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一样,以前老娘是卖笑的,笑与不笑都是哄别人开心,以后老娘是开店的,笑与不笑只为自己开心。”
李鹤年坐回正中的位子上,将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说的如同擂鼓一般,掷地有声。
“鹤娘倒是个通透人。”徐半仙捋着胡子,点头笑道。
月色之下,蛐蛐叫的欢实,夜风里没了夏日的燥意,凉风里尽是秋的气息。
周樱雪的房顶上,两个不速之客洛落与祝辛正晒着月光,看着院中的光景。
院子里,周樱雪手执马鞭对着一众新买来的小丫头已经训了一个晚上了。
“抬头、挺胸、收腹收臀。”
“啪”的一声鞭响。“做不到不许睡觉,听到没有。”
红丝在一旁咬着一只竹筷,保持微笑的样子,可她这表情却离哭相差不远了。
“啪”一声,鞭子甩在红丝身上。
“红丝,你是领班,要比她们更严格,保持好了,做个榜样。”
红丝咬着筷子,艰难吐字,“丝,小贼。”
“再站一柱香的时间,站完了,喊一遍口号,我就放你们去休息。要是谁倒了,你们所有人都要站一晚上,听到没有!”
周樱雪,对着一众小丫鬟语气严厉。
见着一众丫鬟不敢懈怠,周樱雪满意点头,随即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下,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你们要知道,以后,你们,就是乾和祥的门面,你们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是你们自己,是整个乾和祥。我对你们的严格要求,是为了让你们成为一个合格的服务员,成为行业的标杆,成为乾和祥的代言。”
周樱雪的这一段语重心长,听的房梁上的洛落是眉头紧皱。
“祝辛,原来当个丫鬟可以被说成这么有建树的事情吗?”
祝辛摇头,“典签司暗桩,为国家隐姓埋名,客死异乡都没像她这样夸自己。”
“啪”,又是一道鞭声凌空传来。
原来是周樱雪刚刚喊了停,便有个小丫鬟体力不支歪倒下去。
“拿盆水来,给我泼醒她。”
周樱雪命令道。
红丝看着她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忙不迭端过一盆井水。
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小丫鬟咳咳几声悠悠转醒。
“看来我周家是留不得你了。”
周樱雪借着月光,来回翻看自己的不甚修长的手指。
小丫鬟一个激灵,立马连连跪正,不住磕头。她差点被人牙子卖到花楼,要不是周家小姐看上她,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花楼里遭遇什么。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婢子实在是太困了,婢子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千万不要发买了婢子啊。”
周樱雪用鞭子挑起小丫鬟的下巴,“我说若一柱香之内做不好,全体受罚,你倒好,刚刚练完,便晕倒在地,你说你是不是要拆我的台。”
小丫鬟拼命摇头,她哪儿敢啊,“小姐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也不敢连累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罚你一个人,你可服气。”
周樱雪抽回鞭子,趾高气昂。
小丫鬟连忙点头,“服气,服气。婢子甘愿受罚。”
“那就罚你,背一晚上的接客守则,其余人今日就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一干丫鬟听到这句话,如聆圣音,齐齐行礼,“谢小姐。”
单薄的月光撒在院子里,浑身湿漉漉的小丫鬟一字一顿的背道,“客人来了,露齿笑,见面行礼,说您好,欢迎光临,里面请......”
那丫鬟背的声音太过催眠,洛落趴在房檐上打起大大的哈欠。
祝辛无奈摇头,笑着戳了戳她,“小姐,回去吧,人都散了。”
“这周樱雪做的这些个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一点,她比蒋闻礼病的还厉害。算了,不看了,回去再说。”
说着洛落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月色如纱,拢一双人影,也藏许多秘密。
洛落与祝辛翻回自家的小院。
甫一落地,只见李鹤年正歪在长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美人扇子。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待李鹤年开口,祝辛先拧着眉头问道。
“小辛儿,这就要赶着我走呢,别忘了,我以后可就是你的东家了,你可要对我客气点。”
祝辛憋下心中气闷,笑得客气,“不知鹤娘这么晚了,等在此处是有何贵干呢?”
眼见祝辛吃瘪,李鹤年噗嗤一声笑出来,“来来来,你们俩坐下,我是有事情要同你们俩商量。”
洛落在李鹤年身旁坐下,“何事啊?这么郑重。”
祝辛挑了桌子离李鹤年最远的一角坐下,“你说就是了,不用绕弯子。”
李鹤年手里的扇子一点,娇嗔一身,“真是个没情趣的。还是我的小落儿好。”说着就倚在了洛落身上。
“说来,还是周家的事儿,今日下午我收了你们这些被周家辞掉的人,傍晚那会儿周家就说要闭店装修,搞什么升级改造。”
“升级改造?又是周二姑娘的手笔吧,这么奇奇怪怪的说法。”
洛落眉头一挑,猜测道。
李鹤年连连点头,“可不是,周家的人说,他们小姐说要搞什么自助,要大改造,打算在八月初十再重新开业,可那一日是我早就放出消息,福满楼开业的日子。”
“你跟周家这是已经杠上了。”祝辛勾勾唇角,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李鹤年瞟了祝辛一眼,语气不善,“姑奶奶自打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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