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来人后愣住了,江知悔?这家伙怎么会来琅婳的屋子?“你……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他慵懒地靠在门上说道:“我跟着你来的。大晚上的也不带个丫头跟着。”
我点头,扭头要走,他却拦住了我:“你要去哪?胆子这么小还在宫里乱逛?小心宫里吃人的老婆婆来抓你。”
吃人的老婆婆?这个骗三岁孩童的把戏我听着似曾相识,大概从前从哪里听过。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推开他阻拦我的手:“你少多管闲事了。”
我很快跑开了,当务之急是找人打开琅婳的门,可千万不要出事。
黑暗中我发觉我没拿灯笼,仅仅凭着月色,才能看清前路。
跑了许久,席面上热闹的声音和灯光近了,步月守在门口,见我来了朝我小跑来。“娘娘,您鞋袜怎么不见了?”
“没事。”我扶着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快去找庭韫,叫她派人去看看。琅婳的门锁着,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叫人也没人应。快!快去!”
“慢着。”
我诧异地回头去看,是江知悔那厮。没等我开口,他便低声与我说:“你的姐妹怕是病了,叫太医去便好,叫个你们相熟的,别声张。”
我顾不了那么多,忙吩咐步月:“去去,去请温太医。”
“是。”步月应声去了,我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索幸被江知悔扶住了。他搀着我问道:“要不要叫太医?”
我知道自己是累着了也被吓着了,琅婳月份渐渐大了,又与宋纾珏住一个院子。方才去看,院子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活像一个冷宫。我朝他摆摆手,起身就要往席面上走。
我觉得自己像走在浮木上,摇晃的厉害。
庭韫也在位子上左顾右盼,见我来了起身来扶。“如何?”
“琅婳的门锁着,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叫人也没人应。我本来要叫你派人去看看的,可……”我回头看见江知悔还站在门口没进来,也是,应该避嫌的,毕竟是外男。“我已叫了太医去看,但愿没事!”
庭韫拉着我的手坐下:“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人来看看?”
“我没事,只是我觉得奇怪。琅婳怀的可是宫里头的头一个孩子,就算琅婳往日不受李敬珩宠爱,也不可能整个屋子冷清荒芜的像个冷宫吧。”我接过宫女儿递上的手炉,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是很奇怪。陛下似乎也对琅婳不怎么上心,哎呀也不能说不上心,不过和从前一样而已。”
我看着烛光下的鸡鸭鱼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住嘴侧头干呕了几下,这才好了许多。可能这回风寒比以往要重许多,这两日时而会体虚乏力,改日还是叫温太医给我瞧瞧吧。
席面上的美食我都没什么胃口去动,只喝了两口肉粥。不久,步月回来了,与我说明了情况。
琅婳没事,只是前日李敬珩下旨将琅婳降为贵人,去絮棠院子里住。“那就好,不声不响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庭韫说。
“没事就好。”我悬着的心算是下来了。李敬珩这么做我还是理解的,既全了宋纾珏和宋国相的面子,又安全地保护了琅婳。
这场席面后我再也没再见到那个江知悔。
福安宫里的日子越发无聊,琅婳在絮棠那我有风寒不好去给她过了病气。庭韫有时与我和元初一起吃茶,但我大多数时间都精神不佳睡眠不足。李敬珩也再没来过福安宫了,听庭韫说他正忙于处理与北境那边的紧张关系。
云枝大抵是见我这病也没个要转好的兆头,就自请了太医来,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太医。
那个太医瞧着得三四十岁了,五官端正,留了一小把胡子。步月一问才知道,那太医姓梁,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祖父和父亲都是太医院正的。云枝似乎与他相熟,步月打趣他俩:“娘娘,云枝姐姐和梁大人是青梅竹马呢。”
云枝闻言脸红成了柿子,羞恼地去掐步月。
那位梁太医的脸也红到了耳朵根。云枝佯怒道:“娘娘,您管管这个泼皮,嘴上没个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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