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张屠夫跑到了一家高墙大院的门口来。
他迟疑地看了看大门牌匾上的鎏金大字,刚想转身就走,又觉得不合适,一跺脚,还是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不错的健仆,看见是满脸胡腮的张屠夫,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司马大人可在府上?劳烦小哥代为通传,我有要事通告!”
高门大院规矩多,张屠夫来过不少次,早已经轻车熟路。他不敢坏了规矩,每次拜见都让门子代为通传,要是让贵人不悦,他不敢想象后果。
听说大凡大户人家都设置有私牢,专门关押府里犯了规矩的下人。折磨人的手法有上千种,私牢不比府衙的监牢,一切生杀大权都在主家的一念之间。况且奴仆都是贵族的私有财产,完全没有自由可言,一生都得听从主家的使唤。
“进来吧!在这儿等着,主家见不见你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健仆带着大家族的傲气,说完就离开去报信。他丝毫不担心张屠夫会胡来,司马府上不是那么好进的,岗哨密布,守卫严密,无人敢闯!
张屠夫收起在外耀武扬威的性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健仆才出来回话主家有请。
这是东厢房,跨过一个侧门,花园尽头就是。张屠夫很多时候都在这里与大人物密谋,也不觉得奇怪,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进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主座上,眼神盯着张屠夫,手里抟着两颗闪闪发光的珠子。
“这么急着来找我,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男子不怒自威,话里隐隐带着魔力,气场十足,张屠夫简直不敢抬头。
“主家,我,,,今天可能惹下麻烦了!”
“嗯?”
张屠夫被男子锐利的眼神吓到满头细汗,他想到家主果断残酷的手段,心脏跳的就更加厉害。
“这件事情还要说到那个韩信,都是因为他,我才惹下这庄祸事,,,”
男子不耐烦地说道:“说重点!”
“是!是!是!”
张屠夫清了清干燥的嗓子,才继续说:“那跟着白神医的男子打伤我手下,我们原本今日是去说和的,结果那男子不等我们解释,就动武和我们打起来。本来我们人多势众不怕他,可是这男子武功实在高强,我们都不是对手,所以才,,,”
男子透过轩窗,凝望一阵,转头回来说道:“那男子,是不是就是跟着白神医回到淮阴的男子。你可看清那男子的面貌?”
“的确如此。至于面貌,整一个小白脸,笑起来有些阴邪,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张屠夫添油加醋一番,“请主家一定要为我做主,那男子欺人太甚,仗着乡民的支持,简直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中年男子,邪魅地笑了一下,才悠悠地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下个月有一批货运到泗水郡城,一定不能出错!”
张屠夫连忙称是!
有司马家的支持,张屠夫心中大定。他帮着司马家族这些年转运货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这件事情主家是一定会着手办的。混迹淮阴县城这么多年,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耻辱,张屠夫恨不得立马前去报仇雪恨。
可是那个男子武功高强,有乡民的支持,再加上白道义的能量,以他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报仇的。司马家族不一样,作为淮阴县城的老牌权贵,司马家族在淮阴县享有很大的威信,固然这些年渐渐有落寞的趋势,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家族跺跺脚,整个淮阴县城都得抖三抖。
“张三儿,你跟着我们有几年了?”
张屠夫回过神,说道:“主家,有十多年了!”
“转眼都十多年了。这些年,我自问没有亏待你,你的老母亲病重时,更是为你遍地寻求良医,,,人还得向前看!只要你用心办事,你的麻烦我自会帮你解决,你懂我的意思吗?”
“主家的恩情,张三儿生生世世都铭记在心,只要您开口,张三儿万死不辞!”
张屠夫单膝下跪说道。
“好!好!好!你权且回去等消息。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做好我交给你的事情就行,去吧,,,”
张屠夫恭敬地退出去,没有主家的命令,他是不敢再去动赵子京了。
等张屠夫出去,屏风后面闪现出一个冷酷的青年男子,腰间佩着宝剑,身材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
“司马云,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被称为司马云的中年男子似乎早就知道屏风背后有人,也不奇怪,缓缓地盘坐在席上。
“张三儿口里的那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你可认识?”
冷酷男子明白司马云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在意,也坐在对面的席上,说道:“当然,不就是那个从巨蟒里救出老妇的男子。也是师父钦点的必杀之人!”
“噢?你师父要杀他?为何?”
“不该问的不要问,只要把你的事做好就行!”
沉默一会儿。
“师父特意派我前来,你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司马云皱起眉头。上面派莫均前来司马云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涵义,这是嫌自己办事不用心,特意前来警告的。可他们不知,自从这淮阴县县尉新上任以来,在顾威的支持下,大力打击当地的豪强贵族,惩治私立监牢,欺压百姓的地痞,司马云的日子是越来越难做了。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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