铁匠之死而起,还是何大人你先来审理吧。”
“是,是,那下官便来问了。”
“这犯人洛氏,王铁匠之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洛落在堂下跪的端正,虽是换过了衣衫包扎了伤口,可身上那渗出的一道道浅红色,无不在诉说着她之前的遭遇。
“王铁匠的死与我无关。”
“你有何证据。”
“我自忖开医馆以来,无时不刻不小心谨慎,医者人命所系,不敢轻慢。王铁匠的死,并非死于我的诊治。”
“那他是因何而死。”
“中毒。”
“中毒?所中何毒,何人所下?”
何泌昌一惊,当时仵作检验所有中毒的猜想,但是霍要以死者为大,拒绝刨尸,便没有验出到底是不是中毒。
“乌翘菇,乌翘菇本有活血之效,但是药性太过强烈,所以医者很少使用。若死者之前服用了乌翘菇,只会脉搏加快并不会有其他异状。但是银针刺穴会催发这血中之毒,片刻便能七窍流血而亡。我怀疑那毒是被下在王铁匠那日早上喝的汤药里。”
“来人,去将之前搜出的药渣取来,送给仵作检验。”
何泌昌听完立刻吩咐道。
“还有,一封信,来的路上,我的朋友说他偶然在霍娘子处发现的一份信。”
那一盒子信,里面满满都是霍小扇与孙画屏的感情,李鹤年与祝辛商量许久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容与世间,能替她们藏一藏,便藏一藏,只将其中与王彪之死有关的那一封交给了洛落。
“这信里写的便是秦夫人如何教唆霍娘子用乌翘菇杀人。”
洛落将信件交于衙役呈于堂上。
“若是大人还不信,可以去开馆验尸,尸体虽会有所腐化,但是乌翘菇的毒会附着与骨,成青黑之色。”
何泌昌仔细读过信件,便向孙画屏求证,“秦孙氏,这信可是你写的。”
孙画屏看了衙役举在她面前的信封,淡淡点头。
“是。确实是我写的。”
“你为何要撺掇霍娘子杀夫?”
“他该死!”
孙画屏薄唇微启,掷出的话语却又千金之力。
“这男人当初娶小扇便是心怀歹意,后来更是对小扇动辄打骂,小扇怀了孩子,这个孩子不能有一个做铁匠的父亲,所以我便教给了她这本应万无一失的杀人之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洛落看着跪在一旁双手紧握的霍小扇与孙画屏,悠悠的发出一声叹。
上头的何泌昌却是听的一头雾水,这孩子不是王铁匠的孩子吗?为何这孩子不能有个做铁匠的爹?
“这孩子的爹便是王铁匠,为何这孩子的不能有个做铁匠的爹?”
“这孩子不是王铁匠的。”
霍小扇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将实情吐露出来。
她身旁的孙画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眼里尽是鼓励。
“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何泌昌虽然嘴上这么问,可目光已经与秦页低垂的头颅上停留。
“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两年前我家在京城开包子铺,寒冬腊月我救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书生遭了贼,身无分文,冻饿的受不住,晕死在路边。我便与我爹一起将他救回家。”
说到此处,霍小扇又变成了那副却懦情深的模样,深深的望向低头不语的秦页。
“书生很好,上进知礼,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他长的好,会哄人,我便信了,拿出全部的积蓄供他读书。
临近考试前一日,他与我月下赌咒发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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