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包庇她?”阿墨双眼通红。
陈升看着眼前的阿墨一时觉得有些陌生,“我......我没有答应她。她这爱贪小便宜,做事不磊落的性子实在是跟我合不来。我不喜欢她。”
这个回答听得阿墨仿佛三伏天里喝了碗冰镇绿豆汤,“你不喜欢她就好,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忽然被这么问,陈升愣了愣,沉吟片刻,笑了起来,“嗨,就我这样的。也没什么好挑的,只要姑娘爽快利落,性格好就成。”
“那身份门第什么的你可在乎?”阿墨想了想,把心中最担忧的事情问出口。
陈升爽朗笑笑,“我一个卖鱼的哪有什么身份可说,阿墨不要开我玩笑了。这几日的账你赶快帮我好好算算,你不在这账目都快愁死我了。”
鱼肆关门之后,阿墨垂着脑袋摸进了有方斋。
正在收摊的徐半仙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和。
“洛落啊,有没有一味药,能让人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
“那不是药,那怕是中了降头。”徐半仙随着阿墨的脚步进来,在茶桌旁坐下。
“那老神仙,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命里姻缘如何?”
徐半仙半眯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的开始数手指节。
洛落过来,替二人倒上一杯茶,“你说的药,我没有。你想算的姻缘,这糟老头也没招。”
“唉唉唉,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徐半仙立马不再掐算,睁开眼睛同洛落争辩。
“算个姻缘而已,我怎么就算不了了。”
“算的了又如何,你能让程大人认个卖鱼郎做女婿吗?”
洛落一个白眼翻送与徐半仙。
“卖鱼郎也好,膏粱子也罢。我喜欢的人,我自是看他怎么样都好,我不喜欢的他再好,我看着也不好。”
阿墨盯着眼前跳动的烛光,眼神坚毅。
洛落与徐半仙齐齐摇摇头。
春心已动,没救了。
洛落想了想,“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要不让你爹招婿如何?”
阿墨摇头,“东家是独子,不会入赘的。”
徐半仙捋一捋山羊胡,“要不来个神谕,就说你必要找个陈升这样命格的人嫁了才能保一生平安富贵。”
阿墨睼了老头一眼,“您老可觉得我爹好糊弄。”
徐半仙瞬间没了底气,“程大人,明察秋毫,眼神如炬,确实不好糊弄。”
“洛落怎么办呀,今日有鲁家阿燕,明日就会有钱家阿燕,后日就会有王家的阿燕......”阿墨摇着落落的袖子,哀嚎道。
“你别慌,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洛落拍拍阿墨的手安慰道。
“丫头,你是怎么想着出来做工的呢?”徐半仙忽然问道。
阿墨愣了愣,随口答道,“还不是因为我爹。”
“当时我爹才从大狱里被放出来,我娘为了让他在牢里少受罪,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当时也不知道是那方势力,抓了我娘严刑拷打想让我爹帮着他们做伪证。
我爹不从,他们愣生生将我娘打的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后来赵王党伏诛,我爹被封了这鄢陵太守,可我爹被罚俸半年,没有俸禄根本就没钱给我娘看病。
我便出来找了份帮闲的活计,想贴补家用。只是我娘的病太重,来了鄢陵没多久就去了。”
“我当时一脸的瘢痕,只有我东家不嫌弃,收留我,给我口饭吃。”
徐半仙摸着胡子,下了定论,“雪中送炭,最为难得。怪不得动了红鸾星。只是,难呢......”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忽然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砸下来。雨水裹挟着尘土气就往店门里吹。
“夏天这雨,真是说来就来。你们先聊着,我去收一下衣服。”
洛落匆匆跑回后院,一阵手忙脚乱,将祝辛与她的衣服从竹竿上拽下来。
一道银光将天空劈成两半,照得本来昏黑的院落一片光亮。
洛落疾步跑回房檐下,躲避随之而来的冰雹。
“这雨也是邪性,竟还下起刀子了。”洛落喃喃感叹道。
“咔嚓”又是一道亮光才屋顶上空响起。
洛落只觉得的这闪,简直要把自家屋子给劈了。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自隔壁的院子传来。
这雷没劈了自家院子,竟然将隔壁蒋家的院子给劈了。
洛落将衣服往屋子里一扔,快步走回铺子,正看见一脸焦急的蒋老伯冒雨跑进来。
“这是谁被劈了?”洛落震惊的问道。
蒋老伯一拍大腿,哭诉道,“还不是我家那小子。他刚刚在院子里帮我们收晒在外面新糊的灯笼,谁成想一道雷竟然直直朝他劈过去。洛大夫,您快去看看吧,求您千万要救救他呀。”
洛落从柜台后抄起医箱便要出门。
“大伯,别慌,我这就随你过去。”
“我也去。”徐半仙起身跟过来。“我去看看这小子为何如此倒霉。”
“我也去,我也去。”阿墨说着便要跑。
徐半仙扭头看她,“你去干嘛,看个男人?”
“你管我,我去看个热闹。”
“走最后的锁门。”徐半仙瞪她一眼叮嘱道。
穿过灯笼铺,洛落就见一个烧的黑乎乎的灯笼扔在院子中央,暴雨不断的重刷之下,灯笼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这灯笼都烧成这样了,这人怕是也烧的不轻,洛落心道。
屋子里,劈的面目全非的蒋闻礼,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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